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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仰面視雲將曰:“籲……”〗
莊子最善於編造嘲笑孔子的故事,因為他覺得這位聖人極度嚴肅的宗旨,是運用他機智最方便的目標。因為如果老子是溫柔的,莊子卻不是。他是一個較為精壯的心靈。老子的教訓是心靈的柔弱,莊子的教訓則是放任心靈“遨遊於無何有之鄉”。奇怪的是雖然莊子的作品,事實上是把老子的教訓逐點闡釋,但卻沒有提及柔德,或“守其雌”。他是一個大丈夫中的大丈夫,對於“謙卑”、“柔弱”這些字眼,很難使他說得出口。因此,水對於老子是柔弱的力量,及甘居下位的美德的象徵;但對於莊子,它則是在靜止裡面的一種大力的象。老子微笑而莊子怒吼。老子是含蓄的,莊子是雄辯滔滔的。二者都憐憫人類的愚蠢,但莊子卻能運用苛刻的機智。他曾說過一個和彼脫羅尼亞的“以弗所的寡婦”相似的,談及婦人的“忠實”的故事。莊子有一次散步歸來,而他的門徒們發現他帶著憂傷的面容。在被問時他解釋說:“我剛才散步看見一個婦女俯伏在地,用扇來扇一個新墳。我問:‘你做什麼?而那是誰的墳墓?’那個寡婦回答:‘那是我丈夫的墳墓。’我再問:‘你為什麼要扇它?’‘我答應過我丈夫在他墳墓未乾之前我不再嫁。但現在下雨,而這些日子,天氣是這麼可憎。’”
但莊子並非犬儒,而只是一個熱心的宗教神秘主義者。他主要地是一個巴斯加。莊子像巴斯加一樣,對於人用他有限的智力來了解無限感到失望,但他對理性限制的清楚認識並沒有妨礙他和巴斯加升到對一個賦給全宇宙以活力的大心靈的肯定。所以讀莊子像是讀一本偉大的神秘主義的書。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萬物有成理而不說。聖人者原天地之美,而達萬物之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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