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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子夜叩窗知是誰?
“篤篤…”敲得挺急,我嘆口氣,停下手中撥拉的算盤珠子,起身。
不是門窗關得不嚴,恰恰相反,鎖得實得緊。只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那些個選好日子夜半更三拜訪的雞鳴狗盜之流往往已替人家家的門窗決定下命運,萬一門應遲了觸著哪位大爺的黴頭一個不合喊打喊殺起來,平白讓無辜之物遭無妄之災。
反正,鐵將軍從來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窗剛拉一條縫,立被道大力蠻橫推開,一條飄忽的白影“哧溜”鑽進來,身形飄渺、翩若驚鴻,倒也不負他那個“無痕”的名兒。
可惜這傢伙說的話強硬得不象名兒那般風雅韻致:“無塵,今晚我住你這兒!”
倒輕巧,我睡哪兒?可……他認準的事兒,識趣的,最好別打改他主意的望。
眼見他甩鞋上床扯被矇頭大睡,鵲巢無端鳩佔去,我慢吞吞收拾起桌上帳薄卷做一團:“大師兄你別鬧得太出……我看雲公子純屬無心,冤枉得緊……”
“我的事要你管!”頭蒙在被裡發出的音,低低啞啞,含混不清。
笑話,如果不是惦著你遷怒起來杯子椅子被子有可能遭池魚之殃,你倆之間那些床頭吵床尾合和狗皮倒灶的事兒,請我過眼我還懶!
不過,來得正好:“大師兄,今年支的帳,你那房佔缺最多……”
被中支支吾吾“哼”幾聲,沒了動靜。
這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連師父也不入眼的大師兄的死穴。那傢伙說白了,又懶又貪,連本錢都吝嗇。大家搭夥做生意,他挖訊息我出人出財出力,最後還得五五分帳…這事擱誰身上,誰能嚥下這口氣?
念在同門一場的份兒,罷,罷,遂了他的願罷!
天底下也只有我這樣的師弟,方忍得下如此惡劣的師兄。
話又說回來,親兄弟明算帳,該他扛的事兒,我沒理由獨攬自個兒身上:“……你房裡東西怎消遣隨你,我屋裡……鬧起來最多隻能砸個茶盅、撕個枕頭什麼的,超這限兒的話,扣你月錢補缺。”
交待完畢,我熄了燈,出去。
燈油是一筆不小的支出,能省當省。
關好門回過身,便見一位站我屋簷下,欲言又止的模樣。
月下那張不進不退、不尷不尬的臉,勉勉強強稱得上清秀…那種過目即忘、除了歪瓜劣棗十人有九可以任意襲用的“清秀”。
只限於那種程度的清秀而已。
然而,是大師兄今生選定的人。
明明焦急與愧疚躍然於臉上,卻躊躇著,扯不下臉上那張皮來打聽。
我嘆氣。這位,雖被小師弟毫不客氣地封為“呆頭鵝”,依舊不失為難得的好青年,攤上我那位除了臉之外一無是處的大師兄,真真可惜。
扶危濟弱、救民於水火,此乃大俠之本色。於是我和藹地朝他打招呼:“雲兄,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呃……呃……”
“今晚月色倒也不錯……”
“嗯,嗯。”
“我們大師兄常說,風、花、雪、月乃無心谷四時盛景,雲兄來得可巧,昨個兒冬至剛過,賞月正應景兒…雲兄可是拿捏準時間子夜不寐特意前來踏雪玩月?兄臺不愧雅人也!”
“我我…”
“那……雲兄請慢慢清賞,無塵不叨擾……”
“那個、那個……”簷下影重,兼之他又揹著月光,辨識不清臉紅臉熱,只聽得囁嚅半天,我淡淡一笑:“雲兄有事,但說無妨。”
“我……那個……他,他……好麼?”
我眨眨眼:“誰?”
“就是,就是……”停頓半晌,似乎鼓足了全部勇氣,可聲音依舊細若蚊蚋,“無……無……無痕……”
“哦,雲兄是問大師兄啊?”我恍然大悟,眼前的青年拼命點頭。我輕輕嘆口氣:“不好。”
青年高大的身軀立刻微微顫抖起來,顫抖越來越烈,活象冬天裡被人無情拋落雪河的不滿月的小狗,瑟瑟縮縮,一雙汪汪的眼睛竟是無比的惹人愛憐。
“嗖嗖……”房內傳來輕響,呵呵,大師兄終忍不住,被他親密愛人和他親親師弟的體己話成功釣出來了吧?我乘機攙住呆頭鵝提高嗓門:“啊,雲兄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快快,快坐下快坐下!”
儘管如此,從我大聲嚷嚷開始直到我扶著青年在院正中石几上坐下後結束,房門依舊沒有短時間內敞開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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