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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末,一個五歲的孩子能為了他的母親和姐姐做到什麼地步?
郎追以前不知道,在21世紀,便是天真的塌了下來,也輪不到一個五歲孩子去頂。
但那德福是可以為家人豁出命去的,郎善彥和秦簡揹著行李兒子趕回家的時候,夕霞酡紅,一群人站在屋簷下大喊“你下來”。
那德福不下去,他站在房簷上,不管誰和他講“死者為大”,他都說“賣了我姐,我就跳下去,我們一家死了,整整齊齊的葬,才配得上這借高利貸辦的葬禮。”
他太小了,沒別的本事,也沒有錢和權力,連有力一點的拳頭都沒有,只能用死威脅人。
這卻誤打誤撞正中了那老太的命脈,因為哪怕是她被扭曲的大腦也還記得,那德福是珍貴的孫子,是全家僅剩的男丁。
秦簡立刻將郎追往郎善彥懷裡一塞,也不用梯子,縱身一躍上了衚衕口的棗樹,幾步跳到屋簷上,把那德福抱了下來。
梔子姐立刻衝過去,抱著那德福放聲大哭。
那老太太這時也才像是大夢初醒一般,往地上一坐,拍著腿大哭:“老頭子啊,你快來看看啊,你一走,所有人都來欺負我啊!”
大香摟著母親和弟弟,無助地看向她已定好的夫家,布莊的小兒子,那小男孩很不喜歡那老太太,因而也不想靠過來,只是大香悽惶的目光太可憐,他才勉勉強強過來,扶起梔子姐。
二香沉默地看著這一切,拳頭握得緊緊的,走到秦簡面前跪下:“郎太太,您救救我,我給你們家當牛做馬。”
說著,她開始磕頭。
那二香也是六神無主了,她不想給一個陌生的男人沖喜,也怕家裡唯一的房產被賣,和母親、弟弟從此無處安身。
如今站在家中院子裡的,像那老太太,那就是要吃光她血肉來彰顯自己唯一的怪物,萬萬指望不得,其餘人也都覬覦著她家這點錢,唯一對她有善意的,也就是郎叔叔和秦阿姨了。
孩子無助時只能依靠大人。
秦簡扶起她:“別哭了。”
郎善彥朝院子裡一眾豺狼虎豹抱拳:“各位,今兒是那老爺子出喪的日子,天大的事也要等到喪事辦完,三喜,去找廚行來,讓他去肉市買了吃的過來,整幾桌好的,等把那老爺子葬了,咱們再提其他。”
死者為大,這句話能壓死梔子姐,也能暫時壓住一眾宵小。
所謂廚行,也叫跑大棚的,專門給一些辦紅白事的人家搭棚做流水席的,他們比飯莊的價格便宜,帶磚過來砌灶後,就能快速出菜。
原本那老太太只借高利貸,卻並沒有用心辦喪事,不過是要拿著這一轍壓著梔子姐聽話罷了,如今手頭的錢花了一半,都是用來買了棺材,郎善彥來了後,就理所當然地接手了那老爺子的喪事。
他讓那德福把那老太太手裡的錢拿過來,說:“我們要去找出喪的人。”
這年頭把抬死人去葬的,叫做“抬槓的”,也
有專門的槓房,只是要提前約,有意思的是,唱戲臺子上那些龍套因收入微薄,也常常兼職抬槓,臨時去槓房找人不便利,那就去找柳如瓏幫忙,再有撒紙錢的,時下叫“一撮毛”,龍套裡也有人能做。
郎善彥精打細算,將那老爺子的後事辦得十分體面,又餘了二十兩下來,他去問過高利貸,知道那老太太借了五十兩,加利息六十兩,郎善彥自己貼了四十兩,將錢還清,把借條交給那德福。
“等你長大了還我。”
那德福捧著借條,幾下撕了個粉碎,便要對郎善彥行了大禮:“郎爺,以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我一定好好讀書,好好伺候寅哥兒,一定……”
郎善彥一把將人提起:“別許願了,你以後記得還錢就行,誰家還沒個困難的時候了?但你方才說往後努力讀書,這我可記著了,你小子可一定要讀出個名堂來,讓你媽,你姐姐有個依靠,不然下回再出事,你二姐真被賣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德福擦了眼淚,用力點頭:“嗯!”
經此一遭,那德福越發渴望長大,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能賺錢養活一家,族裡的人來欺負他們一家的時候,他也可以反抗。
郎善彥身體力行地向郎追、那德福展示了一個青壯男性,在面對不懷好意的人時,應該如何利用現有的社會規則來解決困境。
當然,這些法子女人是沒法用的。
那二香受了刺激,因為索綽羅家那個比她大了十歲的病秧子沒幾天就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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