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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理解我想要的自由的人,只有他。

尚書檯傳信本有門侍,荀彧回來後,聽說是司空義女親謁,便教人領我進去,衛大哥等隨侍於府外留候。

趨步入堂,暖意漸湧,一股清香迎面撲來,似是丁香。我未敢抬頭,只恭敬行禮,手呈信札。

腳尖前是一座蓮花紋飾的博山爐,煙霧繚繞,似有真的夏荷在霧氣裡婷婷嫋嫋。這種銅爐先前在司空府也有很多,尤其是朱華館。而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自己很喜歡,原來,我看見的不是銅爐,是看見了含苞未放的菡萏。

我在尚書荀令府的煙霧裡幻想著荷花的清香,腦中浮現的卻是曹植的模樣。

堂上之人緩步下階,取走我手捧的三封信件,兩封是曹操的,一封是郭嘉的。

“崔姑娘請起——”

第一次聽見荀彧的聲音,我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直起身,緩緩抬頭看去。

只見那人眉目清朗,臉型方正,長髯墨髮,儀表堂堂。頭著納言幘,又戴兩梁進賢冠,身披五時朝服,腰佩契刀囊,並系水蒼玉。堂燎灼灼,燻爐嫋嫋,斯人如玉,立如勁松,頗有威儀。

一種與生俱來的儒士貴氣與溫雅文氣瞬間將我折服。

我微微驚詫,彷彿在他的眼中,看見了中年曹植的身影。回神間,才意識到面前之人也在盯量著我,於是連忙頷首,恭謹作揖,暫退一旁。

荀彧神情肅穆,看不出半毫悲哀之色。他拂袖捋須,自將曹操的兩封信置於案几上,率先拆了郭嘉的信來看。

我在一旁忐忑地候著,緊張之感,莫名湧上心頭。

荀彧讀信後,稍稍改色,微微攥緊了信角,也不看我一眼,只思忖片刻,便又恢復了常態。可他屏退左右,踱步行至銅製連枝燈傍,竟信手點燃了那封郭嘉的信!

直至火焰將信札燃燒得只剩灰燼,我也不敢多問,只喘著粗氣,戰戰慄慄。

“信中事之原委,汝已盡皆知邪?”荀彧指的是楊夙的案子。

他背對著我,雙手揣進長袖,令人如望泰山。

“然。”

“姑娘可有名否?”

“單名一個‘纓’字。”

“有何本事,可拜奉孝為師?”

“略知詩書,略曉典律,略通兵法,如此而已。”我敬畏且莊重地應答。

“姑娘出身清河崔氏,乃河朔士族閨秀,焉敢蹚此渾水,引火上身?不虞汙濁令叔淑清聲名乎?”

荀彧回過頭來,話鋒凌厲,瞬間擊破我的心理防線。我張皇失措,連忙伏跪於地。

“此乃漢故軍師祭酒意願,先師之命,不敢不從。”

“好一個‘不敢不從’,”荀彧冷笑罷,厲聲喝道,“私縱國之叛賊,汝可知其罪幾何?”

“令君亦覺得,楊叔夜是‘叛國賊’麼?”

我心知與此類謀臣相鬥不能怯弱,最好剛柔兼濟,綿裡藏針,於是大膽仰頭,發盡上指,再問荀彧:

“可他叛的是哪家的‘國’?做的是又是哪家的‘賊’呢?”

荀彧的身軀微微震顫,他抬手示意我起身,仍舊肅然道:“楊叔夜已死,許都獄中,早無此人,姑娘且返鄴去,莫再插手多管閒事。”

“郭祭酒之意,令君也不願考慮嗎?”

“荀某嘗聞崔公女侄,幼即工書,想來此封信札,當為姑娘仿字造假罷。”

“荀彧,你明知道郭奉孝會將此事告知你的!”我急紅了,跪直身軀,不再避諱稱呼。

“姑娘自便,恕不遠送。”

荀彧冷冷拂袖轉身,回案歇坐,手持竹簡,繼續執筆辦公。

我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荀彧會如此輕描淡寫地處置此事。於是起身趨步上前,復跪道:

“纓聞令君高風亮節,素來持心平正,秉案公道。今日如何視舊友之冤而無睹,如何對漢室棟樑見死不救?此非道義所宣,竊為令君不取也!”

荀彧微微動容,卻仍舊冷漠不語。

“無端罹難,身陷囹圄。世若為清明之世,何不容清明之臣?”我幾近絕望,抱拳顫抖道,“荀令君,先師曾將潁川私學那段往事告知於我,我知您比任何人都要同情楊叔夜,請您,真的拜託您,……”

荀彧冷眼遠望堂外飛雪,過了半晌,只喚聲道:

“來人,送客。”

於是我在眾僕的推搡下被趕出了尚書檯。

一時淒涼,委屈無處訴,只好耷拉著腦袋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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