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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德隆的清名來自他的隱疾,用他那孃家顯赫的正妻的話來說,他連一根手指都不算,只是一條蚯蚓,連回陽酒都救不了魏德隆。
總督夫婦成婚多年,一直不曾圓房,只是他的正妻也懶得再嫁,因而認命。
可魏德隆卻並非處男,因為他只是不能在成熟的女人身上逞威風,對於幼童,他卻有一種扭曲的渴望。
這年頭沒父母的小孩到處都是,玩死一個也無所謂,死人不能說話,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他有隱疾,於是這個人間惡魔就這麼一路榮華富貴到了四十多歲,除了沒有孩子,他什麼都享受盡了。
為老母親過七十大壽時,因年祿班的角兒都是二三十歲的歲數,魏德隆看了就掃興,只一心觀戲罷了,直到那楊排風出來,他才眼前一亮。
童伶與那些已經成人戲子有諸多不同之處,光是幼嫩的聲音便能輕易聽出來,何況楊排風小小年紀,卻已是絕代佳人。
在周遭人看得連連叫好時,魏德隆邪火越旺,恨不得立時就將這小美人拖走好好玩弄一番,到底還在乎老母的顏面,並未立時動手。
誰知還有兩出戏未演,總督府裡卻著了火,魏德隆一看就知道,這是那些反賊要動手了!
若是此番能立下功勞,抓住反賊,說不得王爺又要嘉獎他一番,魏德隆心頭火熱,男人的權欲總是勝過色|yu,因為有了權,他們才可以踐踏法律和金錢,玩到他們想要的任何美人!
他站起身,大聲下令:“看好戲班子的人,驅人救火,其餘人等隨本官走!”
那地牢裡的兩個賊人是魏德隆特意留著要誘敵用的,如今大魚上鉤,他要親自督戰!
這騷亂一起,戲卻是唱不下去了,還有衙役湧進來查這年祿班的人,看有沒有人不在,防止有賊子混進來。
秦追面上不慌,只脫了戲裝,將頭面都卸了,摘泡子時,他嘶嘶地吸著涼氣,頭面一摘腦袋就輕兩斤,再拿草紙加了豆油,往臉上一抹,便是花臉面上的油彩都能卸,妝容卸下,他又用毛巾打水洗臉。
最後,秦追拿出自己配的寶寶霜,額頭、兩頰、鼻子、下巴點五坨,抹開拍臉:“回去以後我也要敷個面膜。”
柳如瓏說:“你那個東西敷著的確讓面板更水嫩些,就是看著嚇人,年祿班從班主到小的都被嚇了個遍,還有個被嚇尿走廊裡的。”
秦追回道:“那些膽小的多被嚇幾次就習慣了。”
金子來點他:“你就是個小霸道,都不知道體諒人。”
秦追吐槽:“我今兒肯登臺就是最大的體諒了!”
芍姐端水給他:“喝羅漢果,辛苦我們哥兒演這一出好戲,只是外頭出了事,那我們唱堂會的錢還給嗎?堂堂總督府總不能賴賬吧?”
別看總督府一角如今煙熏火燎,年祿班擔心的也不過是自己莫要被此事牽連,還有一個就是把銀子拿到手,像芍姐就是學著這些人,也裝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樣子。
衙役在年祿班查不出端倪,只能在周遭圍著,防賊一樣防著他們。
秦追又從箱子裡掏出雞骨草泡茶,給班裡每個人都分了一杯:“這是護肝的,大家夜裡唱戲都辛苦了,來來來,都喝一碗養養肝子。”
侯盛元放把火就跑了,誰還能查到他不成?秦追順帶在心裡給正在劫獄的大哥們加了個油,然後開始打哈欠。
小孩子是這樣的,精力足,精力條耗乾淨以後也容易困,侯盛元將崽往懷裡一摟,讓他枕著自己的大腿睡覺,芍姐給蓋毯子,一夥人心裡都不慌。
總督府西面,火光沖天而起。
王青峰和夥伴們面面相覷,有人小聲問:“青峰,這火不是我們放的。”
王青峰:“我們本來就沒打算放火。”
總不能是天乾物燥的,火自己燃了吧?莫非是上天垂憐,送了把火來助他們?可是也不對啊!
十幾個漢子都是鄂北一帶的好手,有幾人更是身材嬌小,便偽裝成丫環,結果火勢一起,那幾個嬌小的,包括他們這一行人中武功最俊的,都被管事的拉去救火,為了不讓人起疑,他們還必須得去。
這下救人的人手反而少了!可是來都來了,時機就在眼前,救出同伴的行動還得繼續!
漢子們對視著,最終下定決心,跳入夜色,以匕首割了一路上看守的喉嚨,闖入地牢。
徐穀雨正在地牢裡打坐,作為徐露白的兒子,他雖然沒有老子那麼出色的習武天賦,卻繼承了老子的好體格,挨幾頓毒打,斷了骨頭,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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