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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何謂天人？”
塗山妖王看了他一眼，說：“你既已成為墨家九長老，如何不知道天人是何物？”
陳九暮坦然說道：“我就任九長老，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塗山妖王卻說：“你能以一年多的時間，如流星一般迅速崛起，又如何不知道天人為何物？”
接連的質疑，讓陳九暮越發尷尬。
他對於這個時代，本就是外來之人，原身的出身又太低了，接觸不多……
所以許多大家習以為常的東西，他卻都沒甚概念。
那塗山妖王瞧見陳九暮果真不知曉，沉默了一下，方才問道：“所以，你晉升九長老，沒有見到你家鉅子？”
陳九暮點頭，說：“鉅子他不在……”
“是回不來了吧？”
塗山妖王冷哼一聲，直接點破。
陳九暮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而塗山妖王卻說：“雲頂的那幫長老，是不是告訴你，他被血月之主盯上了，暫時回不來？”
這時陳九暮終於震驚了。
他下意識地點頭，隨後看向了塗山妖王：“您如何知曉？”
塗山妖王淡淡說道：“說起來，血月之主的存在，在頂層的圈子裡，從來都不是一個秘密……”
她抬起頭來，望向頭頂，隨後幽幽地說道：“你可知曉，這世間，一直都有神魔的傳說，但千年以來，卻為何從未有人再見過嗎？”
陳九暮一驚，問：“為何？”
塗山妖王淡淡地說道：“因為祂們走了！”
陳九暮錯愕：“哈？”
塗山大妖看著閣樓之外的遠處，目光深邃，緩緩說道：“自開天闢地，世界於混沌誕生之後，上古之地，神魔亂舞，巫妖叢生，異獸遍地……”
“那是最美好的時代，也是靈氣最為充盈的時代……”
“移山填海，騰雲駕霧，一日千里，都不是傳說，而是日常……”
“那也是最壞的時代！”
“無數的強橫之輩，在大地湖海之上，連年征戰，不知道波及了多少地方……”
“無數的勢力崛起，又有無數的勢力隕落……”
“據說，有記載的曠古大戰，便有三次之多……”
“億萬種族，都於此毀滅！”
“最終，整個世間，都要被摧毀了去……”
“而這個時候，剩下的神靈，已然屈指可數，但也強大到難以想象……”
“為了讓這一方世界，不至於崩塌……”
“七位神靈，最終簽訂協議，帶著自己的從屬離開了……”
“給此地暫且修生養息……”
“但誰也沒有想到，在此之前，卻有一個傢伙，藏匿了下來……”
“……”
悠悠地講述著上古秘辛，塗山大妖突然問道：“你可知，那個藏匿下來的傢伙，是誰嗎？”
陳九暮一震，緩緩說道：“血月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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