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九、絕對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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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歇斯底里的朝著第五玥大吼，失態的模樣看傻了林深和埃文斯。不可否認的是，他說出了家人們的擔心。如果可以選擇，沒人喜歡把自己的命運讓別人掌控，特別是第五玥這種時不時就抽風的人。

第五玥：“你認為是某種語言的呢喃聲並不一定是語言，編譯這種聲音除了讓你受傷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伊恩：“為什麼會受傷？”

“一隻螞蟻試圖去理解人類的語言，你說會不會受傷？”

“又是螞蟻，在你眼中是不是所有生命體都是螞蟻？我承認自己是螞蟻，你又何嘗不是？你抓住機會成為了可以俯視我們的存在，為什麼我不可以？”

“噢，上帝！”埃文斯覺得伊恩瘋了，如果可以，誰不想成神，但這種話能對著第五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嗎？這不是挑釁嗎？

“你繼續編譯吧！”第五玥放棄了勸說。對於伊恩這種人，勸說是無用的行為。

林深想了想，學著第五玥的模樣也睡了回去。但他主動握住了第五玥的手，似乎想透過這個行為告訴第五玥不要傷心。

埃文斯沒敢再睡，哪怕知曉這種體驗的滋味是那麼地美妙。

他當初拖著殘破的身體求助時，根本沒考慮過伊恩他們會透過何種手段救命。得知自己變成了蟲族，他無悲無喜，也沒有敬畏。在他看來，蟲族只是外星生命體的一種，他無非是換了個種族。

他的家人都有信仰，他對信仰有一定的瞭解。在他看來，人和神界限分明，人大可感謝神的恩賜，實在沒有必要去挑戰神的領域。

他和伊恩也相處了一段時間，伊恩之前就是瘋子，現在似乎瘋得更厲害了……

幾分鐘後，伊恩忽然捂著頭滾到了地上。只見他面色青紫，腦袋就跟氣球般忽然膨脹了起來，給人一種隨時都會爆炸的感覺。

第五玥從容地從身體裡掏出一朵花，對林深道：“回溯時間吧！精神力救不了他。”

花朵很小，就像供奉在佛前的金色蓮花。林深抓過幾片花瓣拍入了伊恩的身體，只見伊恩的身體嗖地閃了一下，接著就恢復了原樣兒。

埃文斯覺得有那麼幾秒伊恩似乎是變透明瞭，對於傳說中的時間回溯，他感覺比蟲族的基因編輯還要厲害。作為曾經的計算機天才，他的驕傲和自負很早就被各種超出想象力的外星生命體給磨平了。

原以為超能力也就那麼回事兒，今日的所見所聞卻徹底顛覆他對宇宙的基本認知。

林深不想說話，事實證明，第五玥是對的。伊恩編譯不了那種呢喃聲，他應該跟第五玥道歉……事件演變成如今這樣，第五玥也是受害者。

沉默，是今晚的四人臥室。

眼見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溜走，僵持的局面卻始終不曾開啟。埃文斯忽然認命了，在場的都是大佬，他一個也招惹不起。他不給臺階，難道還指望大佬們自己找臺階？

“女王，我覺得伊恩可能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先前那番話並非他本意。”

第五玥：“話是他說的，所有言語都是他的本意。”

伊恩想要解釋，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

埃文斯感覺心累，只能繼續道：“女王，都說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即便伊恩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但他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第五玥“嗤”地笑了，“5x一直在影響他，人腦和人工智慧的結合並不完美。當他開始依賴人工智慧去處理很多事情的時候，他基本放棄了對人腦更深層的開發和運用，他忘了自己的優秀源自海藍星人的大腦，而不是被他移植到腦袋裡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5x？”

埃文斯不信，5x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孩子，怎麼可能會影響到伊恩。再說了，伊恩不是很早就把5x從大腦中剝離了嗎？要不是為了剝離5x，伊恩又何須更換身體，更不會引出後面的一堆事情。

林深也有著和埃文斯同樣的疑問，5x不是跟著1001走了嗎，怎麼可能還存在於伊恩的大腦。

面對兩人疑惑的眼神，第五玥解釋說，“先前他說要幫我檢查神經網路，期間曾嘗試入侵我的大腦，結果被我反向入侵了。”

“我認為，如果他的主體意識還和以前一樣強悍，屬於人工智慧的意識是找不到機會的。他的主體意識陷入了迷茫，屬於人工智慧的意識佔據了上風。”

“就好像大樓裡的電燈和應急燈，電燈只要一直亮著，應急燈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