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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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告訴她這個好訊息。

只是這丫頭不知道最近又在追什麼，換了一個顏色淺淡的小人頭像，害他找了半天。

第二天是週六，不過對於出版人來說，是沒有休息日的。

辦公室裡另一個老編輯藍安約他一起去逛書展，等許知舟到了地方，卻發現等在那裡的竟是主編。

乖巧和人打完招呼之後，許知舟左顧右望。

主編：“不用看了，藍安今天臨時有事不過來了。”

許知舟：“……哦好。”

他表面看似淡定，實則心裡有些發慌。

自打進了文學部之後，他和主編接觸的就少，對這個看起來總是笑眯眯的老頭子有濾鏡。

而拿到對方給他的考核之後，這一層濾鏡變得更加厚實，甚至有了“玻璃”效果。

反正他現在看主編，就感覺對方和自己隔著厚厚一層東西。

非常有距離感。

擔心給主編的印象更差，接下去的時間，許知舟分外注意自己的言行。

如此逛了半個書展，主編終於也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小許，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許知舟眼裡閃過恐慌：“我當然沒有，怎麼可能？！”

主編推了推鏡框，鏡片後面的眼睛半眯了起來：“那怎麼你每和我說一句話都要想半天？”

許知舟：“……”

他抿了抿唇，小聲道：“我這是想給出最合適的回答。”

主編：“為什麼要給出最合適的回答？你在擔心什麼？”

許知舟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想讓您對我印象好一些。”

主編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是因為之前那個考核麼？”

許知舟想否認，最後還是老實點了點頭。

主編看著他：“你覺得那個考核是我在為難你？”

許知舟：“……也不是，只是擔心您對我有誤解。”

主編笑起來：“我覺得你對我才有誤解。”

許知舟雙唇抿成了一條線，沒吭聲。

主編轉了個彎，帶他來到文學區，拿起熱門本里的一本書遞過來。

是汪成望的作品，許知舟最近閒暇時間都在研究他，直到這是汪成望的第一部作品。

也是讓他一鳴驚人的作品。

“這是我簽下的第一本書。”

許知舟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花姐給他的資料他都看完了，他記得很清楚，這本書的簽約編輯是一個女性編輯。而且那位編輯和汪成望合作了好幾本書。

他翻開書到出版頁，果然也在上面看到了編輯名字，證實他沒有記錯。

主編：“這是我姐，她當時在在出版社工作，我還沒有畢業，所以最後編輯寫了她的名字。但全部的溝通聯絡，全部由我完成的。”

許知舟有些激動：“那這麼說來，您是汪老師的伯樂了？”

“伯樂”這個稱謂不知道讓主編回憶起了什麼，他臉上笑意更濃，皺紋都笑了出來。

“也算不上，那時候我們更多是惺惺相惜。”

“惺惺相惜”這個詞非常容易讓人浮想聯翩，許知舟雙眸晶亮地看著主編，希望從對方嘴裡再聽到更多。

主編臉上的笑卻凝固了下來：“可惜，後面我們還是因為理念不同分道揚鑣了。”

這突然的轉變著實令人猝不及防，許知舟一時之間懵在了那。

他這樣的表情實在是過於可愛，主編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

“我之所以讓你去找他，是因為我覺得他會喜歡你。說老實話，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年輕時候我的樣子，熱情，努力，定下目標之後會一直一直堅定往前走。”

沒想到自己在主編眼中有這麼多優點，回神過來的許知舟臉頰微紅。

“您這麼誇我，我擔心會讓您失望。”

主編看著他，眼中滿是慈愛：“我和副主編之間，確實有些理念的碰撞。但這是我和他私人的事情，不會影響到對你的態度。不管你能不能和汪成望簽約，我都會透過你的轉正申請，所以不要有心理負擔。”

有了主編的保證，許知舟大鬆了一口氣，不過也因為對方的話產生了一些好奇。

他很想問主編和楊明朗到底有什麼分歧，但看著老人因為歷經變遷顯得有些冷峻的側臉，又將好奇嚥了回去。

兩人又逛了一會，主編遇到了幾個熟人，走過去和他們聊天。