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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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現在的你，只會在那裡哭泣自哀嗎？你這個樣子，朕那些為你死掉的人，都是白死的嗎？！”

不能哭，不要哭，特別是在對方說出這種話後，自己更不能哭，一哭就如他所說的了！可是心裡都會很難過，只要想起六哥——

傲天吃驚地看著自己龍袍一角被少年抓住，他低下頭：“請……讓我變強，變得可以自保，父皇。”都是自己的軟弱害死了這麼多人，想要贖罪，想要活著的人開心。

“等到你14歲的話，朕就——”後面沒有說出，父子倆同時想起了那個約定；傲天暗叫不好，六皇子還是沒能保住，九兒只怕要毀約！絕對不能讓他毀約，就算用強的！

靈優也想起那個約定，立刻變了臉壓低聲：“父皇，兒臣和您約好的，救六哥，您沒能辦到——”話到這裡卻是停住了，無法說下去：這樣一來他還是靠六哥，這不是玷汙了自己的六哥？！

“我會守約的……但請您一定要讓其它人幸福。”最終靈優還是跪在了地上，傲天晃了兩下，有些疲憊地揮揮手，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得到保證後的喜悅。

最後他坐回到龍椅上，聲音恢復了平常的冷漠：“朕會器重他們兩人，九兒，你也準備一下，隨時幫其它兩個兄長的忙吧！”

這是不是讓自己——從政？可能只是見習來著，但這一次，實在是廢去了月噬朝堂大半，要重振朝綱，就需要新鮮血液。可是要自己從政，月帝到底是怎麼考慮的？

“這樣，兩個月後，公主大婚……這是朕的決定，不會在毀改！朕會昭令天下，馬隨遠是朕的附馬。”靈優垂下頭：身邊一對男女，外表看上去很是相配，可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隨遠這樣，真的能幸福？

隨遠搖晃了幾下跪倒在地，小聲點點頭：“臣……謝主龍恩。”至始至終他都沒看一眼公主，只是看著靈優，看得靈優心裡發苦！

月帝點點頭，同時低吟接道：“隨遠，狄老將軍說你是唯一可以接替他位置的男子漢，不要辜負狄老將軍的厚望！先暫任龍衛統領一職吧，這個擔子對你來說，有可能會重了。”

“我說過，我會看著隨遠的！我會一直守在他身邊的——隨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靈優。”

前面的急促到最後一句的堅定。月帝和隨遠同時看向一臉決定了什麼的靈優。跪著的人，垂下頭，再次抬起時微笑：“是！陛下。”

出了御龍殿，靈優對隨遠伸出手：“隨遠，儘自己全力去做，不要怕別人說你，有什麼事就來找我，一定要來找我——可以跟霜一起來，我的家……”

低下頭又猛然抬起：“雖然小，可是永遠都對你們敞開的！”

隨遠終究是長大了，也要離開母巢，捨不得可絕對不能拖隨遠後腿。自己以前就覺得，隨遠是個將才，跟在沒有權力的自己身邊，只會被埋沒的。月帝說得殘忍，卻是現實，自己不能做隨遠的絆腳石！

“嗯，我會的，優。”也許以後不能稱他為優了，要叫九殿下。可今晚，現在，只想這樣叫他。優把自己當親人、當朋友，自己既然愛著優，就不能跟他丟臉。

娶誰都一樣，就算是公主又如何？隨遠靜靜看著對他伸手的少年，突然順著對方手將之摟在懷裡！

少年顫抖了起來，而男子則低下頭，小聲在少年耳邊低喃：“就這一次，優……”就這一次，只這一次後兩人就只是親人，自己也好斷了這份念想。可是，從小就一直慕戀之人，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公主明明是優的皇姐，卻跟優一點也不象。懷裡的優，總在為他操心；這世上，除了自己已死的父親，只有優關心自己。

難過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以後就讓自己來保護優，讓自己來——看著優，這樣就可以了。

靈優在隨遠懷裡慢慢笑了起來，很小聲說：“我失去了一個哥哥……可又得到一個哥哥，隨遠，我以後就叫你哥哥吧？”哥哥嗎，總比沒有關係的好。看著優開心，隨遠更加安靜。

“優，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隨遠猶豫一下緩緩開口。可手卻暗暗箍緊了少年的腰。

靈優點頭，隨遠這才小聲哀求：“可不可以，大婚那天，不要來，優。”少年吃一驚，抬起頭看著男子，很認真的眼神，隨即又馬上低下搖頭：“這等大事，我……不來的話——”

“就當是，就當是可憐我吧……我不想優看到——我那樣子。”這是隨遠極少見的說完整句話，卻已是哭腔。

靈優重重顫抖著，推開隨遠，蹲在一邊不停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