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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京都城,五臣家老共聖君,富貴文章繁華世,金戈鐵馬天威前。
來到麒麟石像門駐守的朱門下已經有僕人等候,扶下戰戰兢兢歸家的上官長女、京都惹禍的廢物笑話,飛快將她帶到從前的閨房。
芻狗被帶去焚香沐浴,重換世家華服,配玉飾釵,描眉畫眼貼上金片。
她握緊裝滿靈植的儲物戒指,怯弱地問比她貴重的女修僕人。
“母親在哪裡?”
“大君與夫人在銅雀臺迎接仙門貴客。”
她拿起在藥山培育出的靈物,“這是藥山地脈靈產,送給母親祝壽。”
這是她一介凡人所能做成的所有,她還曾因沉溺在情傷折磨中,耽誤大半年的田地耕作。
芻狗卑怯地不敢看收走儲物戒的修士的臉,攥緊種地的手指,和年少時一樣,縮閉在閨房裡,不出去給家族丟人。
天上綻開煙火。
她趴到窗前,仰起頭看。
大黃若在,狸花若在,她不會孤單吧。
她害怕接觸修士,總是受欺被害。
一位女修進來,“大小姐,夫人命你去前廳作陪。”
芻狗緊張,“什麼事?”
修士女僕看她一眼,“洪爐大冶弟子聘妻迎親,容衣小姐三日後出嫁。”
芻狗慌怔,“洪爐大冶?”
不要見到熟人。
“姑爺是洪爐門主義子。”
芻狗遲疑,應當不是伊仙臣,他說娶妻崔心夷.......
她感到幾分壓抑窒息,隨女僕去前廳。
她已經不記得家中的路,穿過重重硃紅廊道,在臺階上絆倒,摔了一跤。
芻狗爬起,腳好像扭到了。
“大小姐還能走麼?可需要稟報夫人?”
她不敢添麻煩。“不用的。”
芻狗來到前廳,見到頭戴金冠、高高在上的父君,雍容華貴的母親坐在父親右側,她旁邊是父君家臣五姓的姬妾以及其他仙門女子,芻狗看到姬妾懷裡抱著小孩子,她又有了新的弟弟妹妹。
母親應當是有心無力了,以前她不讓一個妾侍擁有主君的子嗣。
弟弟上官容輝是京都的少君,他已經成年,如父君一樣肅容端坐。
妹妹容衣雖然穿扮的美極了,卻在擺上靈食的桌案前哭泣。
母親認出最是畏縮不同的芻狗,皺眉瞥這個帶來難堪與話柄的大女兒,命她入座。
大廳中有一位穿著扎眼花哨的男修,耳朵穿了一串亮眼睛的釘環,滿臉玩世不恭,抱住手臂不端不正的站著,臭著一張臉,正說出求親娶上官容衣的話。
上官大君冷冷看妻子一眼。
“容衣!”盧夫人忍無可忍,“出閣的大喜日子,一直哭什麼哭?平時在洪爐大冶也這麼面對四師兄?”
受寵的崔氏和王氏嘲諷笑起。
上官容衣崩潰搖頭,“何世殊花心放縱,我最討厭的就是他!”
“小師妹我太喜歡你了。”何世殊面無表情的動嘴,毫無誠意的說,“我比劍修伊師兄差一些,你湊合接受吧。”
上官容衣哇一聲大哭。
上官大君道:“賢婿謙虛。”
父親面上一冷,對長子說:“輝兒,勸你二姐。”
上官容輝理所應當的說:“姐姐自小在上官享有尊重和供奉,自然需要出嫁結盟,這是世家貴女的職責。”
提親的洪爐大冶男修彎起嘴角,譏諷地笑了笑。
芻狗拿出手帕,不知該不該遞給哭泣可憐的妹妹,容衣會不會接受來自廢物姐姐的東西?
容衣果然赤眼惱怒,“輪不到你!你今日來故意的?與你無關!”
芻狗低下頭不作聲。
洪爐大冶排行第四的大弟子公事公辦地求完親,上官容衣哭得死去活來,父君扶額頭疼,“從前嬌慣了你!盧兒,帶容衣下去。”
何世殊和老丈人客氣把禮節走完,也像逃跑似的飛快消失。
芻狗恍然,最受寵愛的容衣就出嫁了,就這樣和她不喜歡也嫌憎她的男人結成夫妻。
而父君和母親竟然根本不理會她的不願意,坐視容衣痛苦崩潰。
他們看不到容衣會過什麼生活?
還是爹爹和孃親看得更遠?
洪爐大冶的修士受到尊重招待,上官大君離席,其他的人就可以散了。
年輕美麗的崔氏扶著鼓起來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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