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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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雲呈霓早早便讓錦霜給顧清婉送了拜帖，約了下午的茶會。 說是茶會，其實就是兩個姑娘聚在一起聊私房話而已，佐以茶點，這幾年都是夏天在顧家後院涼亭迎風私語，冬天在顧家暖爐旁煮水烹茶，好不愜意。 有時候顧家大哥顧清志也來院子，三人便吟詩作賦，又是一派詩書氣調之景。 在顧老太太那陪著吃過午飯，雲呈霓就和錦霜坐上了馬車，慢慢悠悠在市集轉了一圈，雲呈霓給顧清婉和顧清志各買了一盒點心酥才讓馬伕駕車往顧家走。 到了顧府，按照往常馬車沒有在正門停，而是在側門停了下來，錦霜一下車就看到顧清婉的丫鬟藍梅等在門口，扶著雲呈霓下車後，錦霜趕緊把食盒遞給藍梅， “藍梅姐姐，我家小姐特地去市集點心鋪子酥心堂買的點心酥，一盒給顧公子，一盒給顧小姐” 藍梅頓時臉上笑顏如花，連連道：“我家小姐早上就在說想吃他家點心酥了，雲小姐這就送來了，她倆可真是太有靈犀了” 藍梅邊說邊把雲呈霓和錦霜領進門，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往顧清婉的院子走，正走著，迎面而來了一個腳程極快的小廝，藍梅連忙呵斥了一句：“著急忙慌地也要看路，小心別撞著雲小姐了”。 小廝慌亂抬頭，連忙作揖道歉，腳步才稍微輕緩了一些。 雲呈霓並沒有往心裡去，對藍梅說：“沒事，沒撞上，走吧”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藍梅微微側身對雲呈霓解釋道：“雲小姐，公子的一位朋友受傷了，在公子院裡養傷，這兩天院子裡人比較雜比較多，沒有讓你受驚吧？” 雲呈霓這才想起，怪不得從側門走進來，一路的走廊轉角都好像多了些像是護衛的人，穿著黑衣，手持長劍，一副不好惹的氣勢。 雲呈霓搖了搖頭，對藍梅說道：“沒事，我今天只找清婉說說話就走”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顧清婉的小院子，顧清婉早已經迎了出來，拉著雲呈霓往裡走，邊走邊抱怨：“小霓，快往裡走，哥哥的朋友來養病就養病吧，還帶了好多護衛，各個都瞪著眼睛看人，特別嚇人，你沒被嚇著吧？” 雲呈霓跟著顧清婉走到涼亭，坐下來喝了口水，故意責怪道：“你家有這樣的貴客你也不跟我說，還讓我來，你是想故意嚇唬我的吧？” 顧清婉故作神秘探身道雲呈霓耳邊說：“我沒見過這場面，想讓你也來見識見識” 雲呈霓也很奇怪，問到：“清志哥哥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他不是隻會讀書嗎？” 顧清婉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雲呈霓。 “我哥說是他在京兆尹認識的，也不告訴我到底是誰，就說是受傷了要在府裡養病一段時日” 顧清婉說完，看了看雲呈霓，試探著說：“要不，小霓你去問問我哥，你問他他肯定會說” 雲呈霓無奈地看著顧清婉道：“每次你都讓我去給你打聽，你這身體少操點心吧，把手伸出來，今天是來給你搭脈看病的。” 顧清婉是熟人裡唯一知道自己會醫術的人，也是雲呈霓從學醫開始的第一個病人。 顧清婉是個早產兒，身子從小到大都一直孱弱多病，整個潁川都無人能醫，十歲時在白馬寺求佛時發病碰到雲呈霓的師爺爺出手搭救才撿回一命。 十二歲時便遇到學醫的雲呈霓，兩人同歲又時常相見便成為閨中至交，也順利的成為雲呈霓的第一個病人，也成為保守雲呈霓秘密的人。 雲呈霓給顧清婉搭完脈，讓藍梅拿來紙，邊開藥方邊對顧清婉叮囑道：“雖說你現在心脈平穩了，也要注意平時不要太激動，院子裡來個人就讓你在這裡興奮半天” 顧清婉依舊難掩激動，就想攛掇雲呈霓幫自己打聽點訊息，“小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哥哎，那個書呆子竟然有這麼大來頭的朋友！我總得知道是男是女吧？萬一是他偷偷藏起來的嫂子呢？” 雲呈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顧清婉這個平時安安靜靜不聞窗外事的大家閨秀今天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了，性子突然就急轉直下，像個街坊商鋪裡叫賣的商販小廝。 “清婉，你見過誰家嫂子出門在外帶的都是穿黑衣帶長劍的男侍衛的？” 顧清婉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雲呈霓，“萬一是個行走江湖的女英雄看上我哥了呢？” 聽到顧清婉這麼說，雲呈霓簡直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按住激動得手足舞蹈的顧清婉，“你給我消停會兒，藥我給你開好了，每日兩次按時喝，這人既然是清志哥哥的朋友你就不要操心了，如果是你嫂子那你也得等清志哥哥帶到夫子面前認了親事才能叫的！” 顧清婉一聽還要吃藥，連忙拉住雲呈霓，“小霓，這個月你見師爺爺了嗎？” “見了啊” “禹爺爺說我還得喝藥？”顧清婉心想不管是誰，先拉出來擋擋，反正不想喝藥了。 “師爺爺五年前把你交給我了，他才不管你呢，只叫我好好把你這病看好”雲呈霓哪裡不知道顧清婉的心思，不就是嫌上個月的藥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