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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喊道。
小孩兒這會兒已經恢復了清醒，掙扎著坐起來，還試圖站起來去桌子上吃東西。
小野看他實在是費力就忙制止道：“喂，別動，你就坐著就行。我先餵你。”
“謝……謝謝。”
小孩兒說。
然後又有些拘謹地說：“我叫莫問。不是喂……”也不是小孩兒。
小野怔愣了一下，笑道：“知道了，還挺講究。”
莫問沒說話，他張開嘴吃掉了小野喂來的第一口粥。
小野看他吃了一口粥，然後就眼淚就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嚇了一跳。
“靠，你咋啦？被燙著了？快張嘴我看看。”
莫問搖搖頭，小聲道：“沒……沒有。太好吃了，我好久沒吃到過了。”
他自從被江淼抓走以後，天天都在吃各種江淼配出來的藥。
難喝都是其次，有時候還會腹痛難忍。
他運氣好，昨日逃了出來，可是其他藥人就沒有那麼好命了。
他逃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半的藥人被江淼給弄死了。
莫問是藥王谷年紀最小的藥人，也是最後一位藥人。
因為藥人的炮製方法太過殘忍，谷主爺爺將如何炮製藥人的醫術燒了，並把他們這些藥人好好養在谷裡。
誰知道江湖鬼醫會和青龍堡聯手滅了藥王谷，他們這些藥人也被江淼搶走了。
被江淼搶走後，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到過正常的食物了。
“好吃。”
莫問又說了一遍。
小野突然覺得有些心酸，忙道：“好吃你就多吃點，我那兒還有一碗呢。”
莫問搖了搖頭：“我吃半碗就夠了，剩下的晚點再吃。”
他雖然只是個藥人，但是在藥王谷耳濡目染，知道長久飢餓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身體會受不了的。
“行，等你餓了再吃。”
小野喂完了飯，用手摸了一下莫問的額頭。
好像沒有那麼燒了，看來這孩子主要是被餓暈的。
小野大口把自己的粥喝了，讓莫問好好休息，她出去一趟。
昨日下了雨，山上野菜肯定冒了許多出來，她得抓緊時間上山去挖點。
現在是春末了，新鮮的野菜價格都高得很。
尤其是賣給鎮上的富戶，價格可以更高。
莫問吃飽喝足了，睏意就上來了，很快就睡著了。
夢裡，他夢到自己被一個叫文昕的千金小姐救了。
他們一起長大，最後他被文家送入暗衛營，文昕嫁給寧王。
再然後，他成了暗衛營的教官，開始幫文昕剷除異己，最後為了文昕死去。
莫問從夢中醒來，身上還有被利刃穿刺過的痛感。
還好，只是個夢！
夢都是相反的，莫問安慰自己。
夢裡的他過得也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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