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決戰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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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九暮與傳說中的神秘存在，第八神“零”進行交談的時候……

在洛陽以東，被無數菌毯覆蓋的虎牢關下方，母巢腹地。

大玉兒也成功地透過蟲牌，與居住於血月之上的那位，獲得了聯絡。

一同在場的，還有三人。

東虜之皇多爾袞。

東瀛之王佐佐木。

洞庭倀鬼王霸王。

與血月之主的交流，從來都不靠貧瘠的言語。

伴隨著那蟲牌一亮一滅，一種憤怒的、歇斯底里的、澎湃的意識，在大殿之中不斷迴盪。

母巢腹地的整個空間，都呈現出一種詭異荒蕪的恐怖場景。

而這種氣氛，也直接讓所有的成員都感覺到無比的恐懼。

即便是身為半神之境的多爾袞與佐佐木，都不得不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喘，就彷彿最卑賤、下等的奴僕。

至於桀驁不馴的霸王，更是五體投地，頭也不敢抬起半分來。

唯一還算輕鬆一點兒的，恐怕就是大玉兒。

這位身份特殊的角色，亭亭玉立，於浮空而現的蟲牌下方，作為“血月之主”的媒介而存在。

這一刻，她不再是東虜皇宮中那驕縱的皇妃。

也不是東虜戰陣之前的統帥。

而是獨一無二的神使。

神之使者。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玉兒的雙眼一睜，眸子中的神光變得光怪陸離，一張一縮中，彷彿蜜蜂的複眼，衍射出無比瑰麗詭異的光芒來。

緊接著，那擴散的瞳孔，最終凝聚成了一束線。

她也如同被操縱的木偶一般，機械地問道：“懂了嗎？”

多爾袞、佐佐木直接叩頭：“奴才懂了！”

霸王無法用言語表達。

它原本如同人類一般的腦袋之上，驟然變形，生出大片宛如包菜、洋蔥一般的角質層，不斷顫動，發出了高頻的空間震動。

事實上，相較於人類的言語……

這樣的高頻訊號，更符合血月之主的交流習慣。

畢竟血月之主，又叫做蟲皇七門。

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霸王與它，方才是最直接的同族。

而多爾袞與佐佐木，都不過是傀儡而已。

……

大玉兒，站在蟲牌之下，麻木地說道：“懂了什麼？”

在霸王那高頻次的顫動中，多爾袞與佐佐木異口同聲地說：“找到陳九暮這個變數，然後消滅他……”

大玉兒質問：“還有呢？”

兩人又一次回答：“蒼耳子，以及他創造的墨家，是至尊最大的敵人——將這支趕到洛陽的墨家援軍，全部殲滅，不能讓一人返回南方……”

“大玉兒”很是滿意，最後說道：“越快越好，不惜任何代價！”

“是！”

多爾袞與佐佐木，不約而同地表明瞭態度：“不惜任何代價！”

聽到此處，“大玉兒”的臉上，方才露出半分笑意，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一次，只要幹得漂亮，吾不吝賞賜！”

……

受限於血月之上的大陣禁制……

即便是透過蟲牌，以及大玉兒這種最適合的“載體”，但血月之主的降臨，終究還是很短暫。

來得快，去得也快。

整個過程，就跟四十歲的男人一樣，有心無力。

當那股讓人敬畏的氣息忽然消散，大玉兒再一次恢復神光之時，兩位半神從地上爬了起來，彼此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他們之前，也“覲見”過血月之主。

但沒有一次，感受到這般的決絕和堅定。

血月之主，似乎對於蒼耳子，以及墨家，無比的顧忌。

對於這位墨家的二代鉅子，也就是新晉崛起的陳九暮，更是“欲殺之而後快”的架勢。

這一點，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事實上，之前即便陳九暮透過種種騷操作，晉階半神，他們也沒有太多慌張。

頂多也就是震驚而已。

畢竟半神嘛，這兩位早已經是了，對於這位後來者，有顧忌，但害怕絕對說不上。

然而血月之主的態度，也讓兩人產生了忌憚。

不惜一切代價啊……

包括我們的性命嗎？

多爾袞心情沉重，看著佐佐木，問：“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