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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回:鐵掌對鬼刃涉險取微勝,金刀遇鐵笛受制於無謀
黃芩‘哈’了一聲,頓了頓,道:“我為何要理?第一,他是不是‘鐵笛諸葛’餘寬,尚不能確定。總不能因為你說他有點像,就把他擒下吧?莫非還要去查他的路引、戶籍?第二,餘寬犯下的案子,雖則令人髮指,但也只是耳聞,從未經由我手。就象我也曾聽聞‘北斗會’的‘天魁’面如藍靛,身高過丈,腰大十圍,愛剖活人心臟下酒。。。。。。”
聽言,差點被自己的吐沫嗆到,韓若壁咳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道:“這是。。。。。。這是哪個灰孫子、缺德鬼編的?!”
黃芩沒理他,繼續悠悠道:“我總不能因此就拿了你吧。第三,就算他是‘鐵笛諸葛’餘寬,也與我此趟公務沒有半點關係。我還想盡快完事,抽身回去做我的高郵捕快,不想因為他有所耽擱。”
韓若壁面色甫定,眼珠轉一轉,道:“你這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願管閒事抓人,藉口當然容易找,其實關鍵是你根本不想動手才是真的。”
黃芩搖頭,一臉無所謂道:“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說過。”
二人這邊正說話間,那邊的局勢已發生了變化。
在虯髯大漢和餘寬嘰嘰咕咕說了一陣之後,餘寬轉向孫有度,道:“‘八方風雨’姬於安確實八面威風,名頭著實不小!無奈,他老人家今日不在此處。哈哈,孫大掌櫃想僅憑‘威武行’的字號唬住咱們兄弟,未免流於幼稚。”
孫有度聽言,知道遇上了硬手。
餘寬繼續道:“適才,你說押的這趟貨裡只有布、絹。當我們是三歲的小兒,好哄騙的嗎?你們‘威武行’行走江湖多年,誰不知道孫大掌櫃和姬二掌櫃從來各自押貨,象今日這般二人同時出來的次數,這些年加起來,恐怕也沒有幾次吧。若非這趟貨異常珍貴,就再找不出更合適的理由了。”
孫有度的一張紫面上,泛起些微怒意,冷冷說道:“這麼說來,二位是存心要砸我們‘威武行’的招牌嘍?”
餘寬打了個哈哈,笑道:“哎喲!我們可沒說要砸你們的招牌,但孫大掌櫃若是硬要往身上攬,那就是沒法子的事了。”
孫有度恨恨地盯著他。
餘寬又連著冷笑了幾聲,道:“我瞧孫大掌櫃也是個明白人。明人面前不做暗事。這樣吧,今日我就給你劃下條道兒,要麼,把貨留下,你們可以全身而退,而我們也絕不傷害這裡任何一人。照理說,‘威武行’多年來積蓄頗豐,賠這麼一票貨,也不是賠不起。要是不願意,我們‘瓢把子’和區區在下便以一對一,來會一會孫大掌櫃和姬二掌櫃,彼此印證一下武功。如果我們輸了,二話不說,自然掉頭就走;若是被我們僥倖贏了一招半式,那還請留下貨來,你們仍可全身而退,也免得一旦全面交手,互有死傷,大家都沒法交代。你看如何?”
這番話與黑道規矩十分穩合,可見他在道上已混了多年。
孫有度和姬連城聽在耳中,心頭鬆動,猶豫不決地對望了一眼,一時大感難辦,不知該不該應下。
要知,無論黑道、白道,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過得雖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可心底裡還是害怕死傷的。就‘威武行’這方面而言,不管貨能否保得住,若是死了一個打手,光是喪葬撫卹的費用花銷,一趟貨白走了都不夠賠的。倘若不幸死傷掉好幾個,那不但這一年就算是白乾了,還會令旗下的打手們寒心。這種事,換了哪個打行也吃不消,自是不能天天打打殺殺。而就馬賊方面而言,沒有哪個頭領喜歡看到兄弟們不斷減員的,畢竟人數就是實力。而實力若有損失,不但意味著以後更難啃下‘硬骨頭’,而且還隨時有被其他綠林團伙吞併的危險。因是之故,一般情況下,對雙方而言,餘寬劃出的這條道,聽起來都是既合情,又合理。
可是,餘寬等人並不知道,這趟貨,‘威武行’不但丟不起這個臉,更加賠不起那麼鉅額的貨款。
馮承欽這趟貨,雖然號稱是千匹布、千匹絹,實際上卻是押了保價五千兩的暗貨,‘威武行’也因此收了五百兩的酬金。當然,暗貨的真實價值恐怕還不只五千兩。
五千兩,哪裡是說賠就能賠得出的?
前面,孫有度、姬連城正在和馬賊交涉;後面,貨車和貨物被保護在中間。
馮承欽感覺自己就象是熱鍋上的螞蟻,卻偏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坐在車內,撩開車窗簾,抻出脖子,神情緊張地向外張望著。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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