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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和智慧似乎也不奇怪。
很多時候,孩子的出色就是來源於他們的母親。
張老夫人嘿嘿笑著,釋然地往後一躺:“可惜我命短,往後歲月必然英雄輩出,跌宕起伏,我卻看不到了,誒,小大夫,聽聞你也在學唱戲,學得如何了?”
秦追謙虛道:“我學得不好。”
張老夫人興致勃勃:“唱一段吧。”
秦追猶豫,他本就水平一般,就這麼清唱,怕是不能讓一位資深京劇愛好者滿意。
張老夫人卻道:“你我相識多日,就把我當個知己,一曲酬知己也不獨是伯牙子期的事,張老太婆和秦小大夫也能來,唱一段吧。”
她都這麼說了,秦追也不好再拒絕,還是唱他現在練得最好的《遊園驚夢》,算來不是京劇,而是崑曲。
崑曲是明萬曆那會兒就有的,因一腔一板、發音吐字、舉手投足都有苛刻的標準,侯盛元便說“這是最適合打基礎的”,練好崑曲,練別的就有紮實的底託著,往後能更進一步。
張老夫人坐在那兒靜靜地看著秦追。
這少年唱唸做打中,唱是最出色的,開口時那聲兒就震住了她那聽了幾十年戲的耳朵,恍如仙樂一般,唸白也不差,做工青澀一些,卻也一板一眼,皆合法度,看得出有下苦功夫在練。
秦追說自己學得不好,恐怕是拿自己跟周邊人比,侯如鴛和柳如瓏都是一代名旦,舞臺功夫早已雄厚到極致,一個小孩若是都比得上他們,那他們這麼多年可白練了。
但若是把秦追放在同齡的學戲的孩子裡,他一準是最出挑的。
張老夫人有些倦,漸漸的,便換成了側躺的姿勢,眯著眼睛,聽秦追唱著《皂羅袍》,覺得耳朵、腦子都酥酥的,一時覺著甜,一時覺著雅,寫下《牡丹亭》(遊園驚夢)的湯顯祖一定不知道,他那華麗的詞藻往後會由多少風華絕代的名伶來唱。
這詞,這調,和那玉人一般的秦大夫多配啊,他也美得雅,美得精細。
意識逐漸模糊時,張老夫人竟彷彿看到了秦追貼片子、挽髮髻、插戴頭面,上了妝容,換上褶子,手執白梅枝,真真美不勝收。
要是能再活幾年就好了,那時秦追技藝成熟,容貌也長開一些,他肯定是能紅的吧?也可能不會紅,但她求一求,小大夫人好,一定不吝於為她上臺演一出,她到時候就捧著首飾匣子坐檯下,小大夫唱一句,她扔一串珍珠項鍊,他再唱一句,她再扔一個玉鐲子。
察覺到張老夫人睡熟,秦追停下,上前為她蓋了被子,又把了把脈,對周圍伺候的丫頭媳婦子比了個“噓”的聲音,拉著知惠踮著腳離開。
回去還是有汽車接送,秦追摘了口罩坐在汽車裡,有些失落。
知惠靠著他:“歐巴,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死呢?”
秦追回道:“當然會了,生老病死是最公平的事,因為誰也逃不過。”
知惠有些哽咽:“可我不想你死,也不想阿瑪尼死,以後你們都比我晚死好不好?”
秦追冷酷
地回道:“你想得美。”
這真是親哥的回答了,知惠抽抽搭搭地撒嬌,回去了還扒著德姬撒嬌,把一屋子人都整得很無奈。
最後還是芍姐出來哄她:“要是你們家一直僱著我,我倒是肯努力養生,爭取比你們活得久,照顧你們一輩子呢。”
秦追捧著桂花糕坐旁邊吃,聞言許諾:“芍姐您放心幹,你在我們家養老都成。”
都說好阿姨不在市面上流通,秦追經歷過梔子姐和芍姐以後也算悟了,但凡梔子姐不是顧著那德福的學業,不想離開京城,秦追高低要帶她到申城來,但芍姐也特別好,在秦追病得渾身痠痛時,她給秦追拍了一晚上背。
芍姐做飯也好吃,時常學個新菜,還愛乾淨,家裡總是打掃得一塵不染,這種好阿姨誰捨得解僱啊?只要她不主動提出走,秦追能僱她一輩子。
等知惠撒嬌夠了,秦追拍拍腿起來,給她佈置了數學作業,把人趕去學習了。
經歷了張老夫人這事,秦追對學戲多上了幾分心,他也是頭一次意識到,或許戲曲不像醫術,是他吃飯的玩意,可對很多人來說,戲是他們心心念念,病重將死也舍不下的東西。
若是以後要演出時,面對的是這樣的觀眾,他就得保證自己表演的戲,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白走一趟才行。
如此時間便走到了年節末尾,年祿班終於練好了《紅鬃烈馬》,連司鼓操琴都與戲曲演員配得不能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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