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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寧不得不佩服他的思路清晰。
吐了口血沫,黃芩又道:“眼下的結果就是,你必須想法子令我痛苦,讓我生不如死,以期在我忍受不了,寧死不活時,告訴你‘長春子’的下落;而我,只能想法子繼續忍受痛苦,才可以活下去。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忍受痛苦的極限在何處,只希望這極限來的越遲越好。”
對於即將要面臨的折磨,他看的很清楚。
錢寧發現,這會兒他的眼神裡已沒了痛苦,只剩下清醒和堅定。
清醒是為了思考;
堅定是為了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逃出去。
錢寧明白黃芩的此種做法,妙就妙在他已向自己透露了知道長春子的所在,那麼想得到這一答案,就必然不能殺他。只是,這麼做,對黃芩而言,也等於選擇了不斷被酷刑折磨,不斷體驗越來越劇烈的痛苦,不斷令身體遭受刑罰的重創。
會選擇忍受痛苦而活下去的人,多少有些狠絕。
若是對自己都能如此狠絕,對別人呢?。。。。。。
念及此處,錢寧頓時覺得,這個明明已被鎖在牆上,毫無抵抗能力,渾身鞭傷之人,卻是貨真價實的危險角色。他不禁產生了一種,即使嚴刑拷打,也未必能問出什麼的想法。
這種想法,使他少有地感到了一種挫敗。
他不喜歡挫敗。
不過,剎那間,錢寧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從而恢復了信心。
在黃芩的某處傷口上狠狠掐了一把,他滿意地聽到對方因為吃痛,而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繼而瞠目兇惡道:“給你臉不兜著!須知接下來的罪,都是你自找的。”
冷笑幾聲,他又道:“至於你一心一意非要活下去,看來是受的刑、遭的罪還不夠多。我自認不是拷問方面的能人,是以沒法子讓你盡情‘享受’。但是,你放心,我手下有很多那樣的人,你並非沒有體驗、嘗試的機會。”
黃芩連瞧都不瞧他了,低頭閉目,只管養精蓄銳。
打了個哈欠,又活動了一下由於剛才久坐而有些麻木的手腳,錢寧眯起眼,咬牙切齒道:“今日我也乏了。這樣吧,明日一早,我便把能人領來這裡,也好儘量‘滿足’黃捕頭。如此,可是稱了黃捕頭的心?”
沒有任何應答。
錢寧‘哼’了聲,拂袖而去。
待他的身影從地道口消失後,一直從旁觀看的顧鼎松邁步至黃芩面前,道:“黃捕頭,有道是剛不可久,柔不可守,你還是別再捱了,早些說出來的好。我瞧錢大人並非鐵了心要殺你。”
至於這話是真心的,還是為了瓦解黃芩的信念,只有他自己知道。
黃芩睜開眼,淡淡道:“你也想對我用刑?”
顧鼎松嘆了聲,道:“我敬重你是條錚錚漢子,不想看你被人反覆折辱,這才好心出言相勸。”
黃芩勉強道:“你若有好心,休再呱噪,容我睡上一覺才是真的。”
他實在又痛又乏,急需休息一陣,才能恢復精力忍受下一次折磨。
顧鼎松點了點頭,關上了那道鐵柵欄的牢門,落了鎖,領著那四名飛龍出去地牢,又鎖上了石板。
第二日大清
早,錢寧便急不可耐的領來了一個人。這人姓段名興,年過四旬,面目陰沉,專職拷問訊審,乃是錢寧的一名心腹。
把段興領至地道口,錢寧止步不前,道:“今日,我在茶莊喝茶,順便等你,那人何時肯服軟了,你就到正廳回報於我。切記,斷不能把人整死,否則我要的訊息便沒處尋了。”
一向喜好看人受刑的錢指揮使,竟然不願親臨現場,這使得段興很是奇怪。
他哪裡知道,錢寧是在下意識地迴避,可能再次感受到那種雖說一點也不強烈,卻無法忽視的挫敗感。
段興很有把握地回道:“大人放心,我有的是手段,晌午之前定叫他服軟。”
錢寧笑道:“對你,我很有信心,就在正廳裡靜候佳音了。”
之後,他離開石屋,去往正廳。
段興則在幾名飛龍成員的陪同下,步入地牢。
正廳裡,錢寧一直從早上坐到晌午,都沒見段興來回報。之後,有人給他準備了豐盛的午宴,他也是食之無味。飯後,他接著坐下,由顧鼎松陪著喝茶閒聊,一直喝到日落西山,茅房去了好幾趟,仍是沒見到段興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越來越感心煩意亂,他忍不住了,‘呼’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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