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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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就是魔煞星！褚璇璣，真的沒想到你這麼愛我，哪怕騙你千次萬次，依舊對我痴心不改。我還真有點被感動了。”

禹司鳳笑得聲音有些嘶啞了，卻在這昏暗幽深的山洞裡久久迴盪，無情刺痛著有情人的心絃。

他已決絕而去，璇璣還呆立在原地無法回神。褚磊命令騰蛇撤去結界，騰蛇雖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聽從了。

褚磊等人去追禹司鳳，卻發現楚影紅昏迷不醒，被挑斷了全身經脈。

“師父，師父！不好了！”敏行急急忙忙來報，“恆陽師叔他們……”

昊辰只覺心神不寧，不待敏行說完話便衝進秘境深處。待他看見恆陽和旭陽峰弟子全在地上躺著，頓時雙耳嗡嗡作響，竟然無法再控制軀體自如地行動。

“師兄！師兄！”褚磊慌張地抱起恆陽真人，原本頭髮灰白的恆陽已霜雪滿頭，一副油盡燈枯之相。

褚磊探了脈，大悲後大喜地喊道：“還有一口氣！請諸位快助我！”

東方島主和容谷主連忙上前，隨褚磊一同為恆陽真人輸靈力真氣。其他長老們也俱都紛紛尋找生機尚存的弟子進行施救。

昊辰終於邁開步子，尋到寰真將她抱在懷裡，不要命地輸送真氣，只恨不能以自身代之。

他的眼裡染上了些許癲狂和霧氣：“你不會死的，因為我不允許。”

“咳！咳咳咳……”喉嚨被自己吐出來的血塊堵住真是太難受了，寰真咳得整個人昏天暗地，眼淚都咳出來了。

她反手擦去嘴裡流出來的血，抬頭的瞬間，霧氣終於凝結成一滴清淚。寰真緩緩伸手，從他的臉上接走了那滴淚。

氣氛靜得可怕。

昊辰看著她手指上的淚珠，已然震驚到了極點，只聽見一個極為悲憫的聲音在說：

“你為我落淚了。”

他身體一顫。

寰真伸手去環抱他，柔順地依偎在他的肩上。昊辰無意識抓緊了寰真的脊背，不閃不避，下頜摩挲著她的額頭元神出竅。

時間都停止在這一刻，他似要脫離凡身，卻被凡俗的七情六慾綁住，越掙扎越難以脫身。

“是元朗，我們被他的地煞之氣打斷了請靈陣。”半坐在床上的寰真，向眾人告知這個訊息。

她傷勢好得最快，雖然看著氣色蒼白還很虛弱，但比起至少要躺個兩三年才能醒來的恆陽真人和其他守境弟子，已經好上太多了。

其實不必她說，褚磊也已經猜到。面對少陽如此慘狀，褚磊逼璇璣以他自己的性命發下毒誓，一定要殺了魔煞星禹司鳳、斬妖除魔。

璇璣痛苦萬分，將這毒誓發得斷斷續續，字字泣淚。

這次，寰真也沒法替她說話。禹司鳳為保璇璣直接認下魔煞星的身份，使得雙方對立的局面，根本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如今恆陽真人和其他守境弟子都昏迷不醒，看守少陽秘境、壓制琉璃盞魔焰的重任便落到昊辰一個人的肩上。

璇璣將自己關在明霞洞內，懲罰自己對禹司鳳的錯信和放縱，導致紅姑姑此生再也無法修煉，還有師父和師兄師姐們的重傷昏迷。

騰蛇則是回到天界，去幫璇璣調查魔煞星的事情。

“玲瓏。”

正站在明霞洞洞口，擔憂璇璣的玲瓏聽到聲音回頭：“昊辰師兄，璇璣她……”

“我都知道了，你先去吧。”

昊辰不徐不疾地走到璇璣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他幫我尋回六識，讓我識得真心，卻一次又一次地騙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璇璣一臉麻木地喃喃自語，可她真的萬念俱灰了嗎？為何還在流淚？

“璇璣，師兄知道你心中仍舊放不下那個禹司鳳。你如若還想要與他在一起，那麼只剩下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璇璣驀地抬頭看他。

“用你的戰神之力，毀掉琉璃盞、滅了魔煞星的心魂。魔煞星不能真正地復活，禹司鳳就永遠只會是當初的禹司鳳。”昊辰放柔了語氣，聲音如同魔魅蠱惑著人心。

璇璣愣愣地重複：“毀掉琉璃盞？”

“對，毀掉琉璃盞。璇璣，師兄會助你一臂之力。但你要從明霞洞內出來，將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態。這樣，你才能一舉完成你的心願。”

“我的心願？”璇璣現在的腦子裡一團亂，她只能抓到一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