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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芩的眉頭忽鎖忽舒,暗自琢磨,心道:一般零星的人伢子,斷無本事屢次從別人家門口掠走人家的女兒,再跨越幾個州府賣進揚州的青樓。當然,這種事偶然發生一兩起,還可以解釋成巧合,可聽這苗人所言,此類事情已發生多起,且前後有幾年之久,被擄走的定然不在少數,是以,絕不可能是一般人伢子所為。
接著,黃芩想起之前瞧熱鬧時,曾聽一個遠道而來的嫖客說‘鶯苑經常有些不知從哪兒來的外族姑娘’。由此,他不禁進一步推測,如果不是一般零星的人伢子所為,莫非還有一個龐大的、專門從事把各個外族區域的美貌女子弄出來,輾轉賣進象‘鶯苑’這樣的青樓妓館,以牟取暴利的人口販賣組織?
倘若真有這樣的組織,其牽涉定然極廣,與各地的龍蛇也必有聯絡。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為著自身利益,找人威脅,阻止老鴇讓苗人把妹子贖回去,也是極有可能的。
要知道,那苗女被賣至‘鶯苑’,本是孤立無助,只能聽命接客,待到年紀大時,再轉手賣至別處,也就沒人知道底細來路,再無從追查了。可是,如果讓她哥哥把她贖回去,一旦回到當地,便等於是個活著的證據,極易從其口中暴露出這個組織的一些線索。而如果那對苗人兄弟妹還要報官上告的話,就更加容易扯出麻煩。別的不說,官府一旦插手,至少會給這個組織以後的行事帶來不少束縛。。。。。。
念至此處,黃芩突然發覺自己想太多了。
的確,這事無論多大,也與高郵無關,完全輪不到他一個高郵捕快來操心。只是,瞧著眼前怒目橫眉的苗人男子,想著他那已經墜樓而亡的妹子,顧念他追尋千里,結果卻弄到這般田地,黃芩心裡有股淡淡的、說不出的疼痛。
不想再問什麼了,他大聲招呼牢頭前來鎖門,就欲離開。
這時,苗人男子前行幾步,走出那片陽光,低聲問道:“你既然知道‘鶯苑’的事,可見是去過那裡的。我妹子現在怎樣?有沒有被賣到別處去?”
默然了一陣,黃芩回頭瞧他一眼,沉聲道:“她死了。聽別人說是跳樓尋死的,但我不能確定。”
他實話實說,是因為覺得這苗人男子有權知道。
瞬間,苗人男子如遭晴天霹靂,呆愣在了當場。
黃芩嘆了口氣道:“你若真為她好,就不該如此魯莽行事。”
見牢頭來了,他反身走了出去,牢頭立刻鎖上了這間囚室的小門。
就在黃芩快要步出州衙大牢時,聽見身後傳來一連串重物撞擊牆壁的悶響,之後是一聲摧肝裂膽般的嚎叫。
聲音是從苗人男子的囚室裡傳出來的。
黃芩的腳步不由停了停。
那聲嚎叫裡的憤怒、痛苦、絕望,別人也許感覺不到,他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
因為出了狀況,其他囚室裡寂寞無聊的囚犯們也跟著起鬨,有大笑的,有大叫的,有砸打囚具的,還有大聲罵孃的。。。。。。
見起了騷動,牢頭再顧不上和黃芩道一聲別,緊鎖著眉,操起棍棒,領著手下的牢役們,匆匆忙忙去處理鬧事的囚犯去了。
邁步走了出來,黃芩敞開胸腔,深深吸了口微帶水氣的新鮮空氣,抬頭望一望天上,又低頭瞧一瞧腳下。
天上是高郵的天,腳下是高郵的地。
黃芩心意已決,不打算再理這樁案子,大踏步地走開了。
這日一早,一眾捕快、衙役到衙門裡應卯,徐知州點過卯後獨獨把黃芩留下,說有事交待。
將人領入後堂,徐陵讓黃芩坐下,又叫來下人擺好茶水、糕點,才嘆道:“自你從揚州迴轉,我就一直食之無味,夜不能寐。”
黃芩瞧他眼框青黑,形容憔悴,情知不假,回道:“大人何故如此?”
徐陵道:“唉,還不是因為放心不下楊松。雖然之前聽你說,他已被個有錢有勢的土司買了去,應該不愁吃喝生計,但我連著想了幾日,還是無法釋懷。”
知他話外有音,黃芩問道:“大人因何不能釋懷?”
將剛捧起的茶杯放回桌上,徐陵道:“在書院讀書時,楊萬泉就心高氣傲、不甘人下,後來他生活困苦,家境每況愈下,可到死也不曾找我尋求幫助,足見那身錚錚硬骨至死不折。唉,這樣的他若是泉下有知,得知兒子淪落苗疆,不但寄人籬下,還要以色侍人,如何安心?怎能瞑目?這事,我不知曉倒也罷了,眼下已然知曉,卻還這般聽之任之,實在枉為他的知已、故人啊。人身在世不過百年,倘若百年後,我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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