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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報紙上連載的,你沒想到都完結了吧?”
司藤笑笑,沒說話。
秦放帶著瓦房一起去的書店,翻看金庸簡介才知道自己烏龍了,金庸生於1924年,1955年才開始寫首部武俠《書劍恩仇錄》,這麼推的話,司藤那時候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把書交給司藤的時候,秦放忍不住問了她,司藤說:“那時候看還珠樓主,聽說金庸接了武俠的班,看看後輩的書寫的怎麼樣。”
還珠樓主?秦放只聽過還珠格格。
司藤書拿起來,基本就不挪窩兒了,吃飯睡覺於她,都不是必須,她就坐在廊下的藤製扶椅下頭,安靜專注,翻完一頁,又是一頁,有時出神,有時又忽然嘆氣,書往邊上的石桌上一卡,沉思很久才又續讀。
秦放帶著瓦房在院子另一角看小人書,大多讓他自己看圖,偶爾也給他講個故事。時不時的,他也忍不住抬頭看司藤:一個肯斯文讀書的妖怪,總壞不到哪裡去吧?
轉念一想,老話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那麼有文化的妖怪,想必也更不好對付了。
臨睡時,司藤沒有就寢的意思,秦放帶著瓦房先睡了,迷迷糊糊間看到有個女人坐在床前,看背影像是安蔓,他伸手去拉,著手處溼漉漉的,指縫間黏黏膩膩的水草,抬頭一看,居然是陳宛,發縷一直往下滴水珠子,問他:“秦放,怎麼還不送我回去?”
秦放一驚而醒,後背冷汗浸的冰涼,倒抽氣間再也睡不著了,這才發覺淅淅瀝瀝雨打簷瓦,滴滴答答,居然下雨了。
不知道司藤睡了沒有,秦放猶豫了一下,還是披衣開門出來,門一開,裹挾著溼氣的冷風透身,激地他一個哆嗦,一時間,簷腳下掛著的風鈴叮鈴作響,脆聲不絕。
司藤還沒睡,站在廊下看著風鈴出神,石桌上放了本《連城訣》,書頁微卷,正放,想來已經看完了。
聽到秦放的腳步聲,司藤沒回頭,卻奇怪地問了句:“你喜歡風鈴嗎?”
秦放搖頭,忽然意識到她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以前挺喜歡,後來聽到一個說法,說是風鈴挺邪的,不宜擺放。”
司藤說:“有一首風鈴偈,說是,渾身似口掛虛空,不論東西南北風,一律為他說般若,叮咚叮咚叮叮咚。”
“道家偈?”
“佛家。”
“你還看佛家偈?”
“不然呢,一個妖怪,在人世討活路,多艱難。”司藤笑起來,“求道,求佛,求人度。臨死才悟了般若。”
又問秦放:“你死時聽到什麼?”
秦放回想了一下:“山裡的聲音,不知道什麼鳥在叫,安靜的時候,還能聽到高處山路上過車。”
“那你沒有真的死過。”
秦放奇怪:“那還不叫死?”
那當然不叫死,他是將死未死,陰陽邊緣,五感漸衰卻又沒有完全失去,懵懵懂懂,跌跌撞撞。
不像她,是真正死去,長眠七十七年。
死去時,感官是慢慢消失的,像是眼睜睜看瓶口倒傾卻無能為力:她記得那時,轟的一聲從高處墜下,軟綿綿以扭曲地姿勢倒在地上的一大灘血泊裡,殘存的五感捕捉到附近一個癱軟在地渾身哆嗦的男人,穿破舊打補丁的衣服,脖子上掛一條白色的汗巾,黃包車伕的打扮,上下牙關一直打架,噶噠,噶噠噠,磕頭又如搗蒜,咚,咚咚咚。
後來,那個人從角落堆著的黴堆裡抽出好大一塊布,那麼揚空一揮,巨大的黑暗兜頭罩過來,蓋住了她死不瞑目的雙眼。
被裹住、拖拽、抬抱、放進逼仄狹小的黃包車,然後車子動起來了,老舊的上鏽車軸有節律地吱呀吱呀響,間或是那個黃包車伕呼哧呼哧的喘氣聲,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到最後,聽到了鈴聲。
鈴音送殘命,據說,鈴聲是唯一能穿透陰陽兩界的聲音,她是在陽世的路上越走越遠,漸漸進了陰間的隧道了吧,那時候的鈴聲,就像今晚一樣,叮咚叮咚叮叮咚,為她說一段至死才悟的般若。
求道,求佛,求人度,生如長河,渡船千艘,唯自渡方是真渡。
***
王乾坤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包括胸透,其間被嘰嘰喳喳青春無敵的小護士們圍觀數次,有幾個還大著膽子過來問他,大意是:道士也看病的嗎?道士不應該燒個符紙,念個咒,喊一聲急急如律令什麼的,病就好了嗎?
真是太令人痛心疾首了,這個社會對道門的曲解太深了。
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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