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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親王團代表了鬼界。”齊淺凝眉,聲線驟冷,“託尼的事,鬼界選擇了見死不救。”
蘇溯水望天,雖然並不想承認,但事實應該如此。鬼界不能攙和人類的死活,這是各界互不干涉的條限,不過看老闆的樣子似乎不太能接受,也對,人類向來自詡活佛觀音、普渡眾生,即使眼下更像是泥菩薩。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約如斯。
安慰的話是多餘的,別說他家老闆不是那樣脆弱的人,就是他想安慰兩句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夜晚如期降臨,蘇溯水抱著鎖妖塔回了房,關上門,隨手仍在了窗沿上。窗沿很寬,足夠藏得一人。上面僅放了株木槿作裝飾,清新淡雅。老闆是個會過生活的人,蘇溯水這樣想著,躺在床上很容易就睡著了,許是累了困了,許是睡著了才更像個人樣。
睡夢中依稀聽見瑣瑣碎碎的聲響,莫不是睡前忘記關窗了?蘇溯水閉著眼回憶,風聲似乎不是這個節奏,也許摩擦了垂掛的帷幔,他記得房裡的布藝窗簾很厚重,底下還有壓盤的垂擺,受不了地睜開眼,他倒要瞧一瞧到底是什麼作祟。
不爽地撇過頭,“鬼啊——”尖叫著開啟門衝了出去,赤著腳,竟是連拖鞋也沒穿。同在一屋,齊淺向來睡的淺,又開著房門,才起身想看看屬下吵什麼,入懷即是軟香。“怎麼出來鞋也不穿。”沒有怪罪,卻聽懷裡人抖著嗓音說道:“快……快走!有鬼有鬼……快走!”
齊淺拍了拍屬下腦袋,“胡說什麼呢,你不就是鬼,還怕鬼不成?”
“不是,不是鬼,是……是怪物,對,房裡有怪物。”蘇溯水神色慌張,不停地蹂躪著自己的頭髮,齊淺看不過地握住了他在頭上亂揪的手,柔聲細說:“我去看看,你待著別動。”誰料蘇溯水一把拽住齊淺小臂,力氣之大,像是畢生精力都用來抓住他了。“別去。”“乖,我就去看一眼,很快回來。”蘇溯水死不放手,齊淺看到,望著他的深眸忽然收緊,手上傳來異常疼痛的力量,下一秒他就被拉到那人身後。抬眼,什麼東西!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的情景,恐懼?可怖?噁心!是的,他想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反胃的東西,斑駁的面板,雜亂的發,無遮掩地捲曲在房門口的地板上,手是正常人的手,腿是正常人的腿,獨獨那張臉!那是張正在蛻變的臉,時而人形時而狐形,整張臉交錯扭曲,嘴角彷彿是要牽起卻又被無形的手狠狠扯了下去,臉頰帶著暈紅,這不是真實的羞怯,一絲一絲的,更像是表皮下的細胞組織受到了創傷滲出的血色,如茫在刺。偏偏望過來的眼睛那麼空洞,只有一抹單色的黑,沒有眼白,不會轉動,它就是長在那個位置讓你知道它該是眼睛,而不是長了個眼睛的樣子。
蘇溯水起身看到的就是這麼個玩意兒,房裡關著燈,月光打在窗沿上,就只是打在窗沿上,沒有影子。肌膚隱約可見多處灼傷,應該被法術禁錮的關係,觸目驚心。
當時它正在吞噬唯一一株木槿花,從瓣到葉,沿著經絡,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細嚼慢嚥。
蘇溯水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那盆花,它的腹中就該是自己的皮肉?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因為它沒有給他時間和機會。
頃刻間那怪物抬起了身,直撲而來!
07 最新更新:2012…07…10 14:46:47
蘇溯水從來沒有想過,區區一個人界大使還要面對怪物挑釁,他是死了,但也怕再死一次。
眼見利爪就要劃破臉面,齊淺想也不想從後樓過蘇溯水,用力拉向自己,忽如其來的衝擊將兩人摔倒在地,這才堪堪避過了致命的一擊。還沒等兩人喘上一口氣,撲空的怒火燒紅了怪物空洞的眸子,就像往煤炭洞裡扔了枚炸藥包,壓抑充斥了整間屋子。
耳邊開始嗡嗡作響,是怪物步步逼近的踩踏,一下一下,咚咚地響,那動靜根本不像用雙腳踩出來的分貝,明明近在咫尺,卻有著戰場上開炸的如虹氣勢。左腳,右手,它走的不按牌理,半未褪去動物的本性驅使四肢習慣性地粘連著地板,僅僅一條客廳過道,走了好似一個世紀。不,根本只是一瞬間!不敢眨眼,可它還是再一次來到了眼前!
退無可退,後背抵著壁櫥門,就連門把手的花紋咯著腰,此時都已經算不得大事了。緊握的手心裡滿是冷汗,蘇溯水嚥了咽口水,臉色蒼白地盯著前方,即使那東西讓他無比反胃。
齊淺也不好受。他離那東西更近,甚至可以感受到越來越清晰地呼氣聲,是那種腥熱的、帶有一點點酸臭的氣息,看來剛剛那株木槿並沒有清新口氣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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