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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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千愁拋下這兩句話,人已上了馬背。
這兒總共有四匹馬,言氏兄弟上了另外兩匹,三騎放蹄而去,冷月下,孤清清的只剩下一匹馬和坍倒了的松樹、毀壞了的蓬車,那馬吊了吊前蹄,發出一聲寂寞的嘶鳴。
冷月下。
斷松旁。
大地無聲。
那人仍在陰影下。
本來人處於暗影籠罩之下,輪廓難免會模糊起來,但那人的形象卻更鮮明的標立在那兒。
高風亮舒了一口氣,臉色一陣青白,搖搖欲跌,丁裳衣急忙扶住。
暗影裡的人道:“你剛才跟魯問張搏鬥時,已受了外傷,傷得不輕;搏戰言有義時,再傷元氣,而砍聶千愁三刀,是聚平生之力,發而無功,就傷得更重了。”
高風亮笑笑道:“不要緊,我運氣調息一下便沒事;”他指指唐肯,道:“他傷比我更多——”
唐肯立即道:“局主,我壯得像頭牛,捱得幾下子算得了什麼?”
丁裳衣抿嘴微笑:“那有人說自己像頭牛的!”
高風亮也欣賞地道:“他像頭豹子。”
唐肯道:“笨豹!”他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連暗影中的人也有笑。
這人似乎不像他的殺氣一般冷酷無情,也不像他的身份一般神秘玄詭。
唐肯突然問了一句:“袁飛呢?”
原來他還是惦記著丟下他們先行逃離的袁飛。
暗影中的人微微一嘆,道:“給聶千愁殺了。”
唐肯居然很不悅的問了回去:“你既知道聶千愁要殺袁飛,為何不出手阻止呢?”
高風亮截道:“唐兄弟,蕊諞沒猜錯,那時候,這位大俠正把追騎打發掉,而且要運這明月鏡來鎖住聶千愁,只怕他也沒法子兩頭兼顧。”
唐肯愣了愣,道:“對不起、我以為你見死不救;”他頓了頓又道,“其實我是很感謝你的救命大恩的,但我又不敢問你貴姓大名。”他自從在菊紅院拼鬥時很不適宜的去問了高風亮的名號以後,便警惕了起來。
了裳衣忽然道:“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她很肯定地道:“我知道你是誰。”
唐肯很吃驚的望向丁裳衣。
丁裳衣在月下柔得像在夜晚裡觀賞一朵靜眠的玫瑰。
“你是許吉。”
“你一定是許吉。”
丁裳衣道:“我是女孩子,而且關大哥說,我很細心,聽過一次別人說話,十年八載後一樣辨認得出來。”
她說到關飛渡時,笑得很溫柔甜蜜,幸福洋洋灑灑的溢在她臉上,正孕育一場夢碎:
“甚至只要聽過一個噴嚏、一次呵欠,我都可以分得清楚。”
暗影裡的人沉默半晌,道:“我看到別人劍上的血,就知道是傷了敵手的手還是腳、肝還是髒,連傷得重不重、會不會致命,只要見到一滴血,就可以推測出來。”他的聲音冷硬,但聲調溫暖。“看來,你比我還要有本領。”
他說著,緩緩的自陰影裡踱出來。這個人一走出來,正好月亮也自雲層裡全露了出來,大地亮了一亮。
馬嘯了一聲。
遠處有松風。
高風亮乍看,還以為是在叢莽裡走出了一隻精壯的獸,再看第二眼的時候,卻感覺到溫暖。
一種活力的、朝氣的,而又帶著堅忍的、瞭解的溫暖。
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竟有那麼多相近而不相同的個性,強烈而不侵人的氣質,高風亮的“神威鏢局”以知人善任稱著,竟都不曾見過。
唐肯卻很高興的叫了起來:“許吉,我一直都惦著你,原來你還沒有死掉哇許吉,害我白擔心。”
許吉的神態與先前那小跟班許吉全然不同,然而他還是許吉。
許吉笑道:“我知道。”他銳利的眼睛望著唐肯,神情卻出奇的溫和。“我們只不過才見過一次面,難得你有這樣的情分。”
唐肯道:“我們共過患難嘛,共過患難還不算是好朋友?”
高風亮道:“如果他不當你是好朋友,怎會兩次出手救你!”
唐肯不明白:“兩次?”
高風亮道:“一次在菊紅院門口,他以一支蠟燭截下‘巨斧書生’易映溪的追襲。”
唐肯還是不明白許吉幾時出過手,許吉道:“高局主好眼力……”說著,身子微微一顫。
丁裳衣眼尖,一瞥便看見許吉嘴邊微微溢血,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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