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劍飛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部分,風雪中州,浪劍飛舟,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居然能看得這樣淡然,還為自己能夠照顧這個“奪妻之人”而感覺到快樂,秋塞鴻覺得面前站立的男人如果不是一個白痴,那絕對就是一個聖人。
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慾望,真想現在就看一看這個男人的樣子。
但是他並沒有說出口,多年的江湖歷練使得他有了一種習慣,從不把自己的想法輕易說出來。但他卻從這個男人口中知道了不少關於納蘭的事情。
納蘭一生下來就是個怪胎,沒有眼睛不會說話的怪胎,但她並沒有自暴自棄,而是爭強好勝,要做一番正常人都做不到的大事情。所以十幾歲時就離家出走,不要任何人照顧,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會有飛霜谷那一片基業,但人生無常,祝福無定,千辛萬苦才得到手的東西,竟在一夜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不是納蘭有一顆堅強無比的心,早就失去了生的意願。
這一點,他們竟是如此相像。
過後的四天裡,秋塞鴻就一直躺在床上,他並沒有恨納蘭,他想要納蘭安心的還完這幾天欠他的人情債。
果然,到了第五天,等到他吃喝完畢,男人坐到他床頭,摸索著為他把眼皮上的線拆了。秋塞鴻終於見到了第一絲光線。
他並沒有馬上睜開眼睛,而是習慣了好一陣後,才抬起眼皮。
屋子裡並沒有人,那男人在拆完線後,離開了屋子。
幾天的療養後,秋塞鴻覺得身體裡的傷好了很多,他走下床來,拉開門,走出去。
門外已是深秋,葉子不斷從樹上飄落,象徵著一種凋零肅殺的意味,而秋塞鴻就像是一隻單飛的大雁,失群失地,更失去了方向。可他知道並不只有他一個人是這種境遇。
納蘭呢?今天怎麼沒有聽到她的琴聲?這幾天來,一直是那種平和舒緩的琴聲伴著他,秋塞鴻幾乎要習慣了這種生活,但現在她卻不見了。
門外有個人正在坐著看天,天邊一隻孤雁飛過,其聲哀切,秋塞鴻緩步走到他身後,也看著那隻大雁,突然嘆息一聲,道:“孤雁失群,命只怕不長了。”
這句話他曾經說過,現在不知怎麼又突然說了出來,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令他想像不到。
這次並沒有暗殺,那個坐著看天的人突然一笑,說:“就算它死掉了,也沒有關係,因為它畢竟是死在了故土,我想它在掉下來的那一刻,心裡也不會有多少悲傷吧,至少它比那些千里奔波為求活命的同伴,要幸運多了。”
秋塞鴻聽得心裡一驚,這種吃驚有兩個原因,一是這種非常樂觀的心態是他從沒有過的,另外一種吃驚是來源於說話的人本身,這正是那個照顧他五天的男人。
他為什麼不站起來說話?莫非他站不起來,也是個殘廢?
秋塞鴻連忙轉到他的前面,仔細一看時,這種吃驚的感覺又增加了幾倍,他看到那個人並沒有坐著,而是一直站著,他的身高只到常人坐著時的高度。
這個人竟是一個侏儒。身長不及三尺的侏儒。
秋塞鴻無語半晌,最後才輕咳幾聲,拱手道:“多蒙恩顧,在下不勝感激,還望恩人將大名見告。山高水長,相見有期,秋某日後定當補報。”
那個男人皺了皺眉頭,說:“你這番話咬文嚼字的,我聽不大懂。”秋塞鴻只得道:“敢問高姓大名?”侏儒笑了笑,說:“名字很重要麼?為什麼人們一定要記住某個人的名字呢?就算記住了,也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忘記,就算忘不掉,也不敢保證以後還見不見得到本人,就算見到了本人,也不敢保證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所以不必這麼麻煩吧。”
秋塞鴻被這一番話說得怔在當地,他自負口才不錯,但此時卻不知如何開口。
過了片刻,秋塞鴻才道:“納蘭呢?”侏儒道:“走了。”說到這裡,他抬起頭盯著秋塞鴻,說:“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她可是個非常好的女人哩。”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閃出的竟是一片至誠之色,好像在為一個朋友著想的樣子。秋塞鴻忙咳了幾聲,道:“你可能誤會了,我並不是納蘭的……那個……情人……”侏儒並不吃驚,道:“我知道,你不但不是她的情人,還是……她的仇人。”
秋塞鴻吃了一驚,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侏儒道:“就是今天,給你拆線的時候,我發現你的眼睛並沒有任何毛病,她這樣做自有她的目的,但她從不對自己喜歡的人有一點點冒犯,所以你不可能是她的情人。”秋塞鴻負手對天,道:“不錯,我們本就是冤家對頭,直到現在還沒分出勝負。也許會一直鬥下去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