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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愣,心思卻靈活得緊,才入捕役沒幾月工夫,就已把這六扇門裡的陳年舊事打聽了個一清二楚,當然也包括五年前黃芩的到任。
鄧大慶偷偷瞧了眼黃芩,見他沒有任何不快,才接著道:“那年頭,我也是急憤得緊,耐不住性子,想著既然一時半會兒瞧不到真人,乾脆先弄清你的底細,於是,偷偷尋了你的資料瞧,想看你之前有啥顯赫的功績沒有。”
黃芩輕笑一聲,道:“那肯定讓你失望了。那時,我不過是個從‘捕快營’被一紙調令調出的小捕快,哪裡能有什麼功績?”
鄧大慶點頭“嘿嘿”了兩聲,又嘆了口氣,道:“是啊,功績沒見著,卻見著了總捕頭的苦處。”
周正不失時宜道:“都說‘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瞧總捕頭以前遭遇不幸,日後勢必飛黃騰達。”
殷揚也隨聲附和了幾句。
黃芩只道:“知足常樂,現在這樣也挺好。”
鄧大慶哈哈笑道:“總捕頭這話我愛聽。要飛黃騰達,只怕也要過得更辛苦吧。”
殷揚思索了一會兒,道:“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年京裡為何只派總捕頭一人來?刑部這麼做,未免太過小氣了吧。”
被他這麼一說,另二人舊時的疑惑又升騰了起來。
黃芩搖頭道:“並非刑部小氣,而是徐知州上呈奏摺的同時,京裡出了樁大案。為了這樁大案,京裡的捕快盡數出動,人手已不足用,哪還能顧得上高郵這邊。”
“什麼大案?”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黃芩卻道:“我也不清楚。當時下了封口令,聽說連錦衣衛都出動了。”
幾人一同咂舌。誰都知道錦衣衛是大明皇帝的直屬部下,連他們都出動了的大案,想來決非一般的大案。
周正嘆道:“這麼說,那時調總捕頭過來,只是為了應付我們知州大人,走走過場而已啊?”
黃芩苦笑了一下。
鄧大慶用力拍了把黃芩的肩,哈哈笑道:“誰成想,總捕頭來了之後,咱們這兒真的一天比一天安生了。難怪知州大老爺總說,你是我們高郵的‘福星’。”
黃芩微笑道:“哪裡哪裡,想是天道有常,咱們州的黴運慢慢過去了吧。”
鄧大慶道:“是啊,沒啥大案子,日子就越過越輕鬆了。”
“鄧捕頭說到點子上了。”周正有些幸災樂禍道:“只是,我們這兒越過越輕鬆,別個地方的捕快兄弟們的日子,卻仍是不好過。”
殷揚接過話茬,道:“不錯,這幾年,周邊地界的案子真是與日俱增起來了。你們知道嗎?我孃家兄弟就在臨縣當捕頭,前些日子手上居然壓了四、五樁案子沒法了結,就因為這,捱了縣太爺的板子。”
借了個空檔,黃芩出去草草漱洗了一番,才又返回班房。
見他進來,鄧大慶又上前,再三感謝他替自己值夜。
黃芩無所謂道:“我孤家寡人一個,睡哪裡不是睡?沒甚關係。”
鄧大慶道:“誰都知道夜巡辛苦,怎能沒甚關係?”
黃芩道:“其實,最近州里頗為安寧,夜巡也十分輕鬆。當我是兄弟的話,就不必謝了。”
鄧大慶點頭,將桌上的酒罈推至黃芩面前,道:“早上路過酒鋪,順道帶了酒來,談不上一個‘謝’字,不過討總捕頭歡喜罷了。”
黃芩一見了酒,便笑顏逐開起來,嘴角的兩點梨渦也若隱若現。
他這一笑,褪卻了平素的不怒而威,只剩下了親切隨和,另三人頓覺沒了壓力,輕鬆地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記得我好這一口,真是好兄弟。”黃芩拍了拍酒罈,笑道:“晚些時候,叫上兄弟們一起喝。”。
幾人正說著,班房外罵罵咧咧又進來一位。這人看上去年近六十,同樣身著捕快的灰藍長袍,只是把前襟掖在了腰帶裡。
他進得門來,也不和人打招呼,只大剌剌坐在桌前,一條左腿還搭在長凳上,一邊錘著腿,一邊連呼了幾聲“晦氣”。
“戴捕頭辛苦了。”因為他資格老,殷揚和周正向他拱了拱手。
戴能理所當然受了,沒有回禮。
“老戴,誰人得罪你了?”鄧大慶嘴裡問道,心裡卻想:戴能這老傢伙,最近是愈發的倚老賣老了。
戴能嚷嚷道:“沒人得罪,只不過人老骨頭松,禁不起折騰嘍。”
鄧大慶故意提高嗓門,拉長了聲調,道:“哪個挨千刀的敢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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