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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中央多架了幾盞燈,穆玉卿抹了粉勾了眉,穿上描龍繡鳳的大戲袍,扮成醉酒的貴妃,一顰一笑皆成風情。他生的纖細秀氣,這扮相不像雍容華貴的楊玉環,倒有幾分閨中小姐對月思情郎的味道。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見玉兔又早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

他在臺上亮了一個雕塑般的相,臺下沸騰了一片叫好聲。沈雲祥看到一個老頭兒坐在客棧的門檻上,衣衫襤褸,但也是個華貴的料子,滿臉寥落,雙唇微張,頭隨著穆玉卿的一舉一動微微轉動,一張臉隱在陰影裡,帶著欲說還休的迷茫。

沈雲祥心想:這老頭色迷心竅,但是有色心沒色膽,一大把年紀,就敢盯著人家看。又想:他一副魂被勾走的表情,該不會是穆玉卿騙了他的錢,又把他甩了吧。

恰巧跑堂的給隔壁桌加了一份花生米,沈雲祥閒得無聊,把跑堂的拽過來陪自己聊天,那人長得像一個不得志的小人,被沈雲祥抓來萬分侷促,話都說不溜,沈雲祥頗為無奈:“你跑什麼,我就想問你兩句話!“

這時那日賊眉鼠眼的小二走過來,將毛巾往脖子上一撘,坐在沈雲祥邊上,含著胸說:“沈爺,他那人不會說話,您有什麼要問的,我陪您嘮。”

沈雲祥興致大減,懶得挑剔,便問:“你們二爺多大了,有沒有爹孃,討媳婦了沒?”

小二搓了搓手,眼睛笑成一條縫:“沈爺,我們二爺今年整二十,爹孃都死了,十七歲那年娶了個媳婦,那女人福薄,懷著孩子就病死了,老掌櫃的到死都沒抱上大孫子。”

沈雲祥暗笑一聲,心想這小二回答得真溜道,難不成是對秦瑞亭的為人崇拜至極,每天都把他的平生拿出來叨咕一遍。正想讓他回去幹活,小二突然指著沈雲祥的酒道:“哎呦,我正想呢,掌櫃的這就果然是給沈爺您的。”

沈雲祥喝了一半,放下酒盅:“嗯?”

“沈爺,是這麼回事兒,今早王老闆拎著壺酒來串門,本來這就是留著人家自己喝的,掌櫃的就看上了,跟王老闆說:‘您看您來就來吧,這還帶著東西,多不好意思。’就把酒給接過來了,王老闆走的時候,還一愣一愣的。”

沈雲祥聽後哈哈一笑:“這小兔崽子,就會耍小聰明,幹了點好事,生怕我不知道。”

穆玉卿在上面謝了一個幕,鄰座的兩個年輕男人叫了兩句好,又多喝了幾口酒,頭抵著頭湊在一起叫嚷:“兄弟我告訴你,你可小心點,日本人最近又在到處搜人吶!”

“怎麼,又在抓人了?”

“可不是,聽說都抓了那人的好幾個同事老師了,就在天津城!問了好幾天,誰都不知道,就給放出來了。”

“真的都放出來了?”

“哎呦,聽說還是死了幾個。你說那人不是造孽嗎,辦了事拍拍屁股就跑。”

“哎,那人抓找了沒?”

“沒呢,聽說日本人順著線,追去青島了……”

沈雲祥慢慢地把小半壺酒收好,鬆了鬆領口的扣子上樓回房。一進房間,整個人馬上癱在床上。他左顧右盼,感到這個房間模糊而陌生,直到把眼睛睜得幹疼,他才將頭埋入膝蓋,只覺得渾身冰涼,心好像在一盆冰碴子裡跳動。

——他沒想任何人死,他不想連累任何一個人。

☆、第四章

沈雲祥之前在大街上偶遇了他在英國認識的大學同學,兩人久未相逢,兩眼淚汪汪,就請回家裡喝了一盅。那同學開著洋車,攜著老婆,面相清瘦,在家裡夫妻倆旁敲側擊,向他的大腦裡填塞了一堆“天下興亡、民族民權”之言論,沈雲祥酒精上竄,頭腦一熱,就答應幫同學設計一套密碼。

為此沈雲祥跟學校請了長假,本還以為這事就此完了,誰知不久日本人就查到了他們學校,他只好拾掇了幾件舊衣服,塞進估計是祖上傳下來的大皮箱,為它買了張去大連的火車票,送他上了路。然後連夜兼程來到了個偏僻的小鎮,準備躲上一躲,常聞鄉下民風淳樸,說不定還能開朵桃花。誰知半路上裝金條鈔票的小箱子被人偷了,他才落得個拿金錶抵房費的境地。

沈雲祥自然看得出那精心策劃的“偶遇”,同學一家估計也只是革命同志。他肯出手相助,也並沒抱著多高的覺悟。他還沒對這個充斥硝煙和紅丸的國家,抱有捨生忘死的決心,如果可以他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喊三聲冤枉,老天開眼,也來個六月飛雪。

沈雲祥在房間枯坐到夜裡,秦瑞亭才風塵僕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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