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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箭,但他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一槍逼退文燕鳴,護在秋塞鴻身後,兩人背貼著背,談魯魚全身浴血,左眼已瞎,右手已抬不起來,手臂上有兩個小孔,流著黑血,那三箭一中右腿,一中左胸,一中鎖骨,可他此時持矛一站,就象張翼德在長坂橋邊獨退百萬曹兵一般,威風凜凜。秋塞鴻則是吐血不止,一身烏衣已變成了深紫色,小腿上血肉模糊,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著地面,一言不發。
此時,文燕鳴、周白水、回龍玉、驅蛇人還有那三十多名弓箭手已圍了上來,談魯魚怒道:“姓文的,你這狼心狗肺的王八蛋,為什麼背叛大哥?”文燕鳴似乎已穩操勝券,不急不徐地道:“這如何能怪我?我本就是納蘭谷主的人,幸得週四弟和回六弟信得過我,情願與我一起歸順飛霜谷,孫老七信我不過,拿了一張假圖想去飛霜谷做奸細,哼,可惜他那點小小的伎倆怎能瞞得過我?”
談魯魚怒道:“好,算你狠,可你不要忘記,無名寨還有一千三百鐵血男兒……”
周白水笑道:“那些人你也不用掛記了,他們早上的飯菜很香,想必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吧,如今在山上還清醒著的,都是我們的人。”回龍玉冷笑一聲,道:“還有什麼遺言,一起都說出來吧,我們沒時間和死人窮耗。”
秋塞鴻直到現在還沒有說一個字,可等回龍玉的話說完,他突然道:“還有一句話。”回龍玉變了變臉色,道:“你……你說。”秋塞鴻冷冷地道:“你們做錯了。大錯特錯。”回龍玉一怔,道:“哪裡錯了?”秋塞鴻向他身後一株大樹一指,道:“納蘭,你來。”
眾人不由得一怔,齊向那株大樹看去,但見那大樹敗葉飄飛,並沒有一個人影,就在這時,秋塞鴻與談魯魚突然前衝,他們衝向周白水。周白水為人極是機警,但也最怕死,他看到秋塞鴻那決絕的目光與談魯魚那股拼命的勢子,絕不敢獨當其鋒,連忙一個跳步躍開,二人便衝了出去。
文燕鳴臉色大變,喝了一聲:“殺了他們。”他深知這兩人若是逃走,後患無窮。此時他們一箇中了蛇毒,一個受了極重的內傷,沒有比這一次再好的機會了。周白水的誅神刺當先刺了出去,他刺向談魯魚,因為談魯魚一手執矛,威力便少了一半。他的身法比談魯魚要快得多,出手也很快,但就快要刺中時,突然談魯魚的身子猛的快了一倍,這一刺落空。
秋塞鴻一手抓住了談魯魚的腰帶,將身法展到了極限。他號稱一雁寒秋,輕身功夫已可排在江湖七大高手之內,雖然受傷極重,但這一全力飛奔,卻還是快逾閃電。
文燕鳴等人隨後緊追,半步也不肯放鬆。他們看得清楚,秋塞鴻去的方向是後山,後山落魂崖。這座崖深有百丈,下面全都是怪石,人若掉下去,定會粉身碎骨。看來秋塞鴻是暈了頭了。
幾個人一言不發,提氣飛奔,那落魂崖已經在望,突然,秋塞鴻只覺得手中的談魯魚身子正在變硬,變冷。他回頭一看,只見談魯魚也正在看著他,嘴角里,鼻子里耳朵裡都已沁出了血,他輕聲對秋塞鴻道:“大哥,我中了張毒龍的蛇毒,活不了了,你逃吧,以後好為我們幾個報仇。”秋塞鴻喝道:“少廢話。”
他只說了這三個字,又開始大口吐血,腳步也慢了下來,就是這一瞬間,周白水和文燕鳴已雙雙搶到,談魯魚大叫一聲,從秋塞鴻手中掙下地來,叫道:“大哥,記住我剛才說的。”他一手持矛,擋住後面眾人。
秋塞鴻一邊吐血,一邊流淚,血淚相和,淚一入血,竟比血更紅,更悽,更豔。他一向只流血,不流淚,男兒之淚比黃金,但他今天看著一個個手足兄弟為他而死,他問天,天無語,恨地,地無涯,血淚湧出,仇恨深埋,他心中的恨氣幾乎要衝倒泰山。
他已奔到了危崖邊上,突然一聲長嘯,抬腳將崖邊埋的一塊斷碑踢了下去,隨後他轉回頭來,看了談魯魚最後一眼。這一眼看過去時,談魯魚已經倒下了。他的蛇矛已脫手飛出,將三名弓箭手穿成了糖葫蘆。他身上最少有七處傷,胸膛上印了一掌,肋骨盡碎,那是文燕鳴的大摔碑手留下的,小腹上著了一刺,透背而出,那是周白水的誅神刺,但最致命的是眉心一個血洞,那是回龍玉的千夫指。
談魯魚也最後看了秋塞鴻一眼,見他已到了崖邊,目光中露出了幾絲光芒,他知道他的事已做完了,他們的老大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然後他就閉上了眼睛。
文燕鳴等人踏過談魯魚的屍體,直向秋塞鴻撲了過去,他們絕對想親手擷下秋塞鴻的人頭。可他們的心願都落空了,秋塞鴻看著他們,嘴邊露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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