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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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正在與北天七皇商議，欲開啟諸天隕星大陣，獻祭少陽山，將琉璃盞永埋地底。

“當年天帝不要我們插手戰神之事，說一切自有因果。帝君你下這樣的命令，是不是該問問天帝的意見。”

“來不及了，戰神馬上就會開啟琉璃盞。日後若天帝問責起來，我一人承擔便是。請七位儘快開陣助我！”

見柏麟的態度如此強硬堅持，北天七皇只好答應，即刻啟程去少陽山佈陣。

偷聽到這一切的寰真，雖然知道柏麟所圖一切皆是空，她去與不去都沒太大區別。只是有些事，她想向褚璇璣問個清楚。

少陽秘境內，璇璣和無支祁密謀拿出琉璃盞，意圖打破它。被司鳳提前發現，司鳳奪走琉璃盞，請求璇璣不要開啟它。

可他因鈞天策海而時日無多，身體乏力，手中的琉璃盞竟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巨大力量吸走了。

整個少陽山風雲鉅變，雷光籠罩，猶如天神震怒。其他在少陽山的人察覺到異象，紛紛出來一探究竟。

“璇璣，你把琉璃盞拿出來做什麼？”褚磊喝住正在追琉璃盞的璇璣。

“爹爹，我要救司鳳！”璇璣還想去追琉璃盞。

昏暗的天幕突然一陣動盪，少陽山眾人極目遠眺，只能看見一尊法相金身，衣帶飄渺，面容清貴莊嚴。

“你是誰？是你奪走了琉璃盞嗎！”璇璣高聲喝問。

“你要琉璃盞意欲何為？你可忘了當初自己的誓言！你答應過我會毀了琉璃盞、滅掉魔煞星的心魂，你答應過為天下蒼生在所不惜！”

浩蕩天音傳來，可璇璣卻莫名覺得這聲音很像昊辰師兄，“你說的這些分明就是……”

“你執意要開琉璃盞，早已把我的教誨忘光！今日我來，是來治你顛覆三界、荼毒蒼生之罪！”

柏麟現身，佇立在法相金身駢起的雙指上，威嚴凜然、不可侵犯。好像這世間的風雲變幻，於他不過是隨手一指。

“昊辰！”少陽山眾人皆是大吃一驚。

“昊辰師兄，你不是已經身逝了嗎？”

“昊辰，不過是我落身人界用的凡人身份罷了。吾乃柏麟帝君。”

眾人惶恐地跪下叩拜天君。唯有璇璣一人站著：“原來你就是柏麟帝君，為什麼，為什麼騙我！”

“騙你？”

寰真突然在法相金身周圍出現，打斷了柏麟要對璇璣說的話。他深深地皺起眉：“你如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問題你好像問過很多遍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措辭？”寰真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不過是給你三分薄面罷了，區區幾個天兵能奈我何。”

“小師姐？”

少陽眾人其實已經有些麻木了，恆陽真人的三個徒弟，褚璇璣是天界戰神，昊辰是柏麟帝君，這個還能有更大的來頭嗎？

“你想阻我？”

“琉璃盞已在你的手上，我不阻你開啟諸天隕星大陣。但我有些話要問褚璇璣，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吧？”

寰真不再看柏麟，反正就算他拒絕，她也會充耳不聞的。

她低頭俯視：“褚璇璣，你為什麼執意打破琉璃盞？你可清楚知道釋放魔煞星心魂，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我只是想救司鳳！我想放出魔煞星，讓他吸走司鳳體內的鈞天策海。等救了司鳳，我再把魔煞星封印回去就是了！我是戰神，我能夠抓他一次，就能夠抓他第二次！”璇璣急急解釋道。

“不可能了！”柏麟震怒，“如今琉璃盞蠢蠢欲動，三界之中再無能封印住魔煞星的神器，非少陽山毀不可鎮壓！”

寰真斜睨了柏麟一眼，沒有戳破他的心思。繼續問璇璣：“你現在已清楚知道，不可能再將魔煞星封印，你還要打破琉璃盞救禹司鳳嗎？若三界蒼生和禹司鳳你只能選其一，你選誰？”

“我不選！”璇璣不依不饒地喊道：“我只想要司鳳活著，我有什麼錯？！”

“愛一個人愛到，寧可毀了全世界也只想要一個他，倒也不是說有這想法的人十惡不赦。只是讓你這樣的人，擁有能夠動搖三界的力量是極為危險的。”

寰真那張臉是眾人看慣的，如今只覺得分外陌生、不可捉摸。她冷冷地道：“你只是褚璇璣，不配做戰神。”

“不過你說你不選，倒是讓我有幾分欣賞。”她話鋒一轉，臉上又露出璇璣熟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