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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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六件,有四件也並無可疑處:一件是土匪掠劫案,但那群土匪顯然是“蹼家族”那一群人乾的,與此無關。一件案子是兩幫械鬥,是“無師門”跟“蓑衣人”兩派的仇怨,也牽不上關聯。另外兩宗,一宗是習家莊的離奇案子(這宗案已給鐵手冷血破獲),一宗是八門慘禍的案子(其實這宗案子便是“習家莊”的同一案子,詳情見拙作四大名捕之《碎夢刀》)。
另外兩件,一件是一宗“財伯”尤獨虎的鏢銀三千兩全被截劫的事,護鏢的人自然無一生還,但有人曾看到案發時正有十二騎青衣人,馬馱重物急馳離去。
鐵手和冷血看到這一則,不禁互望一眼,心裡同時想起江湖上,武林中的一個代號“十二單衣劍”!
還有一宗案件,十分古怪:兩河一帶有一個地方叫做“大蚊裡”,人家不多,但卻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那兒的蚊子會咬死人的。年來村民逐漸遠離該地,一個外地來的年輕人,經過“大蚊裡”之後。不知怎的,回去就神智不清,一口咬死了他的父親,又咬死了他的夫人,街坊生怕這人危害大家,便夥眾要把他殺掉,卻給他逃遁了,不知躲到哪裡去。
鐵手和冷血,看到這宗案子,都生起了濃厚的興趣來。大蚊裡的蚊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年輕人又究竟是怎麼口事?他躲到哪裡去了?
可是這宗案子,乍看跟郭傷熊被殺案也沒什麼關聯。
從郭傷熊未死之前一手處理十四宗案件這事看來,就可以知道郭傷熊在衙捕裡地位有多重要,同時也可以瞭解他有多忙碌,以致常常夜深不能歸……同樣也可以瞭解到衙府裡多麼缺乏人手。
要是窮侈極奢的朝廷肯多撥一些銀子來加強禮義律法的維持,也一定更為成功,鐵手和冷血不禁打從心裡有著這樣的感嘆。
“這幾宗案子,凡有可疑處,我都著人或親自查過了。”謝自居苦惱他說,顯然他是為了這件案子花了不少努力的。
兩人再把資料檔案,從頭到尾再研究了一遍。奇怪的是,兩人心頭一起浮起了一個迷惑,好像發現了一些東西,又好像是缺乏了一些東西,但兩人又分不清那究竟是什麼。
“我也研究過郭拍頭是不是在食物中被人下毒而致死的事,”謝自居補充道:“但是,郭捕頭為人的小心審慎,可謂令人震驚……”
他苦笑又道:“郭捕頭就算在俞鎮瀾俞大人家中吃酒,也一樣手指縫夾著銀針,先試過有沒有毒再吃喝。”
鐵手和冷血聽到這裡,不禁深深佩服起謝自居查案的精細:為一個已死去且無親無故的人查案子,他也一視同仁,連知府俞鎮瀾也一樣生了懷疑,可見出他辦案之精細。
鐵手也苦笑道:“也就是說,誰想毒死郭捕頭,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謝自居沉重地點頭。
冷血道:“但根據剖屍,郭捕頭的確是被毒死的,是不是?”
謝自居苦笑一下,再點頭。
冷血問:“那你有沒有驗過,究竟是什麼毒藥?”
謝自居嘆道:“我也未曾見過那麼厲害的毒藥,待進了胃部,然後才發作,一旦發作起來,胃焦肺烈,但藥物全不留點滴……我不知道是什麼毒藥。”
鐵手忽道:“會不會我們繞了一個大圈子,郭捕頭根本不是給人毒死的呢?”
謝自居瞠目道:“如果不是毒藥給郭捕頭吞下,又為何他身上無其他傷痕的呢?”
鐵手道:“這才難說,譬方說,對方拿醮有劇毒的針,刺入一些不顯眼的地方,如手指甲之內,或眼皮內,口腔內便可以將毒輸入體內。”
謝自居即道:“如果毒針是刺人體內,郭捕頭不會身上並無其他部位中毒而只是食道由喉至胃焦爛的。”
鐵手道:“如果對方是把針刺入他的喉管裡……極微小的一個針孔,只要不注意,是很難發現到的。”
謝自居很肯定地道:“我已親自驗屍三次,連個針孔都沒有。”
冷血忽道:“郭捕頭以前有沒有受傷過?”
謝自居呆了一呆,道:“一個這麼有名的捕頭,不可能沒受過傷。”
冷血道:“這就是了,他雖沒有新的傷口,但有沒有舊傷?”
謝自居道:“有。”
冷血道:“如果他舊傷結了血塊,而針頭只要自舊傷再刺了進去,是不會被發現的,假使這傷處又剛好在食道喉管胃囊或唇舌之間的話……”
謝自居立時跳了起來,大聲吩咐下去:“快,叫仵作來,我們還要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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