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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難受的氣氛。
“索格里,既然來了,就請出來吧。”有些像是對著空氣言語,呵出的熱氣蒙在玻璃之上,更加看不清窗外的景緻,即使只是隔著一成玻璃,卻像是另一個世界。
沒有問他是怎麼看穿了自己的隱身魔法,契約物件之間的很多事情,都不是道理可以解釋清楚。原本打算看一眼就走的索格里,不得不現身出來。“我以為你不想見我。”
可不是嗎?最後一次面對面時,亞岱爾還想殺了他呢。
從背後熨帖過來的溫度,即使索格里站的並不算太近,然而體溫還是透過薄薄的襯衣傳遞到亞岱爾身上。忍不住去想,他明明是惡魔,最為無血無淚的種族,為何偏偏身上卻那般溫暖呢?
只是有些錯誤不是那麼容易被原諒的,對亞岱爾來說,在那樣的時刻殺了拜恩就是其中一件。畢竟,差一點他就可以弄清當年和真相和很多事情。
大概索格里也能想象到他心裡的憤怒吧,所以來了才不現身,就這麼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之外。
指了指掉在地上的卷軸,亞岱爾語氣平淡的連譏諷都聽不出來。“所以你送這個過來?這算是什麼,恕罪嗎?”
天界的治癒卷軸,僅僅從其上聖潔的光輝就可以斷定在其中加持多少高階祝福。對於惡魔來說,它的意義不僅是珍貴的物品,畢竟是天生不懂得救治的種族,這麼一個卷軸,在很多時候甚至會成為救命的依據。天界的物品流落到魔界本就已經算是稀少的事例,可想而知,這麼一件物品在魔界會引起怎樣一番爭奪。
然而,索格里卻將之隨隨便便的拿了出來。
連對方要不要,都不能確定。
“不,魔神哪裡會恕罪?”亞岱爾咧開了嘴角,努力上翹的弧度還是無法擺出微笑的樣子。其實很久之前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在索格里的面前,他會本能的失去那些自我遮掩的能力。即使並不是全部,但也足夠令他認為自己該哭的時候哭不出,該笑的時候也笑不出來。即使心裡知道什麼樣的表情最適合當時的場合,然而卻控制不了自己。
“對於你來說,連道歉都不會,又哪裡懂得什麼恕罪。不管做了什麼,對你這位地位崇高的魔神來說,都不過是理所當然。人類,不,應該說我亞岱爾,本來就是你戲耍的物件。”
“你希望我道歉?”應該是這樣吧,在無可選擇的場合下殺了拜恩,亞岱爾不是珍惜那個惡魔的性命,而是惋惜那不能聽到的秘密。在一步之遙的時刻被打斷,還不知自己怎樣被他怨恨著。“我的確從來沒有向人道過歉,不過,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會學習。亞岱爾,對不起。”
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不能讓你知道,至少現在還不能。
欺詐的藝術篇 PART 6
近乎幼稚的語言,全然認真的眼神——
兩者在亞岱爾的聽覺和視覺裡無限疊加,甚至產生了無數重複的幻影,就連雙耳中都擂鼓般響起那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突然狂笑了起來,不是從理智判斷這樣的情景應該給予的表情是笑容,而是真的覺得好笑,萬般好笑。
好笑之餘就成了懷疑,眼前的這個惡魔,不是魔神索格里吧?
否則,怎麼可能從他嘴裡聽到帶有歉意的語言?
以手肘扶在窗臺上,幾乎支撐了全身的體重,儘管沒有太過張揚的聲音,亞岱爾還是笑的肩膀亂顫。偶爾從喉頭洩露出來的聲音,充分顯示了此刻他已經氣息不穩。
沒有從中途打斷,即使有幾次看到他身形不穩差點要跌倒時,索格里也沒有攙扶。因為實在太明白,此刻的亞岱爾寧可自己跌倒,也不希望他的近身,無論跌的多重,跌的多痛都無所謂。
索格里就這麼站在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外,看著他的笑,從剛才現身開始,他就沒有挪動過一步,直到亞岱爾再也笑不出聲。直起方才彎折的腰肢,向著這邊看來,平靜的眼眸朝這邊望來,漂亮的琥珀色中沒有多餘的感情,如同瞬息之間更換了一個人般。
不僅是他,就連索格里都是如出一轍,徹底就方才類似於爭執的交談忘卻。“你剛才去哪裡了?”只是這麼平平靜靜的問,彷彿他們之間已經熟稔到了這種地步,根本不需要多餘的遣詞造句,只要說出最簡單的問候就已經足夠。
甚至都不是契約物件的那種熟稔,而是更平常,同時,也是更加雋永的關係。
“委託。”亞岱爾的回答同樣簡單明瞭,從窗邊走回,在沙發上落座。笑了許久,大概是真的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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