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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技大漲,雖不似她窈窕婀娜跳得雅樂之舞,卻深得相和歌舞熱情奔放之魂,舉止自如,盈盈躡履,系鈴腳踏鞶鼓,纖纖素手,水袖飛揚畫屏。

一段時間過後,膚澤、身形、容顏、聲線都在悄然發生著變化,而我尚無察覺,直到穿上曹植送來的紫曲裾,在他眼中捕捉到異樣之色,我這才注意到鏡臺前的自己,氣質已與這個時代的尋常閨秀並無分別。

曹植從我出神的眼睛裡看不出是喜是憂,便笑著在我眼前揮了揮手,未及我反應過來,便被他推坐在梳妝檯前。見他又是熟稔地教我施粉傅朱,我不禁有些酸澀。

“聽節兒講,以前你在府中也常給其他妹妹們梳洗打扮,對嗎?”

“嗯。”曹植兀自哼著小曲兒。

“那你……會永遠為我梳妝麼?”我很小聲,很慢地說出這句話。

“啊?”曹植似乎沒聽到,在鏡中露出迷惑的神情,“阿纓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滿臉漲紅,頷首翻弄一旁的書簡。

“書拿反了哦。”曹植笑。

“噢……”我趕緊一本正經地進入誦讀文章的狀態。

曹植只掃了一眼:“這冊《東觀漢記》抄錄謬處太多了,你去關內侯王粲府上去借,董亂前的稀世奇書,他那兒多的是。”

“我跟他又不熟,哪敢冒昧叨擾,真羨慕你在許都有那麼多好朋友。”

“那可不,這從荊州新來許都的文人,我可是大半都瞭解的。”

“除了王粲,聽說你最近還跟荀令君長子荀長倩走得挺近的,改天引見他們給我認識認識唄!”

“自然可以,我曹植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不過,你要他們認你這個良友,須得拿出點真才實學來。”

“哎呀,有曹大才子陪我讀書,吾復有何憂?”

…………

從前雖在崔府和曹府都摸過琴絃,到底無師教授,沒有毅力和恆心。但養病期間,在曹植的耐心引領下,我總算入了音樂的門檻,基本能掌握五音,並彈奏簡單的旋律。曹植教我彈的第一首曲子,就是郭嘉臨終前想聽的那首《子衿》。

“那日我將你敲打的音律暗記於心,依著郭祭酒的性情更正了幾個音,重新譜了首《子衿》,你聽聽,可是祭酒當年借用《詩經》古辭,自創的旋律?”

“是,就是這個……”鼻頭一酸,我說不出話,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那你再聽這支,沒記錯的話,這應是你當日第一遍彈的另一首《子衿》,而且還是樂府平調曲……”

“不,第一支它不叫《子衿》。”

“那叫什麼?”

“《短歌行》,”我堅信地說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這是丞相當年為郭祭酒作的辭。”

“竟是父親所寫?原來如此……”曹植相信了我的話。但他並不知道,《短歌行》是曹操十年之後宴請外賓時的作品。

“春寒料峭,還是關了門窗,繼續點燈讀書吧,阿纓?”曹植見我出神不語,便起身關了沙沙作響的木窗,可我堅持要敞開窗戶透氣,將頭伸出窗外。其實故作倔強姿態,是不想讓曹植看著我噙著淚。

“唉,為何總見你淚眼模樣?”

“我也不知……”我低頭支吾道,“哭是最沒用的行為,卻是最不費力但能緩解情緒的辦法,思慮多了,流淚便成了撫平情緒的習慣。”

曹植安慰道:“‘星漢照我,去自無他。奉事二親,勞心可言。窮達天為,智者不愁’,虞舜盡孝于田壟,烝烝不違仁;伯瑜年七十,綵衣以娛親;丁蘭刻木事親,朝夕致三牲;董永賣身葬父,神女為秉機。阿纓,今後你只須懷有曾閔之孝心,與族兄弟共使令叔享得天倫之樂便罷,又何懼來路多艱?”

於是嫋嫋薰風下,我屏氣凝神,重坐回席上,一連貫彈了數十遍那曲《子衿》,曹植知何故而不制止,只是在旁靜靜候著。曲罷止絃音,戶外烏雲鹹集,春雷聲下窗欞顫動,我頷首垂眉,暗語低喃,惘然恍若夢醒。

“奉孝,你聽,這支《子衿》,我終於會彈了,而且再也不會彈錯了,也不會唱錯了,可你呢……”

惠風和暢,珠簾徐轉,銀鈴振振,又是一年迷濛細雨時,我多麼希望,堂外階下,仍矗立著一位獨對落花飛鳥的布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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