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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心中暗歎了一聲,拉了林挽衣的袖子,“挽衣,走吧!”
林挽衣這才回神,跟著師傅走了出來。
松嵐院裡松色如翠,鳳鳴山人看著眼前的徒兒覺得真是心疼。
“你……忘了那位小姐吧!”
“師父!”林挽衣笑笑,笑容苦澀。
“你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吧?”
竟對那位小姐鍾情,這傻徒兒啊!
徒兒知道他們身份顯赫,必是攝政王的族人。”
“你這傻瓜!”
鳳鳴山人忍不住罵他。這徒弟平日裡事情通透,聰明得什麼跟什麼似的,怎麼一沾上“情”字就變成瞎子、籠子了呢?
“攝政蕭氏一向一脈單傳,什麼時候有旁支了?你再想想,他們到底是誰?”
林挽衣聞言一呆,怎麼……
突然想到對蕭凌天的評價,當今吟風攝政王殿下天人之姿、驚才絕豔,手握重權乃是當朝第一人,此事早已是天下皆知。
再想到剛才那位,沐浴過後換了件月白的長袍,冰蠶絲的面料上用金銀兩色錦線繡的連綿的祥雲。袖口鑲邊,襟邊繡著白梅,寬寬鬆鬆穿在身上,明明美玉一樣的男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桀驁俊美。疏狂恣意,睥睨塵囂,他若不是攝政王殿下又有哪個能是?
腦中轟然作響,如果攝政王殿下在此處,那麼戰雲城戰事一結束就因病修養、再未露過面的吟風女帝又在哪裡?
好像又看到了那纖長秀美的手指,粉白的指甲閃著淡淡的珍珠色澤,倒比指尖夾著的棋子還要溫涼純美些。
那時他好像說過,這白色清河玉棋子是不該出現在民間的。那少女平靜的用清冷的嗓音道:
“沒錯,此物乃是大內所有。”
因為承認的太過理所當然,所以他自發的認定了那是宮裡賞賜下來的,從沒有往其他地方想。誰想到、誰想到那根本就是屬於她所有的,在整個吟風國只有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的——白色。
那個少女,他知道她的名字,吟風國最尊貴的名字。他一個江湖中人,是沒有資格說出她的名字的,雖然已經知道無緣,但是一想到自己連叫她一聲、看她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心裡還是痛的宛若刀割一般。
恍惚中,聽見師父深深地嘆息,不知怎麼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滿腦子都還在想著那女子的音容笑貌。
…**…
寒冷秋夜的空中,彎如娥眉的細細月牙也被雲遮霧蓋,只能隱約透出一絲輪廓。厚厚的雲層壓住了星子的光芒,山風厲厲,懸在簷下的橘黃的宮燈在風中飄搖,倍添了深秋寒意。
夜月色安靜的靠在蕭凌天懷中。疼痛已經消失,血液的腥甜卻好像仍然留在口中,絲絲縷縷、一點一滴的深入她的五臟六腑。她靜默著,聽著窗外嗚咽的山風,明明已經夜深卻再也無法入睡。
無法探究那夢境究竟意味著什麼,或許是折射了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吧。雖然因為無法得知的原因來到了這個時空佔據了這個身體,她一直隨波逐流過著隨遇而安的日子,但是在內心的深處,越是對這個世界這裡的人產生依賴,就越恐懼有一天會如同莫名其妙般得到一樣莫名奇妙的失去。她已不再是自在的流雲無牽掛的風,不知何時被情感織就的鎖鏈牢牢的困住,鎖在那個人身邊,開始害怕離去。
但終究是別人的身體,鳩佔鵲巢的不安一直存在於心底。她一直不知道真正的夜月色到底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靈魂會被突然抽離。以前一直一廂情願的認為她已經死了,但是如果不是呢?如果有一天她要回來呢?自己有能力阻止她、戰勝她,然後永遠留在那人身邊嗎?
蕭凌天閉上眼睛假寐,心中卻一直一片清明。夜月色雖然在他身邊一動不動的待著,但是紛亂的呼吸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安。他知道她在不安什麼,但是卻無法化解,因為他自己內心的深處更加不安和恐懼。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中的這個女子成為如此重要不可替代的存在。她總是認為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過,但是她卻不知道是她為蕭凌天開啟了一扇窗,讓他看到了仇恨之外的世界。她讓他開始愛、開始珍惜、開始恐懼、開始像一個真正有感情的人,開始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期待。
“怎麼了?睡不著?”無法對她的不安視而不見,終於開了口。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以前從來沒想過,但是現在卻要好好想想了。”
“什麼事?”蕭凌天無意識的撫摸著她光裸的肩背,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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