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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說道:“沈沁,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
沈沁眼神冷冷的,轉過臉不再去看我眼睛,沉聲道:“沒。”
“我給你發的那些影片你看了嗎?我是被冤枉的。”
“看了。”
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接著問道:“那你原諒我了?”
沈沁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明白她的搖頭是為什麼,於是小心翼翼的又問道:“那怎麼了?”
沈沁胸前起伏了一下,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半晌,她在我詫異的目光中緩緩說道:“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要去濟南了。”
“沒關係,我可以去濟南找你,就像我們約定的一樣,湊夠99張車票,我就去娶你。”
沈沁搖了搖頭,抱緊了手中的玫瑰:“徐木,我的意思是…以後我們沒有必要再有聯絡了,我們分手吧。”
此刻,青銀小區的樓道里,沈沁第一次對我說出了這句話。
即使是三年前,我們也是各自安靜離開。
我和沈沁沉默著站在樓道里,樓外路過的行人都以為沈沁抱著花朵認為是一樁喜事,都停下腳步看了幾眼,但發現是無休止的沉默後便搖頭離開了。
那些人的搖頭就像是對我的否定,我這些天準備了無數的話語都在沈沁說完分手後被我忘得一乾二淨。
沈沁早已經上樓,而我走出了樓外,坐在了地上一口一口的抽著煙,滿腦子都是和沈沁在一起的場景……
不捨,很不捨。
或許在別人眼裡我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沈沁,說難聽點就是舔狗。
可是隻有我自己明白堅持到現在的意義。
麻木孤獨的生活了二十多年,在認識沈沁胖子張景之前連一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受夠了白眼和嘲諷,除了二叔沈沁是唯一走進我心裡的人,也是我乾涸的感情中唯一的亮點。
這抹光亮消失之前,我能做的就是死死守護,讓他熄滅的慢一點……
後來我拿著手機給沈沁打了無數個電話,卻都被她一一拒絕。
她沒有關機,我也沒有放棄,就這麼不停的打著。
再後來我給她發起了訊息,從大學生活一直聊到了現在,算是一種熄滅前的回憶……
“走吧,已經十二點了。”
“你要不要下來,我們說會話。”
“不了,你趕緊走吧。”
“下來吧。”
“我不會下去的,我睡了,你隨意。”
抬頭再看去,沈沁的那一層已經關掉了燈,我苦笑了一下。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在樓下待了四個小時,兜裡的煙也早已經抽完。
我從地上撿起了一個菸屁股,點上後深吸了一口,起身又給沈沁發了一條訊息。
“明晚我們最後見一面,就算一個分手前的告別……”
“我答應了你會回家嗎?”
“會。”
“明晚七點。”
我又一次踩滅了手中的菸頭,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沈沁的小區。
在樓下找到了一家便利店,買了一瓶白酒,一包煙,落寞的朝著海邊走去。
白酒的辛辣刺激著我的喉嚨,盡力壓下了嘔吐感,又是一口灌了下去。
還沒走到海邊,一瓶白酒已經下肚,腦袋也傳來了眩暈感。
眯著眼看著附近的建築,這才剛剛走到我家的附近,那個紅綠色的便利店就在不遠處。
我打算再去買一瓶酒來衝散我心中奇奇怪怪的念頭,路過一處垃圾桶時,被那種垃圾發酵產生的味道衝擊後實在忍不住彎著腰吐了出來。
我紅著眼睛,胃裡的酒早已經被吐完,眼淚和苦水弄得滿身都是。
又是一陣風颳來,我強撐著暈眩在垃圾桶旁邊找了個乾淨的空地躺了下來,腦袋也在此刻逐漸恢復清明。
我側過頭看著垃圾桶,忽然想起了傍晚青銀小區裡保潔翻出來的藍白色花束。
那不是花,是我懵懂而又膽小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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