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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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儀宮。 已是子夜，但是皇后依然在榻上翻著書。 文心安安靜靜地伺候在側，時不時幫娘娘剪一下燈芯。 “娘娘，您要不先睡下吧。奴婢幫您守著。”文心見天色已經那麼晚，不忍心勸道。 文皇后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翻了一頁書：“沒事兒，應該快來了。” 果然，外面傳來夜梟的聲音。 文心立刻上前去開門。 來人腳步一點聲音都沒有，文心默默朝他行了個禮，就出去把門關上守在了門口。 文皇后將書一扔，揉了揉眉心道：“說了？” “是。”來人慾朝文皇后下跪，被文皇后一把攔住。 “說了多少次，你我之間不必有這些虛禮，莫問哥哥。” 莫問有些侷促地站起身：“娘娘還是莫要這樣稱呼，以免被有心人聽了去。” 文皇后嗤笑一聲：“宮裡的人都被我支開了，文心還在外面守著，再說了。以你的能耐，還能讓誰偷聽到不成？” 文皇后頓了頓，然後換了種語氣問道：“還是說，莫問哥哥還在記恨上次我罰你的事？” 莫問正色道：“是屬下自作主張，隱瞞了娘娘，屬下並無任何不滿。” 文皇后盯著莫問看了好一會兒：“你呀，就是什麼事都喜歡藏在心裡。你說你覺得那孩子不重要才沒告訴我，那我也覺得你是寧願受罰也要護著他不是。你別怪我了，行麼？” 莫問這時才抬起頭，仔細地端詳文皇后。 記憶中的明朗少女逐漸變成眼前端莊威儀的大燕皇后。 “我永遠都不會怪你。” - “燁哥哥，我木白爺爺回來了沒？” 凌平安頭已經完全不痛了，便自覺地讓凌三送他去護衛營習武。 林燁一臉茫然：“師父昨兒個就沒回來過，安安你知道去哪裡了嗎？” 凌平安抿著小嘴巴，爹爹說過不能說出去。 凌平安甜甜地笑道：“安安也不知道哦。” 林燁有些擔心道：“師父還從來沒有這樣夜不歸宿過，希望沒事吧。我在說什麼啊，京城裡誰能傷到師父。安安，你歇了兩天，今天先從最簡單的開始練起哈。” “嗯嗯，好哦。” 慕廿辭和凌三一起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凌平安和林燁，凌三納悶地問慕廿辭： “你這幾日怎麼一直跟著我，不忙嗎？” 凌三還記得剛來京城時，慕廿辭和林清有多忙。 慕廿辭莞爾：“我昨天才請了那麼多管事，好吃好喝的招待，不就是讓他們替我去忙？” 說得很好，凌三無法反駁。 “但你也不用一直跟著我吧？我……又不是女子，不需要你這樣看護。” 凌三這幾天天天被慕廿辭跟著，乾點活兒就一驚一乍的，快被他煩死了。 看院子裡正在訓練的護衛，他手癢得很。 但是，也就是想想了，免得把慕廿辭嚇著。 看了一會兒，黃尋讓程雙尋了過來。 程雙還是第一次被黃尋使喚出來叫慕廿辭和凌三，顯得有些侷促。 “家家主，凌大哥，我師父說有要事，想讓你們去一趟藥房。” 慕廿辭挑眉，冷聲問：“現在？” “嗯。”程雙紅著臉點點頭。 凌三便主動拉住慕廿辭的手往藥房的方向走：“走吧，趕緊去了回來接兒子。” 慕廿辭被扯得一晃，嘴角含著笑意趕緊跟上。 程雙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在前面帶路。 黃尋今早特意去讓林谷把之前中過毒的護衛叫來，這會兒還在仔細詢問來了的人最近的身體情況。 一見到程雙回來，就把記錄的本子扔給他。 “快快快，照著我寫的都問一遍，好好記錄好。” 程雙兩眼一黑，他之前只跟著父親學了一點藥材的名字，正兒八經學認字還是來京城之後，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字，他看起來很吃力啊。 但是程雙又不敢說什麼，好在他大概知道師父要問那些問題。 就自己另外拿了個本子，開始仔細詢問，不會寫的字用一些小圖案代替。 “是這樣的，慕爺，凌公子。我師父她老人家來京城啦。剛好昨天碰上，我就把之前在青州遇到的事兒跟她一說。 二位猜怎麼著，她說只要慕爺肯下血本，她就能把所有人的餘毒給清了。 我昨晚已經跟她說好了，她應該馬上就到了。”黃尋激動地說。 凌三聞言大喜，慕廿辭也點頭道：“錢不是問題，只是我聽說妙神醫已經許久不出江湖。你昨日又沒出去過，在哪兒碰到的你師父。” 慕家就只有少部分人清楚黃尋的底細，慕廿辭就是其中一個。 他之前也曾想過將妙神醫請回來，但是無奈妙神醫蹤跡難尋，竟是黃尋這個弟子都不知道在哪裡，只好作罷。 黃尋看向凌三，用有些難以言喻的表情說：“我師父她昨兒個就在晚宴上，她說還和凌公子約好了一起做飯呢。” 慕廿辭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昨晚那個一點都不怕生的小姑娘，原來江湖傳聞妙神醫年方二八竟是真的。 凌三也很快就猜出來，畢竟昨晚他只約了一個人切磋廚藝。 凌三震驚道：“妙妙是你師父？！她……她才多大啊。” 黃尋哂笑了一聲：“那我跟她學醫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