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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史的大門。沒有楊夙,我也不會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遠在千年前的歷史人物。

當初南皮一戰與郭嘉擦肩而過,以為回到鄴城便有見面的時機,哪知這一等,便是遙遙無期。

曹操也曾嘆惜,從前那個好言善辭的女童去哪了?我如何成了這般病懨懨的模樣?找過幾次醫官後,依舊是形容枯槁、面色發黃,我又痴而不語,不思學業,於是曹操終於失望,不再理會我而忙於政事了。

刻意疏遠冷漠曹植,亦與他產生了不小的矛盾。

“自恃下筆成章,四哥以為,如此便很了得麼?”

某日迴廊偶遇,曹植主動與我閒談文學,勸我多讀詩書,我卻很不客氣地說道。

“那不知纓妹妹,是否只是會賣弄幾句黃口稚子都會誦讀的先秦詩呢?”曹植意味深長地發問。

“你在質疑我的學識?”

“不是質疑,是肯定纓妹妹未曾讀全經史與諸子百家之言。”

“意思是說我基本功不夠紮實咯?”

“連《風》《騷》都背得如此磕絆,想來也是滿腹空水。”

我冷笑道:“看來四哥是有意譏諷纓兒學識不如你了,那我祝四哥下筆琳琅,文章千古無敵。”

“但陳事實,盼汝學有所長,怎料你性格竟如此偏執,誠令人生厭也!”

曹植跺了跺腳。

“我不需要你們的歡喜,我學業有無長進,與你,又有何干系呢?”

曹植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終究說不出別的話,只能悻悻而去。

“既如此,告辭!”

我亦怒氣衝衝,我亦悻悻而去。

可我卻無法否認——積攢多年古典文學修養的我,是真的不如年僅十四歲的曹植。

他沒有說錯,我真正掌握的,不過是前世記憶裡古籍中的隻言片語罷了,大部分還都是中學語文教材裡的詩文。而剽竊唐詩宋詞什麼的來顯擺才學,又是為我所恥的。

不愧是天生的文人,文學上的事,他比同齡人要敏銳得多。

那段日子有意將自己封閉,有意排斥一切人際交往。想來不論換作是誰,也該受不了我。只是說著違心的話,故意惹怒喜歡的人,不免教我好生落寞。

…………

一個月後,再奉命赴家宴時,我的席座已位居眾女之後。

寒夜內集,滿堂歡笑,或父子相親,或母女相愛,或兄弟相戲,彷彿都與我隔著一層冰霜,打動不了我的心。我也嘗試過融入這樣一個大家庭,可最後,只能冷眼觀望。偶爾逢場作戲,還能應答曹操幾句。

卞夫人對我仍舊慈愛,跟其他公子小姐並無甚分別,她祥和的微笑總是讓我想起《紅樓夢》裡的薛姨媽。

只是,自那時起,我才算認識到“大夫人”的真正內涵。

她是曹丕曹植的生身母親,卻永遠不是我的。

那個名喚崔纓的人,年紀輕輕,卻像是歷經千帆的老嫗,開始不住地嘆息。

她開始講述,一個老掉牙的故事。

“我身上有無數個裂縫,到處在漏水。”

這是希臘某位詩人關於悲劇最有力的詮釋。

悲劇啊,它就像,家宴上那隻被我碰倒的雙耳漆杯,杯中美酒灑落一地,是美好變成泡沫幻影,是遺憾覆水難收,杯身遍佈裂痕,那是悲劇撕開人心後留下的傷口。

十四年漢末生活,九年亂世劫難,在記憶裡只如白駒過隙,而前世經歷的種種,卻恍如昨日。不論是前世還是今世,痛苦的感受卻是絲毫未少的。

前世伴我十八年的父親的早逝,固然是心底永遠無法癒合的疤痕,為其所哀慼之情,遠甚於我對今世生身父母的懷念,然我並非對後者就失了心肺,不過是千瘡百孔的心再平白灑了一把鹽罷了!

原來,我從未像個藝術家一樣,大大方方地從悲傷中走出。

你們聽,曹府家宴上,在奏樂歌《棠棣》呢。

可食案前的我,一身疲憊,雙眼朦朧,直把《棠棣》聽作《蓼莪》。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路,慈父故,人生只剩歸途。

歸去!歸去!可我又能歸哪裡去呢?

活在古代,常有憂生之嘆,心懼殺生之禍;

行於曹府,如履薄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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