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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焦急,心想:這吳振塵性情耿直,怎麼忽然之間招至殺身之禍?他向路人打探,路人便將他寫反詩的事告訴了袁承天。袁承天聽了,直跺腳,埋怨還吳振塵:你怎麼這樣糊塗,這是京畿之地,你怎麼可以胡亂寫詩,寫詩也就罷了,還譏諷當今,這可不是自尋死路麼?這下好了,落了把柄,被人舉發。自己總不能眼見得他屍身分離吧?想起在在寧古塔的時光,自己和吳新奇情交相好,便心中湧上了豪情,自己一定要搭救於他,不能讓他枉死在這京都。
菜市口人山人海,人人都要看這吳振塵首級落地,更有人手拿木碗要接這人血——因為據傳人血饅頭可以醫治癆病,其實這是沒有根據的無稽之談,前朝瀕湖山人李東壁在晚年所編本草綱目中明確反對人血入藥引,根本無助於病情好轉,只有對症下藥,方是正道,於空穴來風的說法不予採納;可是世上偏偏有人不信,總以為這法子可以救人,不聽勸導,而劊子手也樂見其成,收了人家銀子,自然不能阻攔人家要這藥引。天下人多是執迷不悟,便如有人信任世間神明,而不信任自我,以為自己命運皆是冥冥之中神明操控,可是有時卻是人為!
午時的陽光照得人頭腦暈沉沉,眼前時不時冒出金星。劊子手眼見午時將至,用手揮了揮手中刀,讓四下圍觀之人感到森森陰氣,說不出的駭然。忽然人叢中奮力擠進一個孩子,大聲叫道:“爹爹,孩兒送你一程。”只見這孩子手提一罈老酒,向吳振塵擠來。吳振塵面色如生,毫無懼色,見是孩兒吳新奇,不知為何心中一動,酸楚湧上,淚水流下,哽咽道:“新奇,你不要傷心,爹爹死後你莫忘了自己本來面目,知道麼?這天下原本是我們的,卻被蠻夷佔領,以至淪為腥羶!孩兒記得咱們衣冠服飾是右衽,而不是左衽!記得當年洪武大帝朱重八有言驅除韃虜,恢復中國。他雖復國,誰想而今又自亡國百多年,不知何時才能重複漢人天下!”吳新奇此時淚如雨下,嘶聲叫道:“爹爹,孩兒不要你死!”吳振塵用手撫摸吳新奇的頭頂,不覺喃喃道:“人之生死一念之間,世間大義真當以死爭!有嶽武穆盡忠而死,有袁督師為國而死,他們皆是當世之時不世出的英雄,奈何世上神明不庇佑他們,最終以至身死國滅!是悲是哀,不可盡知?”
這時劊子手,腆著油光凸突的大肚子,抬頭看了一下正午照人的陽光,行刑時刻已到,猶見這小孩子與其爹爹有訴不完的離別,心中生嗔,說道:“行刑時刻已到,小孩子走開。”這時臺左的監斬官卻是多福安。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正不知心中何想。忽地他從桌上拿起那面寫著“死”的生死木牌,向地面拋去,大聲道:“午時三刻已到,斬!”劊子手聽得命令,不再遲疑,揮刀而落向著吳振塵脖頸砍去。青天白日只見一道攝人心魄的寒光向著吳振塵砍落。這時被驅逐一旁的吳新奇已是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眼見得生離死別,人鬼殊途只在剎那,不覺得頭腦暈厥就此倒下不省人事!還好身後有人扶他,才不至頭腦撞地受傷。只見是位出家僧人——卻是京城天寧寺的住持九指長老,他亦是路過,見此間殺人,忽然心生慈悲,要為亡者禱告,不意見到父子二人片刻之間便要生離死別,又見這小孩子吳新奇因悲傷過度,便自暈厥便擠進身邊,以手扶持,才免了摔倒撞傷之虞,否則便無幸理。周遭之人都為看客,所以也無人注意他這舉止,更有那手拿木碗要接人血,以為藥引,蘸血饅頭以治癆疾,看著眾人麻木不仁的神情,少有悲天憫人之狀,不覺心中一冷,我爰世人,世人卻個個為己之私,而枉顧他人之生命,是人可悲?抑或世情可悲?九指長老長長嘆了口氣,心生悲哀,心想:這些世人看著自己同胞死亡竟都表現出於己無關的冷默狀態,讓人沮喪,這樣的族人也可復國?他滿懷心事,抱起吳新奇走向天寧寺,正午的陽光照得他越發高大,身後卻無人看顧,更多得是私下議論紛紛,對其品頭論足,以為出家不可管方外之事,他拿走吳新奇純屬多此一舉!
多福安身踞高座,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想:看這些漢人懦弱如斯,看自己同胞受難竟絲毫不為心動,淪為看客,這些人竟而麻木如此,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姿態,一旦禍及己身,便哀嚎輾轉於苦難之中,看來這些族人不足為慮,可慮者乃是袁門,天下各大幫派皆臣伏於朝廷,連丐幫也自屈從,那秦於衛雖為丐幫幫主,然而卻無領導之能,如果不是有執法長老陳元龍、傳功長老戴復古、護法長老彭長春、律法長老陸進元,同心一氣,全力協助於他,只怕他一時半刻也做不了丐幫幫主,自前任幫主袁枚去後,幫中似乎再無英雄,這也是無法可想之事,似乎丐幫已無中興之能,日漸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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