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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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宇子嗎?”
“……”
“宇子,我家大虎啥時候回家呀?他是個好孩子,他進局子前還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幾天就出來了,回來跟我過年。”
老太太的臉上滿是憧憬。
“人家說他回不來了,哪能呢?大虎是個好孩子,這都三年了,他咋沒個音信呢?宇子,能帶個話兒給那孩子不?他咋還不回來呢……媽想他呀……”
老太太在涼夜的秋風中,一直在說。
房宇一直站在她的面前,沉默地聽。
楊磊走了。
那晚,他放過了房宇。
楊磊看房宇有點人味兒,不想當著那老太太的面動手。
他始終沒忘要找房宇報仇,但沒幾天後,他就在大街上撞見了房宇。
不僅他撞見了房宇,很多市民都撞見了,或者說很多市民都在圍觀房宇。
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房宇正在打人。
整個過程很快,楊磊目睹了全過程。
房宇打的人叫棍子,是西城有名的混子。棍子當時正在街上和幾個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地走路,楊磊看見房宇的時候,房宇正一聲不吭地向棍子迎面走過去。
經過一家雜貨鋪的時候,房宇拎起了櫃檯上老闆放著的一個菸灰缸。
“老闆,借一下。”房宇說得很客氣。
沒等老闆回過神來,房宇已經走過去了。
多年混黑社會的本能讓棍子直覺地感覺到急速靠近的危險,他一抬頭,看見了房宇的臉。
據事後棍子描述,當時他並不知道房宇是不是找他,找他幹什麼,他只是看了一眼房宇的臉,就本能地想逃跑。
這是動物性的對危險預警的本能。
所以棍子當即轉身就跑。
棍子跑了兩步,後領就被人抓住。
房宇抓著菸灰缸向棍子的後腦和脖子連線處就是一記重擊,接著抬腳向棍子的腳腕狠狠一踹,棍子當即倒地。
棍子倒地後,房宇上前一腳踩住他的肩膀,彎腰“啪啪”兩下,把棍子的兩條胳膊關節都扭脫了。棍子癱軟在地,當即喪失還手能力!
旁觀的人都驚呆了。棍子那幾個狐朋狗友都看傻了,沒有一個人敢過來。
“認識我是誰嗎?”房宇問棍子。
“房……房宇。”棍子講話都不利索了。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不知道。”棍子說的是實話。
“昨天晚上你打了誰,記得嗎?”
棍子想起了一個街邊上賣瓜子的乾癟老太。他昨天喝酒出來,那老太顫顫巍巍地纏著問他要不要買瓜子,正在酒精上頭的棍子不耐煩了,一腳踢過去,將老太踢倒在路邊,他還嫌不解恨,又甩了老太幾巴掌,看到老太滿嘴是血吐出幾顆牙才解氣,揚長而去。
酒醒以後棍子也後悔做得不地道,但是他再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替這個老太出頭。
那個人還是房宇!
房宇蹲了下來,捏住棍子的下巴,舉起了手上的菸灰缸。
“今天我要你的牙。你再動那老太,我要你的命。”
房宇說完,舉起菸灰缸,一顆一顆地敲掉了棍子的牙。
當時看到那場面的人,都覺得非常恐怖。
棍子滿嘴是血,下巴已經被房宇的菸灰缸打折了,鬆垮垮地垂著,好像一團爛棉花。
到醫院後檢查,棍子被打掉了六顆牙,鼻骨、下巴打斷。
房宇打完後,站起身,留下一幫被這個兇殘場面驚得目瞪口呆的圍觀群眾。
房宇用手擦乾淨了菸灰缸上的血跡,平靜地走向雜貨鋪。
“老闆,謝謝啊。”房宇把菸灰缸放在櫃檯上,對老闆笑了笑。
“……”老闆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房宇走了。人群躲得老遠,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太不像話了!”房宇走遠後,心有餘悸的群眾義憤填膺。“在大街上就敢這麼囂張!”
“還有王法嗎?!”
“看著挺好一小青年,下手咋這麼狠呢?”
“兇殘成性!這些人都該槍斃!”
……
人群散去了。
楊磊站在原地沒動。
後來黑社會里說起房宇這次大街上的出手,都很不解。沒聽說棍子和房宇結過什麼仇,棍子雖然也是個狠角色,但他絕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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