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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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劍青峰解封后，芻狗回到百草園，小師叔滿頭草葉，揉著腦袋收拾靈植。

她第一次看到幹活的小師叔。

花獒犬狂奔來親近芻狗，小師叔先它一步撲過來，翻起芻狗的衣裙翻看，捏胳膊摸腿的哭嚎。

“伊仙臣打你？欺辱你、虐待你、姦淫你？他怎麼現在幹這樣的事！我要哭明姐姐的墳，讓明姐姐和伊哥帶他走算了！”

芻狗一點事沒有，小師叔皺眉思索，伊仙臣進來時，一邊走一邊抬手擋住八哥的啄擊謾罵。

伊仙臣說：“小師叔......”

衛師叔抄起一根木棍，飛沙走石的打起他，從地上打到天上，天上打到山上，到處是洪爐大冶弟子的呼叫勸阻。

芻狗看了他們兩眼，低頭照顧院子，往心地塞長好的靈木。

山嵋飛到她肩頭，小鳥眼睛裡冒出豆子一樣的淚珠，一顆顆往下落。

“師孃，咱們逃走吧！在洪爐大冶當內應太受欺辱了，非得吃那些苦？”

芻狗猶豫了一陣，在沙盒寫字。

自己被抓進鑄劍青峰後，並沒有被蹂躪受傷，伊仙臣對她說好話，然後進入心地給東摩幹活。

小鳥變成女身在百草園來回走動，一會兒眉毛動，一會兒眼睛瞪。

山嵋跺腳，“那天醫修小憐告發我，聽風築風漣認出我們，我當時為師孃的安危太急了，沒有想伊仙臣的言行。”

芻狗停下手。

“那日十分危險，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山嵋皺眉，“師孃，崔心夷來揭露我們早前跟寇蕩的因緣，透掉我們的底，她要坐實我們是通魔內奸。姬龍微身為掌門，從前就掌管執法堂，按門規必要殺你，洪爐大冶上下得知此事，也會如此做。”

她定睛接著說：“但是伊仙臣什麼反應？”

芻狗摸頭上的新簪子，伊仙臣那時立即氣得打了她一巴掌，罵她賤人。

“他一口咬定你跟魔王是早先相識舊情人，然後妒恨你和魔王同居過，發狂吃醋......那師孃跟寇老魔，就是舊時私情，師孃跟魔王有情不果後，轉來找伊仙臣當後備，這就不是仙門得而誅之的‘通魔內奸’了！”

芻狗訝異。

伊仙臣確實說的全是恨她和寇蕩有舊情，沒有說她來當內奸，接著亂劍一出，趕走眾人，一時的問罪疑奸變得混亂難以收場，然後外公氣憤來護她，他跟外公動手，又是大亂。

“伊仙臣清楚自己掌門師兄的性格，於是打斷證人問罪，先瘋怒打罵眾矢之的的師孃，把師孃抓走，‘囚禁凌虐’......”山嵋嘶一聲，“他看過何世殊的《春閨夢外人》強取豪奪金絲雀篇？”

啊？

“然後師孃把姥爺叫來算賬，姬龍微就算心裡認定，暫時也會考慮瘋妒亂殺的伊仙臣、護犢子的卿雲先生，不會當場把師孃當奸細肅清處死。”山嵋說，“那他大發雷霆把你抓去鑄劍青峰，亂劍封住讓誰也進不來，難道是先一步動手，避免師孃落到姬掌門手裡？”

芻狗瞳孔震動。

伊仙臣那天的失控暴躁，竟然是把‘除魔奸’的公事掩蓋扭曲成‘舊情人’的私事？

山嵋彎起眼睛捂肚子笑。

“那師孃就配合伊仙臣，表現得和魔王有舊情，但被伊仙臣訓得怕了屈服.....如此障人耳目，跟乾爹那邊通個氣就行。寇老魔本來就好色，這種奪人妻女的風流事是他《蕩寇志》裡吹噓的戰利品，不得意死他！”

芻狗皺眉。

山嵋問：“師孃瞭解伊仙臣麼？”

她看空中用法術狂轟伊仙臣的小師叔，“我覺得有小師叔這樣的親人拉扯教訓伊仙臣，他的心不會狠硬到哪裡去。”

芻狗搖頭。

山嵋變回小鳥跳到芻狗肩膀，好奇的問：“他裝瘋是第一次？”

花獒犬吠叫著衝出院外，伊仙臣架著氣喘吁吁的小師叔進來。

“你小子長大了，欺負老人！”衛師叔憤然，“我要告狀明姐姐，叫她把你帶走。”

伊仙臣笑，“小師叔有七八九十個男寵，怎麼是老人？”

衛師叔掐住他一邊臉蛋，往外拉扯，高聲道：“芻狗姑娘，我給你拿住這個小王八蛋，你快來打他！”

伊仙臣眨一下眼睛，眼如明星，看著芻狗。

芻狗在園子裡埋頭幹活。

小師叔怒道：“她不敢給自己出氣。好，好得很，仙臣，你厲害，你出息！你現在會把媳婦當狗訓乖，你要把親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