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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從此只道神功有成,卻不知道那一點慧明,將從此被困在幾世前的笑容中。
他從溪水中坐起,緩緩浮出水面。花千絕站在溪邊正俯身看他,少年恰好破水而出,粉紅的花瓣順著漆黑散落的頭髮滑落粘連,而他毫無覺察的爬上岸,看到身旁橫無際涯的花海,心中空空一片。
花千絕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伸手理著少年的頭髮,低聲問他:“在想什麼?”
少年心中沒有半點回答的慾望,掙扎了很久,才迫使自己集中意志回道:“如果有人年年月月站在同一個地方等你,不記得等了多少年,日夜翹首而待,你……會有一絲動容嗎?……”
男子愕然笑道:“為什麼會這樣想?”
少年呆呆看他,一個字都說不出。
──它在那裡等待他再來,年年開花,無論它開敗了多少次,無論他錯過了多少次花期。
男子默然看他,看著他空濛迷惘的表情,突然勃然大怒,拎著他的領子強迫他站起來,然後一掌攻向少年。花記年心中無知無覺,身體卻自動向旁滑開,如同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萬事皆自然而為。花千絕強收怒容,沈默良久,才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意,笑著問他:“你看,你此刻功力大進,你不開心麼,你不快活麼?”
少年眼中一片空曠,無神的抬頭看向男子。
──你不開心麼,你不快活嗎?
花海迷醉,得見魔顏,皆有大歡喜。
這是怎樣肝腸寸斷的酷刑,又是怎樣甘之如飴的極樂。
就這樣朝夕相處了一月,兩人越是同起同眠,越是相對無言,除了練功便再沒有交流。
那場專門為武林新秀展露拳腳的大會如約召開,花記年一人一馬渾渾噩噩的獨自上路,餓吃乾糧,渴飲雨水,每到一處分舵便被強迫洗漱一次,面頰消瘦卻不曾稍減姿儀。
少年手上拿著請帖,一路暢通無阻的騎馬進了宣州皇城。各派人士落腳的地方是宣州最大的英雄樓,主樓深的如同天井一般,最下是舞女縱樂的圓形看臺,往上約有五六層樓,每層按天干佈置十二間客房,各客房門前連線的是觀賞用的包間,包間直對著歌舞臺。觀看歌舞時,可以舉杯而觀;飲酒行樂時,可以放下竹簾,歇息時,更可直接從包間中進入客房,關上房門,放心休憩。
但這段時間,此地為了迎接這場拳腳無眼的生意,大刀闊斧的加固了樓房,在每層樓的欄杆上更是掛上了數百個燈籠,開賽時燈火齊明,只為將那歌舞臺上照的如若白晝。
比試的弟子都要按照規矩在英雄樓中轉上一圈,以便熟悉環境,之後再去主持大會的各位武林泰斗下榻的宿雲閣遞交拜貼。花記年到的時候,直接掠過了第一條規矩,拜貼送上去的時候,和其餘子弟的帖子隨意的擱在一起,還未細查便為他放了行,畢竟,有幾個凡夫俗子能有他這般風姿,優雅的如灌木叢中生出一株喬木。
他走到大廳上,那麼多的世家弟子,各自綾羅綢緞。滿眼看去,多是白衣,可他一進來,大廳便靜下來了。一路車馬勞累,他的鞋襪上盡然沒有沾上半點塵埃,漆黑如墨的髮絲一絲不亂的束入玉冠之中,沒有搖扇子,沒有腰懸玉佩,甚至沒有帶佩劍……只是用那樣點漆一樣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從左到右看了一眼,便讓人人生出了驚才絕豔的慨嘆。
不衫不履,如獨樹出林,俯視風雲。
花記年微微鞠下身子,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開口:“在下浮屠堡……”
話音剛出,端坐在上座的丹霞觀觀主燕永已經動容的站起身子,幾步上前扶起他,顫聲道:“世侄,不必多言,我認得你,你與阮夫人如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從雲兄遭此噩耗,我正派如折一臂。想必這段時日你也不好過吧,不過,這一次,世侄大可讓武林重睹金刀之風采!”
花記年微微蹙眉,把手掙脫出來,淡然道:“觀主誤會了。在下從不使刀。”
他話音一落,正好門外傳來一聲長喊:“金刀阮家遺孤,阮惜羽拜貼求見各位前輩──”
燕永愕然看他,詫異道:“外面的是阮惜羽,那你是……?”
花記年不由嘲諷的笑道:“我可不是阮公子,我是浮屠堡的人。”
他話音一落,就聽到身旁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左側有人低罵了一句:“原來是浮屠堡的妖孽!”
丹霞觀觀主微微搖頭,唸了句無量壽佛,才嘆息說:“可惜可惜,小施主天賦英才,不料卻不能用於正道。”花記年朗聲笑道:“何為正,何為邪,魔有人心則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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