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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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關係上的曖昧，滿人對婚嫁並不如漢人拘謹，姑侄同嫁一夫也不是新鮮事兒，當年孝端文皇后哲哲與孝莊文皇后布木布泰就是典範，但是我自己總覺得我是和九阿哥他們一輩的，所以現在聽他這麼說，難免有點不自然。

“九弟，今天咱們是來探病的！”八阿哥笑笑，看了看我。

我點點頭：“這段日子我讓姐夫、表哥你們為我擔心，實在是抱歉！”

“你不是最會逞能嗎？別人家的事兒你摻合什麼？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每次都是這樣，你怎麼那麼愛多管閒事，人家對你有多好？好得過自己人？哼！”九阿哥臉色灰暗，不顧八阿哥在場狠狠地訓斥我。

我知道他是氣我幫茗嫣反倒害了自己，對於他們來說皇室之中所有人都是為了利益，表面上的和睦那是做給人看的。

“我當茗嫣是朋友，表哥，我幫朋友，有錯嗎？”我只想在這裡交幾個朋友，有錯嗎？

你們是為了利益，可我不是。

“朋友？真不知該說你天真還是蠢，那種人也值得你幫？老七怎麼不找別人幫偏找你，不就是看著皇阿瑪對你……，這半個月，大家為你多揪心你知道嗎？”九阿哥眉頭緊皺，咬牙罵道。

低頭，眼淚奪眶而出，換做以前只怕我早與他發起火來，可是這半個月的軟禁，使我變得脆弱不堪，在與康熙的糾纏之中能清白的全身而退，已經讓我精疲力竭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他們，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在所有人面前我就是一步錯步步錯的麻煩。

“九弟，別望了胡太醫的囑咐，你真想澈兒得失心瘋嗎？”八阿哥不悅的聲音傳來，後面那一句的聲音明顯小了，不過我也聽見了。

“九哥，八哥說得對，你……”十阿哥剛想說話，九阿哥鳳眼一瞪，十阿哥立時住口，憨厚的撓撓頭。

“你們都護著她，她呢？膽大妄為，富察玉珍是死是活要你管，偏生你能耐大，再不收斂你自己的性子，大家遲早都要被你害死，我們在外面，知道到你一次次的受傷，次次的惹得皇阿瑪發火，你什麼時候才能聽話些？早知道你是這個樣子，當初說什麼也不該讓你進宮，寧願把你給了八哥做小，也好過現在成了整個皇室的笑話……”他們果然安插了眼線，我和康熙的所有事情他們都知道，可以想象九阿哥的不滿一定是壓抑了很長時間，不然不會一直不停地指責。

八阿哥看看我，搖搖頭，十阿哥跟本不敢看九阿哥那陰沉的恐怖模樣。

“十四爺到！”門外太監急報。

“咯吱！”十四大力推門應聲而入，半個月不見，這小子又高了，今天他穿了一身月白的袞服，玩劣之氣少了些，彷彿成熟了許多。

“澈……”十四剛想開口，見到我低頭不語只是掉淚，九阿哥陰沉著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滿室詭異的氣氛，十四瞬間彷彿明白了進門前發生了什麼，劍眉掃了我一眼，眉頭一擰，不滿道：“九哥，澈兒才回來，你罵她作什麼？”

說罷走向我，也不客氣就坐在床邊。

“哼！你要護著她，可你護得起麼？管好你自己就是替你額娘敬孝了！”今天九阿哥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十四怎麼說也是跟他們一夥的，他怎麼能這麼說。

“你……，澈兒怎麼說也是你表妹，就這麼讓你討厭？”十四氣憤，怒視九阿哥。

“十四弟，你住嘴！九哥也是為了澈兒好，哥哥我也覺得澈兒的確太任性了，凡事沒個節制，從不考慮還有這一大家子人呢？皇阿瑪的意思這宮裡沒人不知道，前幾天我和九哥路過寶相樓，親耳聽見榮妃娘娘和幾位娘娘還有鍾粹宮的幾個答應背地裡編排著澈兒，竟連宜妃娘娘也編排進去了，那些話真是不堪入耳，這還只是聽到的，十四弟，物極必反，九哥是真的關心澈兒才教訓她的。”十阿哥站起，大聲道，關鍵時刻他總是替他最敬愛的九哥抱不平的。

呵呵，我現在就是笑話，她們說的一定很難聽吧！

人言可畏，以前不去管是因為事情沒到那一步，現在呢？現在的情況傻子都看得出來，康熙只是在等我，等我心甘情願做他的雲妃！

我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九阿哥的責怪會這麼傷心，傷心到心痛……

十四聽了，目光一震，轉身看向我，輕喚：“澈兒，抬起頭好嗎？”

淚眼朦朧中我抬起下巴，哀傷的目光好似銀河裡飛躍的流星，清瑩的淚珠欲墜不墜旋在眼簾，渾身散發著憂鬱的氛圍，十四痴痴的望著我，就像從來沒有見過我一樣。

儘管那天之後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