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劍飛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部分,風雪中州,浪劍飛舟,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子裡的兩個人一聽,均是一驚,隨後都極快的在屋子中掃了一眼,那女人抓起那包袱皮,一手推開窗子,懷抱靈牌飛上了屋樑,而那蒙面人身子則鑽入了床下。
他們剛剛藏好,屋子的門就被踢開,燈火大亮,有人衝進來,可能是見到窗子大開,齊聲叫道:“兩位當家,在這裡了。”隨著叫聲,兩個人走了進來,當先一人白衣如雪,面上卻一片枯黃,彷彿一片敗葉,一對黃眼珠子全無一絲生氣,火光下看來極是詭異。他身後還有一人,生得豹頭環眼,滿面虯髯,一道傷疤從額頭直劃到嘴角,彷彿一張臉分成了兩半,也極是駭人。
這兩人一見屋子裡的情況,喝了一聲追,然後領著人從窗外追出去了。
蒙面人稍稍等了片刻,覺得外面再無人聲,現身出來,想再找那個女人,卻發現早已鴻飛冥冥,不知所終了,他眉頭一皺,彷彿對眼前的事很是疑惑,為什麼呢?
那女子在屋子中的人衝出去的一剎那,就從門口掠出,離開了客棧。她側耳聽了聽,就向自己來時的方向奔下去。她手裡還是緊緊抱著那座靈牌,彷彿這已是她的靈魂。
跑了一陣,前面現出一片密林,這女子剛奔到林子邊上,突然站住腳步,她側著臉聽了一會兒,就一言不發的坐在當地,好像一尊凝神打坐的佛像。她為什麼不走了呢?
馬上就有了答案,林子裡突然燈火通明,湧出十幾個人來,當先兩個正是方才馬隊裡的當家。只見那枯麵人冷笑一聲,說:“納蘭,想不到你中了龍神的蛇毒,卻仍能殺出重圍,逃到這裡。但到了此時,你以為還躲得過麼?”這聲音又緩又慢,彷彿真的是從死人嘴裡發出的,聽著說不出的難受。那女人並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靈牌抱在懷裡,低頭不語。一邊的虯髯大漢說道:“谷主,我看你還是認命吧,風、雲、雪、雨四神都已殞命,現在飛霜谷裡是張龍神坐鎮,你已眾叛親離,手下無一兵一卒,自己又身受重傷,我看,就用不著西門電神與我莫驚雲動手了吧。只要你自盡,我們念在你平日的功勞,定會留你全屍。”
納蘭還是一言不發,彷彿根本沒有聽到。莫驚雲稍稍停了一會兒,見沒回答,不禁冷哼一聲:“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他說完從身邊抽出兩面渾金牌,緩步上前。那電神西門亮手執裂天劍,陰陰地道:“我一早就不服你,只不過你平日仗著風雲雨雪四神,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裡,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歸了天,難道你一個又啞又瞎的殘廢還能飛上天去?你用不著去找文二哥,我們對你下手,就是他的意思。”莫驚雲接道:“不錯,現在文二哥已掃平無名寨,秋塞鴻已粉身碎骨,再拿下你的人頭,兩處山寨就是我們的。”
納蘭聽著,身子動也沒動,臉上看不到表情,只是將那靈牌抱得更緊了。
西門亮冷笑:“你就是睡覺也抱著那靈牌,花雲神也不會出來保護你了,認命吧。”他說完,手中的裂天劍閃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刺納蘭咽喉。與此同時,莫驚雲的兩柄渾金牌挾著風聲,砸向納蘭後背,他們一前一後,已將所有的退路都封死。
納蘭如何招架?她無法招架,無可迴避,她就像一隻小鳥被捲進了狂風之中,眼看就要被撕成粉碎。
但她還有一座靈牌,一座從不放手的靈牌。啪的一聲,靈牌碎了,被渾金牌擊碎的,與此同時,納蘭伸出一隻手,將劍尖夾住。那是一隻奇怪的手,根本就不像一個成熟女人身上的一部分。那竟是一隻嬰兒般的手掌。
可就是這隻細嫩柔弱的手,竟如同一把鋼鉗,如果那把劍不是裂天劍的話,早就折為兩段了。西門亮與莫驚雲的臉都有點變色,但卻並不十分驚慌,因為至少他們方才的一擊也毀了她的靈牌。
兩個人抽身退後,他們與納蘭交了一招,便不想再冒險,西門亮一招手,身後那十幾個人衝上前,將火把插在樹枝間,手中都執著一個光亮亮的箭匣,那是十二連環弩,江湖上僅次於暴雨梨花釘的暗器,他們已準備把納蘭打成刺蝟。
納蘭不驚、不亂、不聞、不問,她的靈牌已碎,但那本就是她的目的,就如同一把本來有鞘的劍,現在鞘已毀,而劍卻顯露出來。
她的“劍”不是劍,是一把琴,七絃琴,納蘭橫琴在膝,低眉垂首,全不見面前的如狼牙般的毒弩,她伸出那雙嬰兒般的細嫩手臂,調絃試音,奏出了一曲天人共醉的仙樂。
這一段如夢如幻的樂曲,飛起在殺場之中,每一絲音響都如同蜂刺一般,鑽進每個人的耳朵,那十幾個弩手正要發弩,突然間身子都猛地一震,臉上露出極痛苦的表情,彷彿周身上下有千萬只毒蜂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