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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放著我的七殺朱雀和儲物手鐲,還有遮羅洞天的玉牌,封疆墜子卻是化作碧綠的珠串嵌入了朱雀尾羽。
我起身走下大床,很迷惑的四處張望。腳下的地板隨著水聲微微上下顛簸,似乎身處巨大的畫舫之上。赤足走出房間,果然,身旁是滔滔流水,兩岸山峽掠過,猿聲輕啼,我身處的地方,是一艘大船的船尾。我吹著風,黑髮揚起,頭腦中莫名的混亂。最後時刻,我既然使用了秘法一個人扛了地火墳城,斷沒有存活可能。那麼……伸出手看看,依舊還是自己的手,很好,說明我不是變成了孤魂野鬼附身他人之上。
水波拍打著船舷的聲音輕柔的縈繞在空中。
寒舒逸倚弦而立,似乎在凝望滔滔江水。然而不知為何,他原本用青玉冠帶束起的黑色長髮,已經是一片雪白。帶著水氣的風輕輕拂過,拈起他銀白的髮絲,略略飛揚著。
白衣,白髮,寒舒逸身上一派冰雪氣息,蕭瑟冷凝。身上的衣衫法寶,卻顯然比來時貴重了許多。
我屏息。雖然不知為何,這畫面讓我覺得有種不忍打擾的寧靜與憂鬱,似乎能感到他周身的悲涼氣息。
突然,緋杏杏冒冒失失的跑到船尾,被門檻絆倒骨碌碌的滾了出來。她毛手毛腳的爬起身,喊道,“寒師兄,前方轉過彎去就是紅崖天書了——哎,白夜?!”
寒舒逸聞言猛的回身,雙目通紅,死死的盯住我。
我被他看的一愣。
緋杏杏提著裙子“梆梆梆梆”的再度跑回船艙,一路上大呼小叫,“白夜醒了!白夜醒了!”
身旁疾風掠過,寒舒逸將我緊緊擁在懷裡,力道之大讓我懷疑我和他是否有著血海深仇。他急急開口,聲音又沉又顫,嘶啞中夾雜著有些變音的後怕,“還好你醒了……還好……”
他的心跳如絕地綸音般在胸臆間疾響。我安慰般的拍了拍他,“沒事了,我醒了。”心中充滿了疑惑,到底我為什麼會還活著?
寒舒逸不說話,只是漸漸放鬆了手臂的力度,將我輕輕圈在懷裡,銀白色的髮絲低垂到我臉龐和肩頭上。
一陣腳步聲,大家紛紛跑了過來。我巧勁掙脫了寒舒逸的懷抱,環顧四周,欣慰的看到一個人都沒有少,甚至李閒還重塑了身體,也和大家站在一起。
但令我驚怒交加、怒火升騰的是——
帝無憂溫和的淺淺微笑,而那雙燦爛奪目的金眸,有一隻蒙上了淡淡的灰翳。而他的左臂……袖管處空空蕩蕩隨風飄揚,竟是再也不見,那曾經持劍授我求生劍術的修長手臂!
我疾步上前,拽起帝無憂的袖子,皺眉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的手,怎麼了?”
沉默了一會兒,帝無憂垂下金色眼眸,伸出右手將一縷頭髮別回了我的耳後,溫和的笑了一笑,聲音低沉,讓人聽不出其中的情緒。“沒事。”
公子千觴紅著眼圈上來抱了抱我,低聲道,“我去駕船。”便狼狽的跑回船艙向船頭而去。
洛水道,“那日,你一人扛了地火墳城,立刻兵解,元神、元嬰和身體全部消散成光點。大家都驚呆了,南宮奉受到波及卻仍然未滅,逃了元神出來。大家全都急了眼、拚了命,滅了南宮奉的元神。……你是不知道,當時寒師弟狀若瘋魔,險些入了魔呢。”
寒舒逸薄唇緊抿,冷哼一聲,銀髮蕩起。
“之後……逆鬼妖瞳的擁有者,自剜右眼便能救回一個已經破碎的靈魂,無憂兄的逆鬼妖瞳還沒有到這個境界。不過,你的單田劍似乎材質特殊,硬生生的將你的元神收束住了部分,無憂兄便動用了右眼的能力。——你先別急,不是完全的往生,所以他的眼睛只是暫時失明而已。”
洛水看了看我的表情,苦笑道,“說到這裡你便如此神情,那之後的事情,你更是聽不得了。”
“……請說下去。”我眉眼一片靜穆肅然。
“你也知道,三族中的英雄祭壇是可以復活他們族中的英雄的。我們循著來路,再度用了無憂兄的計謀,稍作休整,順勢滅掉了獸族。琳琅宗的人也真是硬氣,聽了我們的解釋、看了證據之後,二話沒說與我們聯手對付天荒門的護法。我們這邊倒是沒有折損,他們形神俱滅了一個人,一個人只剩下了元嬰。之後他們便告辭遠去了。
“我們留下了獸族和死靈族的英雄祭壇,卻沒辦法使用。精靈女王告訴我們,我們可以用精靈族的英雄祭壇來複活你。異人與遮羅洞天的原住民不同,想要用僅剩的、連自我意識都混沌著的元神來複活你,代價十分巨大。你是為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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