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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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停在報亭前，鄭可玉下了車，走上前去問：“大姐，有新出版的《女人的眼淚》嗎？”
“收攤了。”中年婦女冷冷地說。
“麻煩您一下，大姐……”
“我沒法找啦，都收起來了。”
“拜託您了大姐……”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剛收攤，不賣、不賣了。”中年婦女很不耐煩地說。
鄭可玉很不高興：“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我是顧客，我……”
中年婦女大聲地說：“顧客怎麼啦？我不願意賣，我不想賣，尤其是不想賣給你，你怎麼著？”
“哎，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怎麼了？我說話就這樣，是爹媽給的，你不想聽，到別處去，快快快，趕緊走。”
包彤走過來，拉著鄭可玉就走：“幹嗎呢你？別吵了。走吧走吧，這點事，值得嗎？”
“你不知道，是彭安萍喜歡看。”
包彤上了車：“可玉，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書？”
鄭可玉坐進車裡：“《女人的眼淚》。”
“是不是一本小說？”
“是啊，寫得不錯。”
包彤開啟提包拿出一本書遞給了鄭可玉：“給，我這有一本，你先拿去吧，看把你急的。這點小事值得嗎？”說完，開啟車門下了車。
鄭可玉一愣：“包彤，你幹什麼去？”
“你去獻媚吧，別再耽誤時間了，也不要再陪著我繞路啦。”包彤說完，隨手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7
彭安萍歪靠在沙發上，黃旭生在她面前踱來踱去，彭安萍一邊看書一邊說：“好了好了，你別再說了，不讓你送你就別送，我又不是小孩子。”
“嘿嘿，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你這個人也真是的，不管做什麼事，總是喜歡強迫人。”
黃旭生湊近彭安萍身邊：“我不是非送你，我也去機場。”
彭安萍一愣：“幹嗎？接人嗎？”
“不，我和你一樣，也要回香港。”
“為什麼？你……你這個人真是……”
黃旭生看了一眼彭安萍：“我本來想在這裡發展，可我老爸和姐夫都不支援，沒有他們做後盾，我能幹什麼？後來又一想，事業上沒成就，討個老婆回去也不錯，起碼可以證明我做了些什麼……”
彭安萍一撇嘴：“笑話，你娶老婆，是為了證明給別人看的呀。”
“起碼可以說我不是無所事事。”
“我真搞不懂，你這個人總是逆向思維。”彭安萍嘲弄地說。
黃旭生正要解釋什麼，門鈴響了，他上前開啟門，鄭可玉正站在門外，二人都感到有些尷尬。
“你好，黃老闆。”鄭可玉主動上前問好。
“■，是鄭主任，進來吧。”
鄭可玉把書遞給彭安萍：“你明天早晨上飛機，我就不送你了。喏，你不是喜歡《女人的眼淚》嗎，路上解解悶。”
“對不起，我早給安萍買過了，謝謝你的好意。”黃旭生嫉妒地說。
鄭可玉一愣：“哦，那真是不好意思……”
“你有這份心意我非常高興，謝謝你嘍。”彭安萍馬上接過小說。
“鄭主任，歡迎你到香港，我跟安萍一定會熱情接待你的。”
鄭可玉感到有些奇怪：“黃先生也回香港嗎？”
“是的。臨走前我想給鄭主任提個建議好嗎？”黃旭生故意在挑釁。
“好啊，求之不得。”
“有些話我想留給你。當今社會人際關係複雜的很，鄭主任做事應該多為自己留條後路。”黃旭生很不客氣地說。
“黃先生，你是指遠洋公司的貸款和周自成的案子嗎？”
“也是也不是。”
“你這種說法我不同意。我認為，不管是在內地，還是在香港，都決不會允許這種行為的存在，建立規範的金融秩序，需要全社會的共同努力。”
《女人淚》第八章（5）
彭安萍捂著耳朵叫喊起來：“嗨，你們幹嗎呢？真是沒意思，煩死了，你們能不能說點別的話題呀。”
8
厲仲謀正在東山寺的林間空地上練太極拳，他全神貫注，認真操練著。鄭可玉走了過來，見他凝神的樣子，悄然停步在一邊等候著。片刻之後，厲仲謀收式，轉過身來，“有事嗎？”
鄭可玉走近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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