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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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離去，孟溯把暗三叫來，叫她去監視林嬌嬌的一舉一動， 再三強調，若見林嬌嬌與可疑之人見面，先軟禁起來，回王府請教王爺再行定奪，不要傷了她。 還特意告知了林嬌嬌就是那夜的屠狼女子，讓暗三對林嬌嬌的身手心裡有數，不至於真交手的時候輕敵。 暗三不解，“若想殺掉她不被人察覺，簡直輕而易舉，王爺為何如此大費周章。” 她應是守衛王爺安全，再不濟也應像暗一暗二一樣助力王爺成就大事，監視這種勾當，難度係數也太小了。 “王爺的吩咐，什麼時候輪到你質疑了。”孟溯板起臉來也是有幾分威嚴的，“注意隱藏，不要被發現了。” 暗三回房收拾行李，她也想見識一下這位林家五小姐，看看不使用內力僅憑一把飛刀就能屠滅狼群的女子是何等風貌。 孟溯望向紙窗上王爺的身影，往事一幕幕浮現在腦中， 他七歲開始就跟在王爺身邊，如今是第八年，兩人做過多少肆意妄為的事，數都數不清。 記得有一年，番邦入侵，南方邊境守城的將領叛逃，致使全城百姓死在屠刀之下，防線被迫，接下來幾座城池也都被敵軍攻陷， 皇上收到番邦議和信，信上除了黃金千兩，牛羊萬隻外，還指名要二公主嫁去做妾室，除此以外東冗國還要再送去百名女子供他們消遣玩樂。 此等條件，簡直是無恥至極！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蕭絕一氣之下，帶領軍隊上陣殺敵，生生擊退過境百里的敵軍，把番邦蠻夷重新趕回到它們的土地上， 什麼議和信，都是狗屁！ 兩國交戰，和親休戰是常有的事，若是按照禮節也應當作為正妃，可番邦不僅讓二姐做妾，還要東冗女子淪為玩物， 更可惡的是當時朝中大臣大多數居然同意， 皇上決定久久未下，是犧牲百名女子換取東冗一時安穩，還是繼續耗費兵力開戰？ 蕭絕正值少年、滿腔熱血，就算拼了這條命，他也要把番邦趕回去，他不需要用百名女子的性命來換一日的清閒， 東冗國還沒弱到這種程度。 “將士們！番邦要我們百名女子去受辱，這百人裡有我們的母親、妻子、女兒、家姐、家妹！我們上陣殺敵，她們就能平安度日，我們若是畏首退縮，她們就要淪為番邦玩物！” 戰士怒髮衝冠，無人能在蕭絕的喊聲裡保持理智，他們穿上這身戎裝，就沒想過苟且偷生， 他們不怕死，怕的是保護不了自己珍愛的人。 那一戰大獲全勝！守住了百名東冗國女子的性命與尊嚴！ 或許，遠遠不止百名。 即使戰勝敵軍，可假傳太子口令，私自調動軍隊，簡直是無法無天！ 皇后和太子求情，百官諫言，最後兩人一人捱了一百大板，禁足一個月作為懲罰。 孟溯受罰不冤，因為太子的軍令，就是他替王爺偷得， 若不是念在孟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份上，光是偷軍令這一條，就要梟首示眾。 自以為計劃縝密，直到後來太子殿下說漏嘴才知曉真相，原來太子早就算好了蕭絕無法忍受番邦要求會來偷軍令， 軍令是被估計放在桌面上的，那些領兵將軍那麼聽蕭絕的話，也是太子的意思。 身為太子做不了的事，就要交給別人去做，誰都知道蕭絕胡鬧慣了，就算他做出超出常理之事，也可以被接受， 只是沒想到孟溯這麼笨，偷東西動靜大的要死，他裝睡都快要裝不下去了。 蕭絕說他壞，連親兄弟都利用，孟溯也跟著幫腔，太子自罰了三杯賠罪， 烈酒澆地，祭奠亡魂。 那場戰役裡東冗國將士死了近千人，傷了數萬人， 數量遠超過一百。 可誰都不後悔！沒有人退縮，寧可長刀入腹也不肯讓家人受辱。 孟溯殺到手抖，蕭絕更是衝鋒在前，他們當時都沒想過活著回來。 那時的他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可後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任王妃嫁去西北，被陵襄王虐待殺害。 誰都認為犧牲一名女子，穩住陵襄王是最好的選擇，即使知道，王妃是去送死的。 蕭絕沒有辦法，他攔不住，沒有母后和哥哥給他撐腰，他只是個無法繼位的王爺而已，沒有朝臣會支援他。 五年的勵精圖治，段樟羽翼豐滿，他在朝堂中也有了自己的心腹， 這次林嬌嬌不會再成為犧牲品。 從一開始，這場奪位之戰的最後，就不需要她真的殉葬，段樟給她在西北安排了新的身份，讓她活下去。 只是蕭絕覺得，林嬌嬌還是留在京城比較好一些。 至於好在哪裡，他說不清楚。 桌上油燈燃燒旺盛，蕭絕就著墨水在紙上描繪出畫跡，小時候他和太子哥哥在皇宮曾救過一隻小貓，毛髮髒兮兮的，不知道是從哪個宮裡跑出來的， 沾溼手帕仔細擦拭乾淨後，竟然是隻白貓， 朝御膳房要了些魚乾餵養近月餘，有一日小貓跑丟了， 等再找到時只剩下一團乾癟的屍體，小蕭絕哭了兩日才停，自那以後沒再養過貓， 林嬌嬌採藥把臉弄得髒兮兮的樣子，有些像那隻跑丟的白貓，眼睛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