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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終雞和通感五人組同齡,也是3歲,萬一它活到一百歲,說不得將來真能給他們五個送終。
郎追覺得在自他降生20世紀以來,見到的最有希望進入21世紀的生物就是這隻叫“瑞德”的鸚鵡了。
瑞德性格活潑愛玩,作為攀禽,它有著發達的雙腳,比起飛,反而更喜歡在地上啪嗒啪嗒地跑,它又長得高大,還會說幾句人話,羽毛豐滿而顏色豔麗,是絕佳的玩伴。
郎追正在嘗試教瑞德唱“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欞”,來自東方國度的歌透過露娜的口入了瑞德的耳。
杏花樹下,那德福也在聽郎追唱歌,跟著一起哼了起來,這是許多北方孩子都聽過的童謠,衚衕口那個老鰥夫因肝瘀症疼死的那一天,叫了許久的娘,最後也是哼著這首歌離世的。
兩個孩子的聲音俱是清澈悅耳,蘇方雲過來時聽到了,再一看他們秀麗的面孔,不由得說:“都是好苗子啊。”
扶著他的徒弟笑道:“師傅,別苗子不苗子了,那都是家裡人疼愛的小孩,看身板就知道日日都能吃飽,哪裡會舍給咱們?”
蘇方雲是來幫月紅招送醫藥費的,畢竟如今顧及著涵王府,月紅招也不敢親自來送錢,但他又知道自己可能會死手術檯上,只能趁著還活著,先託人把錢送過來。
曾經的京中老生第一人經歷大變,如今老態盡顯,走路不太利索,行禮時依然頗有風度。
秦簡收了錢,問:“月老闆可還好?”
蘇方雲微微低頭:“勞您記掛,紅招近日好吃好喝,每日都繞著院子走幾圈,精神已健旺許多。”
秦簡側身讓開:“那就好。”
蘇方雲又是一禮,離開時朝著角落裡兩個小童笑了笑,卻不見場上叱吒風雲的英雄氣,只是年長者看到生機勃勃的孩子時會展露的和藹。
那德福悄悄說:“這個爺爺好,不臭,我爺爺可臭了。”
郎追應道:“上了年紀的人都會有點味道,蘇老闆沒有,說明他愛乾淨。”
蘇方雲也是後世有名的角兒,據說是把《定軍山》唱得最好的人,郎追算了算,發現蘇方雲“翻紅”是在民國了,說明這老頭並沒有被慶樂班的事打擊到一蹶不振,經過休養,他還會再站起來。
慶樂班因月紅招在臺上吐血,而在地方流氓的打擊下四散流離,有的人沒了手指,有的人斷了腿,還有的人客死他鄉。
蘇方雲回京後就開了義演,請了同情他們的梨園同行們登臺募捐,拿了錢,分給那些被打殘的,又關照了失去頂樑柱的家庭。
月紅招喝了一陣藥,這會兒能爬起來了,不顧家人反對送了一半家財過來,除了他要託蘇方雲轉交的醫藥費,其餘錢都捐給曾搭班的朋友們。
他很自責:“這事都是我不好,惹來了禍,連累了大傢伙。”
蘇方雲安慰道:“怎麼能說是你的錯?你吐血是被涵王府害的,打砸慶樂班的是那些流氓頭子,紅招啊,人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你可別把別人的錯也往自己身上攬,放寬心。”
這話說的,月紅招眼圈都紅了,他別開臉,仰頭,吸氣,時值初夏,空氣微熱,溫暖的氣流沿著他的喉管一路滾進肺裡,也不知能否為他多添幾分生機。
月紅招不僅想聞夏季的風,也想看秋季的景,他還沒活夠,可後事也該備起來了。
回了家,月紅招叫來母親、妻子、兩個弟弟,懷裡摟著月梢:“我此番決意用西洋醫術治病,過程甚為兇險,若是在醫院裡沒了,你們都不許找大夫麻煩,人家肯冒著風險為我做手術是仁義,死活則是我本人的命數,這話我對梨園同行也這麼說,上了手術檯,便是死而無怨。”
他又拿出匣子:“這是我們房屋的地契,我若走了,就讓娘拿著,娘,你的二兒子、三兒子若是侍奉你侍奉得好,那沒話說,走的時候把地契給他們,但你走之前,萬萬不能給!”
月老夫人哽咽,接過地契匣子用力點頭,老二月紅全、老三月紅髮的臉色卻不好看。
月紅招又拉住妻子的手:“秧苗,我不是好男人,給我做妻子,委屈你了。”他想起自己與涵王舊事,心中仍是羞愧。
趙秧苗搖頭:“跟你之前,我連飯都吃不飽,差點被賣給太監做老婆,紅爺拿大紅花轎把我娶進門,敬我愛我這些年,我不委屈!”
月紅招緊緊握她的手:“我走後,不求別的,就求你好好活著,活好一點,再嫁也沒事,只是你若要嫁,就留些銀子,讓月梢在能長大做工前有口飯吃,其餘的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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