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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
我冷冷應答,也不抬頭看他。
曹丕雙手環抱,嘆了口氣:
“唉,纓妹,二哥當真不知該如何說你……”
“哦?莫非,二哥也覺得,今日之事全為纓兒之責嗎?”
我撅著嘴,努力壓抑著滿腹的委屈與憤慨,卻瞬間想起白日鋮兒在府門口啜泣的場面。
“二哥怎會怪妹妹教訓那假子?”曹丕輕笑,小聲道,“打得甚好!”
我猶在驚愕曹丕再提“假子”二字,他便接著笑道:
“然纓妹與人鬥毆,實在無甚技術,徒有蠻力耳!他日得空,何不讓二哥教汝一二劍術?嗯?”
我把頭偏過去,並不覺著有多好笑。
“今日得見二哥擲石之術,方知二哥彈棋技高並非虛名,纓兒謝過二哥救命之恩。”
“彈棋末技,何足道哉!不若劍術之精妙也!”曹丕擺擺手,興致昂揚,眼睛都在放光,“前日,恰有一位劍師,自河南來,名曰史阿,此人嘗從遊雒京王越……纓妹可知,那王越是何許人也?”
“……”我努努嘴,挑眉不語。
“其實,我同妹妹一般年紀時,已遍閱劍師,然四方劍法各異,獨京師為最,彼王越者,正是桓、靈之際享譽京洛的劍客!我已得父親之允,擇日便將往史阿先生宿處,拜其為師。”
曹丕見我依舊沉默冷淡,便就近坐下榻沿,語氣十分溫和:
“‘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纓妹,司空府不比在外,需多收束言行,往後,可萬不能再犯禮教忌諱了。”
我一聽曹丕說我沒有收束言行就來氣,這三月隱忍謹慎,竟一朝否定了全部。
“二哥也要按尹姨娘那套閨閣禮術,來說教纓兒這個‘鄉下人’嗎?”
曹丕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誰謂纓妹是庶人邪?汝本為公府之女,不過數年暫棲鄉野罷了,不足為道。往後經年,在這偌大的書香門第中,自可徐徐學禮。”
“我不是士族名門!我不是公府之女!我不想遵守你們這裡的禮教!!”
我掩面失聲,作抓狂狀。
刻在骨子裡的現代教育,怎麼可能根蒂盡除呢?
在這一世,我的生母並非曹操寵妾,我的生父也不曾有恩於曹操,得到曹操寵愛全是“政治正確”!可我寄籬於你們曹家,就該受精神上這樣的折磨嗎?
你們知不知道,被袁軍擄走之前,支撐我多年在亂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回到自己那溫馨的家,過上自由自在的短暫生活啊!可如今這短暫的青春華年,也悉數要在曹府中度過了!我還有機會和兄弟友愛麼?還有機會感受親朋的溫暖嗎?
曹丕斂起笑意,慨然道:“尹氏因貌得寵於父親,在府中跋扈,已非一朝一夕。纓妹宜當避其鋒芒,勤習女子持家之道。”
“二哥!”
我仰面含淚,叫嚷道:“纓兒真想問問你,為何女子偏要受這諸多般的約束?”
“汝生為女,命矣夫!”
“女子亦是人,如何不能同男子般言語行事?他何晏說得的話,偏我不能?”
“謬矣!女子焉能與男子等同!?”曹丕眉毛擰在了一塊,面露不悅。
如驚雷般,我只在剎那間,明白了一個我不得不接受的現實——曹丕,不論他待我多“好”,他終究和我不是同一時代之人。
他可以像鍾子期聽懂俞伯牙的弦外之音那樣,明白我思我想,卻永遠不能跨越時代的侷限,看見我能看見的音外之境。
這個時空,除了我,還有誰能想象出,沒有封建剝削,遍地歡歌笑語,人人追求平等,人人嚮往個姓解放,人人崇尚民主自由的世界呢?
封建婦女內誡守己,對他們來說,早就習以為常了吧?
此刻我才深深感受到這個時代的悲哀了……老天爺,你既使我活在過去,為何還保留我過往的記憶呢?你可知,我孤煢煢站在漢末的墳場,有多無助,有多淒涼?
我,會在封建禮教下,變成一個真正的古人嗎?
我不敢想,也不願想。
我只盯著曹丕那雙藏著秘密的眼睛。
曹丕轉過身去,不知喜怒:
“纓妹,你總是喜歡這樣望著他人,當真很無禮……”
“我無禮……那何晏便有禮了嗎?”
我黯然傷神,垂下眼簾。
“哼,彼不過一假子,平日著裝與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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