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原生(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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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寶兒說的話可謂不堪入耳,孫香附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無法想象說這句話的人,前幾天還在說“只有姐姐才是世界上唯一關心我的人”。 肖梅蘭卻跟沒聽到似的,冷冷瞪著孫香附:“聽到沒?讓你拿出幾千萬來,給你妹妹蓋個別墅,不難吧?” 孫香附習慣性無視母親索要鉅款的話語,皺著眉頭教育妹妹:“不要說髒話。” “你罵你妹妹做什麼?你妹妹難道說錯了?”肖梅蘭輕蔑地呵斥,“娼婦!” 孫香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 比這難聽百倍的話,她不是沒聽過。 在她不願回想的童年記憶中,她總是在挨餓受凍,總是在打童工,總是寄居在不同的家庭,承受長輩們的遷怒。 母親肖梅蘭在她幼年時出現的次數不多,幾乎每次出現,不是在打她,就是在罵她。 可不管肖梅蘭打她打得有多狠,罵她罵得有多難聽,當下一次母親來看她,她依然會為能見到母親而開心。 孫香附是個只記好不記壞的人,別人待她好,她是會記一輩子的。 別人對她再壞,只要過上一陣子,她就會把不好的過往埋在記憶深處。 既然用了“埋”這個詞,那就說明,孫香附不是真的不計較別人對她壞,她只是潛意識裡不願意去計較、也不敢去接受“世上所有人都不愛我”這樣殘酷的真相,寧可選擇慌慌張張地用肥沃的土壤蓋住難堪的過往,假裝不知道土壤地下蓋的是花的骸骨,藉此來粉飾太平。 或許是太長時間沒跟這家人打過照面,成年後再次猝不及防地遭遇辱罵,辱罵她的人居然還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辱罵行為甚至還建立在她並沒做錯什麼的前提下,埋藏過往的土壤隱隱鬆動,痛苦的童年記憶侵襲而來,孫香附的心態有點崩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罵我罵得這麼難聽?” “媽媽說你是娼婦,你就是娼婦。你從出生開始,就是個娼婦、婊子、賤貨!”劉寶兒親暱地搖著母親的胳膊,大聲嚷道。 這位同母異父的妹妹,似乎像是一個完全不懂事的天真小孩子,只因發現令姐姐臉上浮現出痛苦和憤怒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於是便致力於樂此不彼地去透過傷害姐姐來找樂子。 小孩子是天真的,也是殘忍的。 劉寶兒毫不掩飾自己在傷害姐姐的過程中獲取的極度興奮情緒。 這實在太好玩了,為她無聊又疲乏的高中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 在親戚鄰居嘴裡獨立優秀曾屬於“別人家孩子”的姐姐,假清高假好心的姐姐,總是高高在上端著教育小輩架子的姐姐,也不過如此嘛。 肖梅蘭拽著小女兒的手,連她都覺得小女兒罵得有點過了,如果把大女兒逼瘋了,誰來出錢供養她們一家呢? 當然,肖梅蘭是不可能為了大女兒而去指責小女兒的。 在肖梅蘭眼裡,小女兒永遠不可能犯錯。如果小女兒欺負大女兒,那絕對是大女兒做錯了事,活該被欺負。 “記得拿三千出來,給你妹妹交補課費。”肖梅蘭輕飄飄地轉移了話題。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劉漢這時候才假惺惺地訓起了女兒:“好了好了。寶兒,姐姐給你買房子,給你交學費,還要給你還房貸,姐姐對你這麼好,你不應該罵姐姐。” 見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一幕,孫香附開始懷疑到底是她不正常,還是這一家子都不正常。 妹妹她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經十八歲了! 十八歲的人,金錢觀居然這麼離譜的嗎?無緣無故罵這麼髒的話,真的不用去糾正嗎? 孫香附費盡全身力氣才把湧到喉嚨口的怒氣壓下去,感覺又荒唐又困擾。 他們究竟是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的? 哪來這麼大的臉? 憑什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一家三口的話,個賽個的難聽,家裡氣氛總是很怪,孫香附也想搬離,但她沒有底氣。 她的存款,全用來付首付了。 打三份工的收入,也都花在了肖梅蘭一家人的日常生活開支上。 她也很想有勇氣,想直接走人,可她沒錢,租不起房子。 再說了,她憑什麼要搬出去住? 她可是花了十萬塊呢! 再算上用於日常開支的錢,少說也有十五六萬了。十五六萬看似不多,在清水縣這種十八線小縣城買一套小戶型,首付足以付到五成。 哪怕撈不回本錢,至少住也得把利息錢住回來吧? 孫香附的想法是很美好,但實踐起來困難重重。 見孫香附始終油鹽不進,肖梅蘭使出了她的殺手鐧——一哭二鬧三上吊。 清水縣很小,甭管孫香附走到哪裡,總有人指著她議論紛紛。 “就是她,掙了那麼多錢,家裡買房,她一分錢不看出。” “所以說生女兒沒半點用,就是個賠錢貨。” “倒不是生兒生女的問題,主要是這個人啊,心腸太硬了,家裡買房子,兒女多多少少得出點錢吧,這麼大個人還不嫁人,在孃家白吃白喝啃老,怎麼好意思的。” 有時,也有會親戚給她打電話,揚言要給她介紹物件。 “隔壁街賣豬肉的那個老張啊,是個老實人,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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