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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較我更甚,他可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近日最好別讓他瞧見你。”
我喉嚨堵得難受,只敢顫聲問:“子桓哥,他……他的劍傷如何了?”
“好多了。”
“醫官怎麼說?會留疤嗎?”
“會。”
夏侯尚回過頭來盯著我,補充道:“醫官說,幸而有人及時包紮止血,若再晚些,性命便堪憂了。纓妹妹,錯既釀成,唯彌補而已,你,好自為之。”
說著,夏侯尚便揚鞭上馬離去了。
留我久久停駐原地,回望公子府緊閉的朱門,悵惘失神良久。我一面羞愧自責,一面恐懼憂慮。
曹丕他……應該對我挺失望的吧?可是錯已釀成,將來我,又該怎麼償還呢?罷罷罷,說不清,理還亂,大不了,這條命還與他便是!
回府後我頭暈腦脹,因背傷尚未痊癒,睏倦得不行,我自扯下青帘帳,趴在榻上,正要入睡,誰知忽又傳來敲門聲。
“誰?”
“我。”
“你是誰?”
“是我啊,還沒聽出麼?”
聽出是曹植的聲音,我拉過被子蒙上,故意跟他慪起氣來。
“管你是誰,司空交代了誰都不讓見的,請回吧!”
只聽見門外一聲笑,隨即“吱呀”一聲,曹植推門進來,站在門邊。他隔著翠屏與青帳,側對著我說道:
“纓妹妹好精神,一能下床便出府去觸黴頭,當我不知呢。”
“哼,你可真愛偷聽人講話,都說一母同胞,子桓哥就從不像你這樣。前幾日都不見你來,今兒個倒殷勤,想是還記恨著那日之事又來取笑我呢!”
聽著曹植的腳步漸漸近了,我卻藏在被窩裡一聲不吭。
“那日?那日是哪日?我不記得了,興許阿纓說的,是獵場那日罷……”曹植莫名憨笑,“哦哦,是那日,那日幸有纓妹妹不顧男女大防,才救得伯仁哥一命呢。不過,適才在二哥府前,為何還對著他哭鼻子呢?”
“曹子建!你若再取笑,我就將你打出去了!”
想起獵場場景被他看見,我的臉就陣陣煞青煞白,好在有被子遮擋。
曹植就榻沿坐下,撩開簾帳,湊前輕拉薄被,柔聲道:
“阿纓,素昔恩怨都一筆勾銷吧,我……還是挺懷念與妹妹暢談文史的日子的。”
僅僅只是懷念麼?在你心裡,我究竟又算什麼?
曹植見我不理會,便佯怒道:
“嘿,我可是好心給你帶好訊息來了,你反倒拒人門外,可忒無禮了。”
聞此言,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裡探出腦袋,瞄見那雙宛若秋波的晶眸後,我小聲問道:
“我如今是過街老鼠,能有什麼好訊息呢?”
“好訊息就是,父親今日改主意了,已下令為楊叔夜平反。”
“什麼!?”
我驚坐而起,無意觸及腰背鞭傷,疼得直皺眉。
“其實,這幾日,都是衝兒與周不疑反覆調查當年卷宗,在父親面前說了許多利弊,不然,纓妹妹以為,就憑你那幾句話,能將父親哄了過去?你崔纓是怎樣的人,我何嘗不知?唯有楊夙一案上,我實在迷惑,百思不得其解。他楊夙究竟是你何人?值得你如此?
“……”
“怎麼,對我也不坦誠麼?”
我慚愧不已,又趴回了榻上,將頭埋進了臂彎裡。
“真的只是朋友,真的只是同情,真的只是一時衝動看錯人而已……四哥,你信嗎?”
“信,自然信!可你說你不曾對此人用情,誰信呢?”
“太荒謬了,外間已傳成這樣了嗎?”
曹植頓了頓,緩緩說道:
“其實,那日清晨,我見著你出去了,可我看皎皎從你房中跳出,追著你跑,我就把它抱起了。那時我便曉得,連皎皎你都沒帶走,想來是絕不會離開的。”
“那,是你跟二哥報信的嗎?”
“植之為人,阿纓又何嘗不知?”
我被他一本正經的樣逗笑了,卻又想到這幾日的傷心事,於是伏在榻沿仍作愁容。
“可是,我到底丟盡了司空府的顏面,司空再不會信任我,再不會喜歡我了,郭祭酒的遺願,興許我永遠也做不到了……”
曹植掩嘴笑,忙推了我一把:“父親不過想磨磨你的銳氣,教你吃點罪,長些記性,省的下回又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可說起郭祭酒,他的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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