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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無謂的善良害了你。”這是黑診所的老頭子最常對郎追說的話,因為他以前的確發過一些要命的善心,他的腿就是那麼瘸的。
人總要學會吃教訓,郎追看現在的郎善彥,就像看過去的自己,所以他要攔著郎善彥往死路奔。
郎追這輩子哭得少,眼淚一流,對父母的威力巨大。
郎善彥被他哭得心裡難受,長嘆口氣:“別掐腿了,我都看到了。”
罷了罷了,這京城本就待得難,錦王一直惦念著往大阿哥身邊放個聰明懂事又懂醫術,可以護著主子的奴才,寅寅若不想被惦記,離京城遠點也好。
“為了孩子”這四個字在郎善彥腦子裡不斷盤旋,他把郎追送回房間睡覺,自己卻睡不著了。
秦簡躺旁邊,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離了京城,濟和堂未必還能賺那麼多錢,以後咱們也要節約著過日子了,我本來也不愛花大錢,金銀首飾都可以不要,就想要你平平安安。”
郎善彥鼻子一酸,靠著她道歉:“這事是我不對,我的善心沒發對地方。”
秦簡道:“不怪你,你做太醫時年輕,被大人物欣賞了,心裡感激是對的,你後來想回報也是對的,你就是善良,當年才救了我,咱倆才在一塊,我就喜歡你這個。”
郎善彥抱著秦簡,抱怨著:“我是個大夫,總是遇上那麼多救不了的病人,這次我還要主動放棄一個,可是為了寅寅,為了咱們一家,我必須得狠下心,簡姐,人生怎麼這麼複雜。”
秦簡緩緩翻了個白眼,萬分慶幸兒子像自己多一點,嘴上回道:“是世道不好,不是你不好,睡吧。”
郎善彥哭完了,心中打定主意,去找了張掌櫃和鄭掌櫃,說明濟和堂要挪地方的事。
張掌櫃道:“我已是一把老骨頭,今年體力越來越差,本就想向東家請辭,既然京城的濟和堂不開了,那我回祁州老家去教養兒孫。”
鄭掌櫃問道:“若是東家想換個地方,那東家想去何處?東北嗎?”
郎善彥回道:“那邊亂了些,何況老毛子和矬子總覬覦東北,我是想著往津城去,對外就說去那開一家濟和堂的分號。”
說是分號,實際就是濟和堂搬家跑路。
別說京城和津城離得近,這跑路沒意義,在如今這個年代,跑這麼遠已經夠了,津城租界多,太后也好,皇帝也好,他們的手伸不過去,此事說來恥辱,但對於恐懼被皇族迫害的老百姓來說,反而成了幸事,也是諷刺。
鄭掌櫃眉開眼笑:“那我和你們一起去,我老家就在津城,在那邊養老也方便。”
兩個老掌櫃都六十多歲了,他們看著郎善彥從小到大、結婚生子,甚至在郎追練針灸時,也會讓小孩過來扎他們幾下練練手,如今京城濟和堂要關門了,他們也做出各自的人生抉擇。
郎善彥起身,對著兩位老掌櫃深深一禮:“這麼多年,善彥多虧二位教導和照顧,在善彥心中,您二位就和家中
長輩一般,善彥感激你們,此情今生不忘。”
兩位掌櫃安然受之。
作為京城婦科、兒科的扛把子,郎善彥從東北迴來,京中各處都會邀請他去看病,他照樣出門看診,實際上藥鋪裡最貴重的資產,一批做藥的細料已經偷偷裝車往津城運。
秦簡和郎追也收拾了東西要和藥一道過去,並買鋪子和院子在那邊安家,夥計三喜和三蹦跟著走。
他們走的那天也是坐馬車,郎追上車,回頭看到那德福和二香依依不捨地看著他,便揮了揮手,二香別開臉,和梔子姐哭起來。
馬車被馬伕驅使著前進,那德福追著跑了幾步,大喊:“寅哥兒,等我長大了,我去津城尋你!”
郎追朝他揮手:“德福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們都要好好的!”
兩輛馬車載著郎追、秦簡和行李往城外去。
秦簡盤算著,梔子姐手裡有可以寬裕的過兩三年的錢財,這是郎家委託她幫忙看院子給的錢,那德福的學費也夠用,等過兩年,太后和老爺子的事結了,他們還能再見,略略放心。
雖說行路難,但郎善彥捨得給妻兒身上使錢,因而這一路還算順利舒適。
從京城到津城,途中要經過廊坊,此地因京山鐵路而繁華,秦簡和郎追途中便在這休息一夜。
秦簡去端熱水好給郎追洗漱,郎追被放在大堂,讓掌櫃和夥計幫忙看著。
此時一個青年進了客棧,他個子很高,面板黝黑,辮子很粗,鳳眼高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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