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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掩飾光禿禿的自己,季節嬗變讓我和許多別的動物們產生不好的聯想。

林小蕾在我租的房子裡一住就是一個月,我的七十二泉計劃不得不告一段落。這中間,派出所的片警來過一次,說是有群眾反映我長期和一年輕女子同居,他來調查一下我們是不是外來民工,有沒有辦暫住證。我讓他看一下我們的身份證,戶口都在畢業後去的那個機關。林小蕾說我們已經訂婚了,年底就結。我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林小蕾一眼。

片警看看我屋子裡的電腦和各種家用電器,問我:你的單位不錯啊,工資不低吧?

是不錯,可我最近下崗了,幸好她工作還可以,外企白領。

片警點點頭:唉,像你這樣的下崗職工也該想想辦法,自謀生路啊,光吃軟飯也不行。

我說:可不,我正準備在小區裡開個影碟店,租影碟,也算為街道的業餘文化生活做點貢獻。

我把床下的紙箱子拉出來給片警看:這不,先進了這麼一批。

是正版還是盜版?現在查挺嚴的。

我這都是正版……正版,你看,包裝多精美。

不錯不錯,你開這店我支援。你這怎麼都是外國的,還得多進點港臺的,外國的聽不懂,字幕看著太費眼,不過,大片的話還行。

是是。

我走了,你什麼時候開店打個招呼,對了,可不準有黃色光碟!

當然當然。

臨走的時候,片警臉上糨糊般刷出的一臉嚴肅發生了變化,綻出一絲狡黠的微笑來:你們小兩口可要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林小蕾關上門,衝我笑開了花。

我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我討厭警察,討厭他們筆挺的警服,他們彷彿是用自己的存在證明著這個世界的不安全,並且有不少警察只有讓這種不安全更加猖獗的本事。我因為沒有違過法犯過罪,和警察打的交道很少,每次看到他們都覺得自己天下太平的美夢再次破碎。

林小蕾笑著說: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你聽清了嗎?

哪句話?

他讓咱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哈哈,小兩口。

警察的話都可以反著聽。

敲門聲又響起來,我把食指豎到嘴唇前,小聲說:人家又回馬一槍。

這次的敲門聲比砸門聲還響亮驚人。

去開門,“少婦殺手”來了。

“少婦殺手”嚴衛東一進門就從我床底下翻出放影碟的箱子:有什麼新貨?

自從她來了,我就沒再進來什麼新貨。我掛著一臉壞笑看林小蕾。

我辭職這兩天,在家憋得難受,人沒事幹比累死都痛苦。嚴衛東挑了幾張亂七八糟的片子:要不49年革命就成功了,66年還得再革一回。

你的《家庭》的稿子投出去了嗎?

你不知道,沒法寫!簡直不如寫黃色小說呢。我以為咱這樣的用王朔的話講也操了多少年的文學了,操那種雜誌還不輕鬆?其實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人家那是給家庭婦女看的,你瞭解什麼是家庭婦女嗎?

我拍拍林小蕾的肩:這名婦女可能比較瞭解一點。

嚴衛東說:其實我們真的是被文學給操了,失身給一個騙子,為騙子一次次人工流產,弄得現在,喪失生育能力。

林小蕾笑著說:嚴衛東是不是從電視臺調到婦產科了?

我搖搖頭:嚴肅點,嚴肅點,我覺得我們喪失的絕不是生育的能力,而是生活的信心。

十二

晚上我們到回民小區吃羊肉串,一共五人:我、林小蕾、嚴衛東、老馬、老馬的仙女。

從老馬臉上被木炭爐映出的微微紅光可以看出,老馬的幸福正像串肉的鐵籤子那樣火熱。仙女可能在一番抉擇中被老馬鍥而不捨的花言巧語所感化,已經下了陪老馬慢慢變老的浪漫決心。他們兩個走在一起看上去像粘在一起。我和嚴衛東都表示充滿羨慕之情。

我們在大類別上都屬於雜食動物,艱苦時期的表現類似食草動物,小康時期則越來越像肉食靠攏。我非常愛吃羊肉串,尤其喜歡羊肉串加工的過程:把一個完整的生命用刀分割成細碎的小塊,每根鐵簽上串上幾塊,放到火上烤熟,每個人吃的看起來都彷彿相同,其實每根鐵簽上那幾塊肉都肯定來自不同的部位,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串羊肉串可以在部位、大小和排列順序上完全相同。人的命運和羊肉串在形式上是那麼相似,分割、串好、燒烤、等待時光來一口一口把我們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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