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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揉捏下來。
景七“嘶”了一聲,只覺被他按過的地方好像有股子勁力鑽到身體裡似的,痠麻不已,便要躲開,卻被烏溪牢牢地按住了,只聽烏溪道:“凝神,記著我說的。”
便開口唸了一套簡單的口訣,景七多少也算習過武,一聽便知道他這是一套練氣養神的功夫,覺得挺新鮮,便順著他的口訣和揉穴的力道牽引下去,不到片刻,再睜開眼來,卻覺得通體舒服了不少,像是比小睡一覺還醒神。
烏溪這才放開手,手指上似乎還殘餘著景七衣服上的清香味似的,剛才一板一眼教訓的氣勢突然就煙消雲散了,莫名其妙地突然有種佔了人家便宜的感覺,又怕景七心懷芥蒂,便有些赧然地解釋道:“你……思慮太重,氣血凝滯,我剛剛替你拍開……”
他那純情的小心翼翼的樣子,忽然就娛樂了剛才還一腦子烏七八糟的王爺,景七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長得本是極好看的,可下頜微尖,總是看著有些單薄,嘴唇的顏色也淺淺的,便有那麼幾分薄命相。此刻笑開了,眉眼都彎了起來,兩頰上竟多了幾分血色。
烏溪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呆呆地看著他,腦子裡的旖念一發不可收拾,便痴痴地想:“他可真是好看,若是將來有很多人喜歡他,不肯和我走怎麼辦?那……那我就打暈了他將他綁回去,過了那瘴氣林,便是鳥都飛不出去,看他往哪跑。”
第五十一章 各路英雄
景七先是被他毫不遮掩的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隨後想起這些日子過得悽悽苦苦、處處算計,還清湯寡水沒酒喝沒曲子聽,一時便覺得骨頭縫都酸起來。
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烏溪道:“陪我到院子裡練練,鬆鬆筋骨。”
烏溪心裡還在算計著怎麼把人弄回南疆去,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便實話實說道:“我不和你動手,你功夫不行,我怕傷了你。”
話一出口,烏溪再坦白實誠也知道自己說錯了,果然,景七懶腰伸到一半硬生生地頓住,臉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挺陰森地笑了一下,一把拎起烏溪的領子,要將他拖出書房:“我行不行,小子你挨兩拳就知道了。”
烏溪一邊不敢反抗地被他拖著走,一邊哭笑不得地問道:“要不我叫奴阿哈來陪你過招行不行?”
奴阿哈向來是替他當管家的,比較會說話,也比較會看人臉色,可雖然人長得也算是高大威猛,身手卻比較熊,傳說此人都到成年的時候,還有過被他九歲的弟弟掀翻在地的光榮經歷。景七瞪了他一眼:“今兒不讓你知道厲害,你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怎麼說也是名師所傳,不過這位“名師”是馮大將軍,想到馮大將軍和南疆的過節,不方便在烏溪面前提他罷了。
王府上其實有專門給主子習武練功用的練功房,不過景七這幾年閒起來淨顧著玩,忙起來淨顧著事,不大用得上,平安不知道自家這位主子爺又抽得什麼瘋,忙招呼著人打掃了一下,又生爐子、又怕他摔著要往地上鋪毯子,倒先忙了個人仰馬翻,將“嬌生慣養”幾個字貫徹到了底。
烏溪還沒見過這樣練功夫的,只覺得好笑又好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景七臉色一僵,乾咳一聲,繃起臉訓斥道:“這幹什麼,不過練練手,院子裡過幾招鬆鬆筋骨得了。”
平安大驚失色地囉嗦道:“王爺說得什麼話?這麼冷的天,地上連棵草都沒長,若是摔著碰著的,傷了骨頭可怎麼好?西北風這麼刮,萬一發了汗讓冷風一吹,再傷風著涼的……”
景七面無表情地打斷他:“平安,你給我把一件東西扔出去。”
“哎,主子看什麼不順眼了?”
景七斬釘截鐵道:“你。”
平安答應一聲:“哎,這就扔……”話到一半反應過不對來了,癟著嘴眯著小眼睛委委屈屈地看著景七,“這怎麼話兒說的?那……奴才不是有意囉嗦,您也不知道愛惜自個兒……”
景七瞪著他,平安終於住了嘴,灰溜溜地出去了。
誰知他剛走還沒一眨眼的功夫,吉祥便從書房裡拎著一件披風跑出來:“主子這大冷天的您怎麼跟巫童在外面站著啊,快披上件……”
景七心中那點拳腳切磋、想要酣暢淋漓地打上一架的豪氣快洩得差不多了。
烏溪就明白了,旁人練功夫,講究“冬三九,夏三伏”,怎麼苦怎麼來,才能磨鍊筋骨,事半功倍,這位,估計也就春暖花開秋風正好的時候,在他那八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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