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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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玥巴掌大的本體乖巧的趴在伊恩掌心，腦袋和脖頸間的粉色絨毛終於有了毛茸茸的觸感。都說濃縮就是精華，她不但能改變蟲族網路，還能壓縮本體……嚴格來說，她已經脫離了蟲族的桎梏，屬於全新的物種。

伊恩好奇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第五玥非常開心，智商被伊恩碾壓多年，她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

“我每天都練習唱歌，當思緒完全沉浸在音樂之中時，精神力就出現了變化。就像阿德說過的那樣，情緒價值拉滿，能量就會精純很多。”

伊恩：這不科學！或者說，現有科學完全無法解釋第五玥的行為。

想想這些年的經歷，任何事情遇到第五玥總會產生奇蹟。他放下想要研究本體的念頭，道：“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窗外飄起鵝毛大雪，一片素淨之中，火紅的聖誕裝飾顯得十分醒目。

第五玥隨便找了首歌就淺吟低唱起來：“Years and years we won't forget（年復一年，我們不會忘記）the time and place that we met（不會遺忘我們相遇的那一刻）And now I remember it all so clear（現在一切都如此清晰）You signed your name on my heart（你在我心中留下了名字）Saying you were here（你永遠在我心裡）No we're not at the end……”

伊恩很久沒有彈琴了，但第五玥的聲音如有魔力般讓他想起很多過往。才開始，他的指法還有點生澀，一段時間後，就能配合著第五玥的歌曲彈得異常流利。

第五玥的歌聲在伊恩的伴奏下，如同有了穿透力般從她的身體逸散出來。伊恩知道那是精神力，置身於逸散的精神力中時，他感受到了和呢喃聲一樣的效果。

一曲結束，第五玥眼巴巴地等著被伊恩誇。後者卻十分不客氣的入侵了她的大腦，開始是精神力，後面是摻雜著精神力的資料洪流，只聽這人道：“我想看看你說的，主人的花園。”

第五玥的神經網路對伊恩從不設防，都不用她引導，鋪天蓋地的資料流很快就找到了“主人的花園”。

所謂主人的花園，其實就是第五玥用精神力看到的宇宙。

伊恩進去後，資料忽然凝成實體，他就像神一樣俯視著整個宇宙。

“你和尤格維塔都是用這樣的視野觀察宇宙嗎？”第五玥站在他身邊，有些驚訝於他竟然能撐那麼長時間，“宇宙在我們眼中就是這樣的。”

伊恩想要伸手去抓一個星球，資料凝成的實體卻在他伸手那一刻就開始潰散。他遺憾地退出了第五玥的神經網路，“機械生命體無法穿過壁壘，能去高維宇宙的只有能量體。”

第五玥：這人簡直是浪漫絕緣體，進來逛了一圈，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他就沒發現宇宙很美嗎？

按伊恩的說法，他們目前所在的宇宙和高維宇宙之間的壁壘就好似一條門縫，能過穿過門縫的只有像時蠹或者第五玥這樣的純能量體。

非能量體要去高維宇宙，就像一隻手想要鑽過門縫，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第五玥想了想道：“虛空獸析出的物質也許可以協助你們穿越壁壘……這個必須試過才知道。”

伊恩又道：“你曾說過小月是有意識的，精神力其實也有，對嗎？”

第五玥：“應該吧！”隨著她對精神力的掌控越來越純熟，小月已經不見了。就好像忽然迴歸本源，又變回了精神力的模樣。

“我認為尤格維塔的能源並沒有丟失。”

“怎麼說？”

“所有被你轉化的生物都能使用和操控精神力。但是，精神力至始至終都歸屬於你。”

“假設尤格維塔的力量也如此，騙取他力量的種族敢使用這種力量嗎？如果他們不敢，這種力量會被存放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可能，這種力量在漫長的閒置中生出了自我意識呢？”

第五玥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你在說阿德？”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想想又覺得像阿德這樣的存在原本就很神奇。

誕生於氣態星球，周圍沒有任何生命體，不需要繁殖就能分裂出毫無思想的瑪瑞仙妮……

“小德呢？”如果阿德是能量體，由他分裂出來的小德也是。

伊恩：“蟲族的力量不亞於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